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做太多,都是種錯‧短文續之三】你的微笑
你總懂,我要甚麼,所以我才能在你面前燦爛微笑。
因為你,我的世界不再只有一種色彩。
你的微笑,讓我的世界,出現了絢爛的彩虹。
即使,我們只能當朋友,但這樣,對我們來說……就夠了。
「妳真的喜歡他?」他直視著我,眼裡充滿著不能理解,以及深處……悲傷。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放棄他。」我低著頭,眼眶的淚快掉了下來。
「為甚麼?到底為甚麼?」他大喊,我退了幾步。
「為甚麼妳寧願選他,也不願選我……」他坐倒在地上。
「對不起,但請相信我,這是保護你,請你……相信我…」
「我不接受……我絕對不接受!」他站起身,往樓梯間跑去,我蹲下身,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環繞著手臂,我痛哭著,我不想要這種結果,真的不想要……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求你體諒我……」
真的……這段三角戀,他始終被我擋在門外,不管是淨子,還是燦廷。
他們始終,永遠無法進入我的心裡,我更不想……讓淨子進入。
因為他會受傷,因為我的心裡,始終都是跟燦廷的回憶。
燦廷、淨子,兩個對我很好,也被我傷害得極深的人,但他們沒有一句怨言,始終陪著我。
「妳在幹嘛?」我回頭,看到了淨子,我微微一笑。
「沒什麼,看風景。」
「禮拜六,妳有事情嗎?」淨子坐到我前面的椅子,我歪頭想了想。
「嗯,她們找我出去玩。」我點點頭,淨子皺眉。
「搞甚麼,我好不容易空出時間,妳竟然跟其他人出去玩。」他不耐煩的咋舌,我是苦笑了一下。
「對不起。」
對不起,這個詞,在跟淨子和燦廷接觸的時間內,已經是她的口頭禪了。
「算了,妳跟她們出去玩吧,我去找別人玩。」他揮了揮手,離開了椅子,去找了小寧。
其實……是燦廷找我出去,要挑精靈的生日禮物的…
但說出來,淨子一定會亂想的,那又會拖累到燦廷了。
「謝謝妳,還願意陪我出來挑精靈的生日禮物。」燦廷跟我走在街上,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不客氣,因為我也很無聊,而且我也想挑靈靈的生日禮物。」
走在路上,我跟燦廷之間總有股莫名可怕的低氣壓。
西門町,明明熱鬧得要死,我跟燦廷卻顯得搭配不上去。
前方沒幾公尺,人群都擠在一個舞台前。
「來哦來哦!情人節前夕,情侶們趕快來闖關吧!」
「燦廷,前面好像有甚麼活動耶,我們去看看好不好?」我轉身看他,他只是點點頭。
我拉著燦廷,看到大海報上面有著情人節活動,臉黑了一半。
「情人節活動耶……要走嗎?」我轉頭問燦廷,他看了海報一眼。
「我想……玩玩看。」我驚訝的望向燦廷,燦廷揚起一抹微笑,將我抓上台。
「我們要玩!」
「哇,這對情侶真是俊男美女,好速配啊!」
「請問遊戲要怎麼玩?」我吶吶的說出口,心裡有著害怕,怕等等被熟悉的人看到。
「總共分成三關,第一關是歌唱和一,第二關是人身和一,再來是心靈和一!」
「歌聲和一?」我跟燦廷同時移或。
「就是妳們要唱兩首歌,一首是男女合唱,一首是單人唱的。」
「那是自己決定還是?」我問,燦廷只是默默抓住我的手。
「男女合唱的是抽籤,然後單人唱的是妳們選。」
「先抽籤吧。」一個女孩子走來我面前,我看了一眼燦廷,燦廷只是點點頭,我將手放進箱子,拿出一張紙。
「私奔到月球……」我看了一眼紙,然後拿給主持人。
「哦!她們抽到的是五月天的私奔到月球!這首浪漫情歌,她們到底可以怎樣詮釋呢,讓我們期待吧!」
面對眼前遞來的麥克風,我接過,看著燦廷,我緩緩跟他搭配著節奏,到歌結束之前,我們兩個的眼,始終是看著對方。
「哇,各位朋友們,覺得她們唱的好嗎?」
「非常好!」
接下來,歌聲和一我跟燦廷很容易就過關了,來到了人身和一。
人身和一的闖關方法就是跳舞,太簡單了,我跟燦廷以前可是街舞天王天后呢。
題目是,青鳥飛魚的窩哦,太簡單了吧!
