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動作，輕輕親吻她的雙頰，慢慢往下移到了乳頭。身體下部慢慢、輕輕圓形的轉動著，有時候速度變快，米足會發出喊叫生並雙手抓緊我臀部，示意我不許調皮。
　　這夜在她尖叫聲兼帶滿足的表情中渡過。
　眼睛睜開，看著牆上掛的時鐘正指著十點十五分，想起今晨的大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腰部還存留大戰遺留下來的酸痛，疲倦的身體也不禁自動的搖擺運動起來。米足已經不在了，桌上留有土司跟泡好的牛牛。我想是米足準備的早餐吧，心中更加的感動和難捨起來。做好生活一些例行工作出門時，赫然發現大門上貼了一張便條紙：
　　







　　　　　　　　　　　　　　　　　　　　　　　　　　　　　　　　　　　　　　　　　　　　　　

　　　
　　　　　　

　
　開著車，兩眼注視著建國路上來往的車子，心理不禁想著：這……，昨夜的衝動，造成現在米足情感迷失的原因嗎？我們足足相差二十歲，適合嗎？　
　　走進了家門，打開桌上答錄機。
　　「噓噓啦，不過，千萬不要誤會我去噓噓了。我知道您現在很急，但是我沒有辦法聽您電話，如果您想告訴我些什麼，請在電話中留下您想說的事情，謝謝。」「嗶~~~」
　　　：噓噓，我是鴻軍。回來跟我聯絡。
　　只有鴻軍打來的一通電話。拿起電話撥了鴻軍家中……
　　　我：伯母，老師在家嗎？
　　　伯母：在啊。你是噓噓嗎？你等一下……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伯母的喊叫的聲音
　　　　：鴻軍啊，你的電話，是噓噓打來的啦，快一點。
　　　鴻軍接起電話
　　　　：噓噓嗎？我是鴻軍。文建會有一場讀書會帶領人的訓練，地點在師範大學，時間為期一個月，吃、住都在師大，你有興趣參加嗎？
　　　我：好啊，我去。
　　　鴻軍：那我幫你報名囉，準備好，報到時間三個禮拜後。
　　　我：好，我知道，謝謝您。恩，掰掰。
　　掛上電話，感覺身體有一點疲累，就倒在桌旁的沙發睡著了。
　　手機鈴聲吵醒睡夢中的我，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米足
　　　她：公公，你在哪裡……喔，在家裡啊……都十二點半了……嘻嘻嘻一聽聲音也知道你剛睡醒……恩……你繼續睡，我下班再打給你。不吵您了。喔對了今晚你會回家嗎……好，再說啦，我下班再打給你，掰掰。
　　被吵醒要再睡著是很困難的事情，於是拿起茶几上「少年小樹之歌」的書籍閱讀……
　　看佛瑞斯特·卡特的「少年小樹之歌」的確需要有一些自己想法。書中故事會讓你想起大自然法則的重要性和一些溫馨的生活經驗。文中卡特的敘述老鷹泰坎捕捉地上鵪鶉後所說的話：爺爺勸小樹別傷心，大自然中的老鷹自然過濾掉跑的慢的鵪鶉，免得他們又生下一樣不健康的鵪鶉蛋，讓田間田鼠吃掉，這就是作者佛瑞斯特·卡特大自然規則的想法，卡特似乎在說大自然中適者生存的道理。他也說到閱讀的的重要性﹔文中奶奶喜歡閱讀，時常說書中故事給爺爺聽，小樹也在旁聽故事，這些經驗學讓他習到閱讀的好處。而這樣的狀況可曾出現在我們台灣的鄉間社會中，家庭中的任何人有在旁陪孩子閱讀嗎？經驗中的記憶不禁升起一幕畫面：客廳中看著電視的家人，開著聲音很大的電視，吵雜的聲音讓客廳一旁讀書的孩子雙手賭住耳朵的場景。小樹也有一個生活非常幸福的兒童記憶﹔他可以蹲在小溪中間，觀察一隻小蜘蛛是如何利用牠的細絲翻越小溪，觀察濱燕巢像口袋一樣一個個懸掛在楊柳枝條上，並且可以和青蛙並肩坐著，傾聽他們美妙的歌聲。這麼美妙的兒童記憶，有誰能和他一樣並且留下一生永難遺忘的生活經驗？
　　還想著小樹生活記憶的快樂時，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順手拿起電話，看了來電顯示，是米足打來的
　　　她：公公，都六點了，你還不快點回家，我等你吃晚飯啊。
　　心理升起一股尷尬的思緒。什麼時候我變成了人家的「公公」？什麼時候我又變成該「回家吃晚飯」的人了？自從離婚後，就不曾有這樣的經驗，「回家吃晚飯」是一種遙遠的記憶，米足知道我離過婚嗎？她清楚我只是想幫她離開心中的陰霾嗎？不行，我一定要講清楚，讓她知道我的想法。
