離開(寧櫻)23 – 轉換
也許,期望的愛情,僅僅只是一個大雨中為自己打傘的人。
※
參賽的只剩她一個人。
愛情的追逐中,喊累與退縮,是否代表著認輸?又或是說,認輸是錯誤的嗎?
漫長的追逐真的好累,明知是毫無指望,她卻還是不甘心地獨自奔跑了好久。
即使出現了數次脫離的機會,她卻生恐放棄之後,一切努力就失去意義。又或者,自己只是自私地想尋求解脫,並非真心愛上誰。
所以,她一直掙扎著,即使早已精疲力盡。
佐助,如果放棄了你,那就意味著過去的我應該被否定、是錯誤的嗎?
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吶……我可以選擇離開吧?可以選擇放棄吧?
這並不是否定過去的自己,並不是將一切前功盡棄,而是走上更適合自己的道路,是這樣沒錯吧?鳴人、卡卡西老師。
在還未看到終點的賽場上,她轉向了另一條分岔的跑道。
※
春野櫻在相隔一個月後,結束了在日向分家的生活,返回了從小生長的家中。
在她答應與寧次交往之後,為避免麻煩,寧次直接將她送回春野家。分家與春野家的距離說遠不遠,但在兩人盡可能快速行走之下,卻也花費了二十幾分鐘。一路上沐浴在眾人好奇眼光的洗禮下,兩人都感到疲倦了。
唯一慶幸的是,雖有遇到認識的友人,卻都很識相地未有多問,反而還替他們開路,驅趕了一些好奇的人群。一送到春野家,寧次沒有多說什麼,只告訴她明日再聯絡就離去了。
回到家中的小櫻,嗅著臥房中熟悉的氣味,沒有多想之後的事,她躺到床上,放鬆全身,墬入了睡眠中。
夢中依稀夢到令人懷念的事情,但醒來時卻無法記住內容。只記得她在奔跑,最後露出了笑容。
小櫻從床上起身,慣性地望向窗外。沒下雨的天空仍有些微陰霾。
雨完全終結的世界,至今尚不知在何處。
小櫻不禁自嘲起自己的憂鬱,默默走出房間下樓,看見母親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我來幫忙。」
「不用啦,妳很久沒回家了,今晚媽媽要煮一頓豐盛的晚餐,妳就好好期待吧!」
「哇!謝謝媽媽!」小櫻開心又期待地笑了起來。
就是因為這樣,自己的廚藝才會沒什麼起色……母親的廚藝太高超了。一想到這,小櫻感到有點挫敗。
「那個……」小櫻鼓起勇氣開口問道:「媽,我可以問妳一個奇怪的問題嗎?」
「什麼問題?」
「比起下雨,還是放晴比較好吧?」
「欸?」母親皺了皺眉,沉吟一會兒,道:「完全都是放晴的天空有什麼意思!」
「……?」
「我可不想要總是出太陽的天氣啊,先不提長久的水源問題,每天都是晴天不會厭煩嗎?天空就是要有晴有雨,變化多端才有意思。」
「但是,一直下雨的話也是不正確的吧?」
「這世界上沒有一直下雨的天空,雨再怎麼下也是會停的,天空也受不了只有一種天氣吧。」
母親定定地看著她,說:「不管再怎麼痛苦,總有一天都會痊癒,即使痛苦到無路可逃,也總會有辦法的。縱使妳只能看見困境,在這之中也必然存在著轉機。」
「小櫻,妳這孩子從以前就喜歡孤軍奮戰。但是,妳忘了妳身邊有很多人關心著妳,就算還是無法讓妳的創傷痊癒,時間也會慢慢讓妳釋懷。妳可以做到的,因為妳一直都很努力。」
「但是我……我傷害了很多人。」小櫻怯怯地低下頭,她不認為自己可以說是無罪。
「付出感情本來就是心甘情願,哪有人談戀愛不曾受過傷?若真有,那可是千分之一才有可能的幸運。」
「再說……」
母親話鋒一轉:「妳已經不是個孩子了,既然都做下選擇,就不要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妳要他情何以堪?」
「嗯……」小櫻點點頭,略顯羞赧地說:「我選擇接受寧次的心意了,無論結果是什麼,都想跟他談一次戀愛。」
隔日清晨,因為新娘修行而習慣早起的小櫻,早早就醒了。由於這段日子都將暫時沒有工作與其他活動,小櫻決定好好放鬆一下。
望著微明的窗外,她想:既然都起來了,乾脆就去附近走走。
走在人煙罕至的大街上,小櫻漫無目的的閒晃著。不知不覺走到靠近村門口,她平時最愛光顧的甜點店門口。
