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身上，都有一股共通的氣味兒。

前兩天，每每走過通往停車場的樓梯，總會聞到這麼一股熟悉的味道。
Espresso身上就有這個味道，之前那隻小黑狗也有──不論牠們是否有洗澡。
我想，無人經過的時候，這裡應該是野狗棲息的地方，所以才會有這麼濃厚的氣味。

我剛來這裡的時候，就發現有很多野狗出没；牠們常常會跟在我們替代役警衛的身後，看起來真像是一群小跟班。
我最有印象的是一隻小黃狗，牠常常趴在樓梯口睡覺。
替代役小弟L說，小黃長得很醜；我仔細一看，忍不住驚呼：牠單眼皮耶！
我不知道小黃算不算長得很有特色，但是就我的過往經驗裡，狗的眼睛不都是圓圓大大、不時閃露出光芒，或時而流露出無辜、渴求的眼神嗎？Espresso如此，小黑仔如此，我以為所有的狗亦如是。
所以我說，小黃是我看過的狗之中，最有特色，也是長得最像人的狗了。

後來有一陣子，抓狗大隊來得勤了，狗兒都消失的差不多了；我的老闆之一說，這些狗都很聰明，知道抓狗的來了，就會互相通風報信，躲到安全的地方去──但願真是如此。
之後，我幾乎沒有再看過小黃。

前陣子，不知道哪裡跑出來好幾隻小狗仔，無辜可憐的樣子讓人好不心疼。學生們偷偷養著狗，我也權充了幾次臨時保母：一次是小黑仔，另一次是在陽台發現一隻受了傷的小賤狗；牠嗚嗚地叫著，放牠進來怕牠亂跑不見，把牠放在外面又聽不得那麼哀悽的呼喊，只得安撫牠直到有人出來解救為止。
臨時的保母保證不了狗仔的幸福，大家都了解這絕非長久之計；我想送走小黑仔時他們應該很不捨吧！

個把月過去，昨天的一場教學觀摩中，那一迭連聲的哀嚎聲打亂了大家的思緒。
我倚靠窗口，瞥見一個人、一條狗、一根套著鐵環的棒子，上演著的戲碼，觸目驚心。
轉過頭，皺著眉，這樣的景象，不忍再看；淒厲的叫聲，慘不忍聞。

今天，再經過那個樓梯，那樣的狗味兒，已全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