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9-19 03:41:14valon 症

零七年九月十九日的早晨 和不想念的早晨

首先告誡自己,誠實以對,才能走出逆境。

莫約是在看見了深紅色的木紋地板、映照著難得進入室內的日光,而出神的看著,看著也接著意識到,當下的自己。然後試問現在:以前的自己呢?以前矛盾木訥的自己在哪裡?然而當然馬上地明白,其實被我完整地放在三年前寫的那本詩集裡。三年?仰或者是四年?混亂是無法查究記憶的。

記得當時的自己、是個無時無刻自問自答的傢伙。在朋友面前也依然『為何會這樣呢? 啊、原來如此。』的回答著。所以說著也奇怪,是何時開始,何時開始忘記要不斷的去懷疑,不斷的問? 有時,朋友告訴我『你真是個有趣的傢伙。』而當時的我、是不是在心裡沾沾自喜,或其實自己也搞不懂,為何朋友會如此地形容。或許正因如此,當時的我的確”清晰”地讓人明白我是個怎樣的人,我也無時無刻地與人分享著。我知道自己很笨,只是自己不敢去承認自己是這樣的人。再複雜點的事就無法好好地去完成。也包括了面對情感。

而這時候,你知道,陪著你走過這些日子、看著你思考著任何煩惱的功臣,功勞都來自於身邊的好友們。尤其是當你因工作耽誤而無法參與朋友間的盛事,鳥人大賽,公園裡的頹廢節,大大小小的計畫,燈籠報紙的網版印刷規定出席時間,練團,創作,一直到這個明知非得辭掉不可的工作,遲遲無法實踐...

人就是會在這個時候幫自己說一些話,而說多少也因人而異,有些人能夠完全地跨越、不會意識到當初的那些;有些是安安靜靜地看著那些,有些是遺忘,遺忘會好過一些,但風險是它會再度回到你的身邊。這種事沒有輸的一方也沒贏的一方。總之堅強一點,就能好過一些。然後,任何事彷彿就因為這樣都有了答案,做創作,沒關係等一下沒干係。寫筆記本,想到它自然而然就會拿出來。插畫,那是種需要感覺的發洩,如同在紙上寫文字一般有感覺自然會出現。練習,任何人都需要練習,何況是一個剛開始的樂團,有了四首歌,該是要慶幸的了,我們有了四首歌耶,天吶。

可說著奇怪,為何會如此在意,倘若這些未完成的無法完成的,都有了各自的答案,為何我還要廢神地找出問題來,說來矛盾,為何要這樣來折磨自己?

這就是階段性的想法。我們沒能給它什麼註解。通常必須要有時間這個條件,我們才能完全地檢視我們自己。

然後接著跳出這個想法,我們再看一次,現在的我,到底有哪些是直得驕傲的部分?嚴格說來,應該就屬這間、每個月以極度的鬱悶、痛苦與掙扎而換來的這層房子;話說般出來住已經兩年,這兩年內的我、到底記得這房子的什麼?起床?沙發?夜晚?廁所?睡眠?那麼有什麼好直得驕傲?好,或許是我自己太嚴苛,其實還是有不發一語,專心練吉他,聽著一張一張專輯的時候。

那麼這些年的我,僅止於此。對吧。僅止於此。當兵的我國賓的我福隆的我攝影展的我表演時的我通通消失殫燼,通通離我而去。把話說明白了,這可不是自己所選擇的?所以當然而然,看見別人的成就,看見因為經驗足與分享於大眾的優秀人們,再看看自己,那種衍生的龐大,挫折錯愕與逃避想法當然出現在心理,夾雜著忌妒與羨慕,送自己進入苦難的大牢裡。

然後,人們偶爾會想起,偶爾,還是可以到這個虛擬的世界裡,寫下你今天所想的或者所發生的事,或許是很單純的,或許是想起一大疊如同呆帳的回憶。而你當然不希望將它擁懷入眠,當然是將它擲出去,越遠越好。不過這我曾說過,選擇這樣做,你必須抱持著相對的風險,它或許還會再哪個時候蹦出來,殺得你手足無措,那就糟了,想必一定會衍生出不必要的情感。例如恨,或是自殺的念頭。或許。而又或許,這次可以勇敢地去面對也說不一定。世事真的很難說明,因為在時間的面前一切都只能是假設。

所以,不顧一切地去做一件事情,是否真的如同別人所說的,是一件過癮的事情,我不是很明白,可也必須要經過自己腳踏實地的去做了,才能夠完全的明白。所以在一開始,就選擇了這個做法。我自己去做。
真的很蠢對吧。因為你根本無法獨自完成一件事,一個作品。這個睽違了四年的詩集,將要成為一個音樂作品的詩集。說來矛盾的是,在這個當下,執行這件作品的我的同時,硬生地,懵懵懂懂又回到了這樣的一個模糊地帶;思考過於複雜,看不清自己所想,所要的,然後才又匆忙地,回到了故地,留下了這樣子的一篇文字。可歌可泣?阿們,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