跳完了這首窩哦,我們順利的進入心靈和一這關。
「心靈和一的內容當然就是大問答啦!請問兩位準備好了嗎?」
大問答哦,沒差,我跟燦廷還有甚麼彼此不知道的?
「好,那要男生先來還女生先來?」我跟燦廷互看一眼,微笑。
「我先。」我說,然後我坐在椅子上。
「好,第一題,妳們第一次遇見是在哪裡?甚麼時間?」
我想想……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是在小巷子,那時候他坐在地上,抬頭看到我,擺出了他的專屬笑臉。
永遠忘不了,那是我十三歲的生日。
「三月四號,小巷子裡。」
「請問男生,女生說的對嗎?」我望向燦廷,燦廷看著我,微笑點頭。
「好,那在請問女生,男生最喜歡喝甚麼飲料?」
每天一杯的香草拿鐵,那是他很愛的飲料,也是他永遠改不了的習慣。
「香草拿鐵。」
就這樣,一題一題慢慢問完,我完全過關,燦廷也一樣。
我們領到了禮物,一對的十字架項鍊,也拍了一張合照,然後離開西門町。
但,我們好像都想得太美了。
「妳們?」
心頭一驚,我轉過頭,我看到他,淨子。
「淨、淨子……」我退後了幾步,揮開跟燦廷握著的手。
「妳們怎麼會在這裡?」淨子的眼瞇成一條線,有著銳利,我只是害怕的看著他。
「我們只是出來挑精靈的生日禮物……」
「妳不是說,妳跟她們一起出去玩?」他又逼近了一步,我只是又後退。
「我…我、我只是……」這是個小巷口,除了我跟燦廷和淨子之外,沒有其他人。
「妳說啊!妳說妳為甚麼會跟他在一起?」淨子大喊了聲,我縮了縮身子。
「你不要再逼她了。」燦廷淡淡的看著我跟淨子,我咬著下唇,手緊抱著胸口。
「我哪裡再逼她?」淨子狠狠的瞪向了燦廷,燦廷只是無畏懼的向前走了幾步。
「你總是施加給她壓力,你讓她沒辦法放下你,讓她失去了出國進修的機會。」
「燦廷!不要說了!」我大喊,制止讓燦廷繼續說下去,我並不想……讓淨子知道一切。
「這是……真的?」淨子僵硬的轉過身看我,我只是低下頭,不語。
「那天,我跟燦廷去你家,結果是你媽媽來應門,然後她將事情都跟我們說了。」
我低著頭,淨子只是在我面前跪下。
「對不起……」
淨子走了,他走得很徹底,他選擇在我生日的後一天離開。
明明,我生日的時候,他是那麼的開心,結果,全變了調。
「淨子……你為甚麼要離開……」我跪在他的墳墓前,棕色長髮披露在肩頭,但我也已不管了。
「好了,琦琦,別這樣。」燦廷拉起我,我眼角滑落了淚珠。
「燦廷,他走了。」我抱住燦廷,像個失去方向的孩子,他只是靜靜接收了我的失控。
「謝謝你。」失控過後,我抬頭看他,他漾起了他的專屬微笑。
那只屬於自己,她很喜歡,也許他們只能是朋友。
但,只是朋友也沒關係,那樣,我也願意。
只要,不要離開他,那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