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上學時,女兒看著車窗外,突然發現:「那裡有戶人家,門口有隻公雞耶!」 老公笑她:「公雞有什麼好驚訝的?又不是沒見過!」那是我輩的生活經驗了吧?對這一代的孩子而言,能夠常見到放養的公雞四處晃的,恐怕也不多了。
「公雞」是我童年印象中關鍵的追憶符號。當時家裡前後院總是一代又一代的放養著雞群,看著牠們從擠在電燈泡旁剛孵化的小絨球,到神氣活現飛上牆頭、樹梢喔喔啼的英姿,是孩提時代一段非常溫馨而有趣的經驗。
放學後牠們跟前跟後的,用餐時間到了!抓起飼料拌入剩飯,看牠們在腳邊啄著米粒,常忍不住伸手摸摸牠們閃亮鮮豔的羽毛。餵久了捨不得殺,當寵物似的養著,直到逐漸老去,大紅雞冠萎縮,最後倒地老死……
還有那母雞躲入隔鄰稻田收割後的稻草堆,失蹤近月帶回一群小雞的驚喜;也有把蛋孵破卻又不願放棄的笨母雞,必須綁住幾天,才不會發狂似的找尋。
這些記憶不只攸關雞本身,像一個線頭扯出一整串粽子似的,牽引了當時整個生活中,環繞的人事時地物……那遙遠得無法想像的童年。
PS.隨口跟小朋友提起這回事,居然是君萍家的看門雞耶!呵呵……— 與李君萍和郭佳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