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3-27 23:57:53范少

Canon and Gigue in D


一向對古典音樂都不太熟悉,但遇到動人的旋律,每每教我神醉,像<夢中的婚禮>,像<命運交響曲>,對我的衝擊,並不下於爵士樂。雖然對古典樂有一份特別的鍾情,但由於根底所限,清脆的旋律,往往只可記在腦中,網上的搜尋器又不可鍵入音符,連曲名都難以知道。

尋尋覓覓,多番想找出這支曲目的名稱,也試過詢問朋友,也試過將這份執著拋諸腦後,兩年多來的謎團終於在無聲之時解開了,就是Johann Pachelbel 的 。或許有人會恥笑我的無知,這首經典曲目,居然連名字都不知道,但我當時的喜悅,卻是不可言喻,看到<信報>副刊那種細緻刻劃的曲評,就猜到,這必是我想得到的答案。

為了證實答案的對否,走到網上將曲名按下,找尋出試聽版,如絲綢般的音韻徐徐播起,我陶醉在厚厚的滿足感中。這個困惑兩年多的問題消失了,心裏卻徒增了一份空虛,原來我對的感情,一半來自美妙的旋律,一半卻來自迷霧似的神秘感。放開了,原來也這樣失落過。

我不善表達情感,對感情卻是非常執著,像愛情、親情、友情,對於已失去的友情,不會主動去打消彼此的隔膜,但每天亦會有著冰釋的期望,雖然結果也是徒勞。在不斷回憶過去的時候,每個昨天,都發生著微妙的往事。我放不低過去,卻令每天提前成為過去。

兩年前剛入職銀行,多位前輩為我鋪橋設道,指引前路,兩年來,有轉部門的、有辭職的,今天身邊的眾人,已是另一伙同僚。原來在強求已逝朋友的時候,卻放棄了組織與結識新的友誼圈子,這刻,我非常後悔,沒有向他們道謝,也沒有為他們送上祝福。總要在雨天,一個又一個的朋友伙伴先後請辭,就像汽車駛過水潭,濺起的水點和污積,瞬間就回復如昔。

驟雨已停,就像我的情感,從未如此平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