時間尚早,甜點店的鐵門半開,老闆娘正在清掃店門口的樹葉與落塵。看到她,突然開口叫住她。
「春野小姐。」
「……?」小櫻有點不解望著老闆娘。
「上次,日向先生帶回去的紅豆湯圓還合口味嗎?」
「啊……」小櫻想起之前寧次不知何故,替她買了湯圓回去。見老闆娘關切的眼神,便笑著回答道:「湯圓還是一如以往的好吃喔。」
「那就好。」老闆娘鬆了口氣。
「請問,是怎麼了嗎?」
「沒什麼大事,只是怕烹煮時間沒有抓準,再加上日向先生回去的時間,擔心湯圓的味道有變。」
「嗯?」
看到小櫻充滿疑惑的臉色,老闆娘開口:「前陣子,也差不多是這時候,日向先生路過這裡,停下來看了我這家店一下。由於還沒開店,我就問他有什麼事。」
「日向先生說,只是剛好想起家裡有人喜歡吃我這的湯圓。」
家裡的人……。小櫻聽聞,略顯羞赧地低下視線。
「我就問他是不是想替正在修行的未婚妻買。日向先生想了一下就告訴我他正要去執行任務,是否能夠等他回來時,再把湯圓拿給他。」
「原來是這樣。」
「那時我就在想啊,日向先生的未婚妻跟春野小姐您的喜好一樣呢。真沒想到,日向先生的未婚妻居然就是您。」
「呵……」沒想到之前居然有發生這樣的事,小櫻輕輕笑了起來。
顧慮到對方還在工作,小櫻與老闆娘閒聊幾句後便與老闆娘道別,繼續難得的散步。
木葉的清晨很美,尤其是有下過雨或是清晨起霧過後,半濕的樹木與街道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雖然都是平日看慣的景色,但因為沾上水露而彷彿碎鑽般的視覺效果,讓相同的景色更顯美麗而令人陶醉。
在失去佐助之後,她從沒這樣想過。但在此刻,她卻重拾了許久以前的閒情雅致。
正當小櫻不禁笑了出來之際,卻看見寧次迎面走來。
「小星?」寧次停步。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只有他們兩人。
「寧次,早安。」小櫻不禁瞇起眼睛,笑著打了招呼。
「早安。」寧次也露出笑容,那笑中摻著幾分靦腆。
「要出任務嗎?」小櫻偏頭。
「不,只是隨意逛逛。」寧次搖搖頭。
「這樣啊……」
「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覺得我們想的是同一件事呢。」
聞言,寧次輕笑了聲,沒做出回應。
看見他不經意流露出的表情,小櫻微微移開視線,說:「寧次,你其實如果常笑的話,一定會吸引到更多人。」
寧次感到不解,微皺起眉。
「有必要嗎?」
見狀,小櫻連忙解釋:「只是覺得你、你這樣笑起來很好看。」
而且對心臟負荷很大!
不過,小櫻轉念一想,寧次的冰山模樣就已經吸引不少女性愛慕了,若再加上有時會露出的笑容……
望著小櫻極度精彩的表情變化,寧次深深覺得「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也不無道理。
雖不知她是想到什麼了,但如果她只是想看看自己自然而無防備的笑出來,應該不會太難。
不知為何,對於尚無法猜透的小櫻的心思,寧次並不感到緊張或擔心。
「不過……」
寧次看著小櫻,有點認真又像有點困擾般開口:「認識的人倒無妨,在外人面前輕易笑出來,對我來說不太容易。如果只是對妳的話,這倒是沒什麼問題。」
「……」
小櫻說不出話來,只能望著過度認真而且完全沒自覺說出什麼話的寧次,臉上不禁有了一股熱度泛起。
看到小櫻臉紅的模樣,寧次這才察覺到自己說了些什麼,有點尷尬地移開視線,臉上也是一片火熱。
「那個、小櫻,……」
「什麼?」
「要去走走嗎?」
「呃……好啊。」
兩人的交往,最初是由笨拙與青澀開始的。
—待續—
某樣邪惡計畫:
隔了很久才終於把這篇補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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