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最後做了什麼夢
只知道自己突然的驚醒
其實也才睡了4個多小時而已,
流了一身汗,腦子裡滿是困惑跟無奈。


說好不提的
但我還是按耐不住的按下了滑鼠

明明身體不舒服又很想吐,但我還是靜靜在半夜的關渡
聽著窗外的蟲鳴,重複啜飲著冷掉的咖啡


「不要背向我的背,看我手向的地方。」

因為你太優秀了
我害怕走近你後的差距
所以我選擇離的遠遠的,偶爾寫張紙條遞向你
再走回遠遠的地方坐著,

他們說這樣子就好
他們說這樣子不好

但我就繼續待在這裡
我哪裡都到不了。

我覺得很徬徨很迷惘,找不到可以攀住的施力點
突然之間
我覺得一直在往下墜落

彷彿看到伊莉莎白離去的唐懷瑟
高伉的定音鼓和男高音
嘎然而止後不絕四耳的低悶啜泣聲。


下午，
窩進鬆軟沙發裡
耳機裡播著Private Lily,都快要想不起是誰唱的歌

點了吃不完的沙拉和鬆餅
趁著最後一點夕陽時走出門外

對著戶外教學的小孩子按下最後幾張快門
人來人往的公園裡
似乎只有我是滿臉愁容的?


那種感覺
就像在書堆裡隨意拾起的森見登美彥
或是隨便看到的一張Joe Christmas的唱片

雍容又有點華貴,微乎其微的滿足感
努力的在心裡找到一點地位罷了。


「你應該要聽爵士樂。」

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
你對我說過的這句話。


我繼續走著
跟大家都反方向的走著

違和的燈光和漫落的枯葉
脫去鞋子後捲曲在椅子上

你在害怕什麼?

或是害怕當自己不再能夠假裝堅強
或許害怕身邊的人不能過得快樂
或者害怕我們都習慣了懵懂



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子的?
開頭的時候
正式開始的時候
結束的時候
順利到無可奈何

如果都可以保有初衷的話。


為什麼總是不敢往前多跨一步呢?
因為

我比我們想像的更加軟弱。
還有不知所措，
都是一樣地；

對於這個世界
這個人
這個自己。


最後也只能嘆服,再反問:
What Should I Goes to 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