　　跟她說我馬上到後，區車到她的「貓居」。
　　按了門鈴，開門的是米足。關了門，米足撲到我身上，雙手掛在我肩膀上，把全身重量讓我承擔的說
　　　：公公，好高興喔。終於有家的感覺了，從小我就夢想有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家，我現在好快樂喔。
　　聽她這樣說，讓我有一股不忍心破壞她情緒的感覺，如果跟她說了我的想法，是否會讓她美夢幻滅而……我真的不希望啊。不過話不說清楚，以後更難釐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米足，先坐下來，我們聊聊好嗎？
　　　她：好啊。你坐床上，我躺在你大腿上好嗎？
　　　我：不。你坐著，看著我的臉。
　　　她：需要這麼嚴肅嗎？
　　　我：我堅持。
　　　她：好嘛，人家答應就是了，不要那麼嚴肅啦。
　　　我：沒有嚴肅，只是想把話說清楚而已。
　　米足拉起被子折好，盤腿坐著靠在身後的床頭櫃，一語不發墨聲的兩眼注視著我。
　　　我：米足，妳知道我們之間相距年齡嗎？
　　米足「恩」一聲的點頭著。
　　　她：那……妳知道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需要嗎？
　　米足「恩」一聲微笑搖頭著。
　　　我：你考慮到我們未來的「愛」變成責任後的關係嗎？
　　米足不語帶著微笑看著我。
　　　我：現實摩擦造成的爭執，加速我們兩人對生活上的衝突，這也是你希望的嗎？
　　我一連串說出自己心中的擔憂。
　　米足笑臉的坐起來，把雙手後撐，重量靠在身後的說
　　　：我需要考慮那麼多嗎？我愛你，我要你，我認為你能幫我把我帶到我要的世界中，這樣就夠了。至於你經驗過很多我未曾走過的路，那是我們生活上時間的差距而已。我相信我以後要追求的世界，一定能因你而到達，也會舞出我自己的夢想，這就是我的追求，你害怕什麼呢？我想你是用你經驗過的經歷在擔心、害怕吧。以你的專業，你認為自己沒有害怕嗎？你的生活是你的生活，我的世界是我的世界，我希望它能何而為一，但是你總該有時間讓我學習吧。
　　我一臉狐疑的看著米足。她是位怎樣的女孩？年紀輕輕的她為什麼能說出這樣的一番道理？是我太自我聽不進別人的話？還是心中不相信她的成長，以至於眼中無人？
　　　我：妳說過妳生長的環境，可以更清楚的讓我知道妳過去嗎？
　　　她：妳知道我爸爸是一個眼睛失明的障礙者，他駝背、左手又有點不方便。大哥是台大醫學院的學生，現在在醫院理實習，明年就可以成為正式的醫師了，我想大哥是為媽媽讀醫科的。二媽是媽媽的好朋友。媽媽在醫院進進出出的日子裡，都是靠二媽幫忙。有一年媽媽因腎臟住院，二媽到醫院照顧媽媽。爸爸為了感念二媽來回奔波的辛苦，就騰出一間空房子請二媽住在家中，二媽就把她一個小男孩帶進家中，那時我才國中一年級。隔年爸爸就叫我跟大哥要叫他二媽。
　　米足起身脫了裙子和上衣，隨手丟在地上，走到桌旁倒茶喝水。
　　因為房間悶躁關係，讓我也學米足脫掉身上的上衣、長褲感覺同情的問
　　　　：米足，當時妳爸爸叫你們叫她二媽時，妳跟大哥心情……
她：大哥從當時到現在沒叫過他二媽……
我：那妳呢？
　　　她：我有，大哥當時還聲我的氣，可是我當根本不知道大哥生什麼氣啊。我再書上學到說：和爸爸再一起就要叫她二媽，雖然我心中很不願意，但是那是禮貌啊。我生氣爸爸這樣做，可是又覺得跟二媽無關，而且我的生活都是爸爸安排好的，如果我對二媽不禮貌，爸爸不知道會對我怎樣？
　　　我：喔！
　　　她：是啊。家裡的經濟落在二媽手上控制了。爸爸跟媽媽每個月各有六千元的殘障補助。二媽就在家門口開個麵攤，順便叫爸爸學算命開個命相館。二媽不准我們浪費錢補習，卻每天要大哥幫小弟補習，哥哥從此變得很叛逆，大部分時間都跑到同學家睡或看書，補習的責任就落到我身上。弟弟每天都有零用錢，而我跟哥哥卻只有搭公車的錢。在我哥哥考上台大醫學院那年，爸爸很高興的說要獎賞哥哥，二媽就買了一台腳踏車，而弟弟卻要求買一台電腦，二媽跟爸爸說
　　　：現在的人一定要學電腦，小弟不學的話，會跟不上人家。
　　　她：於是，小弟多了一台電腦。二哥也不在回家了。時間一直到了我考上師大小弟考上高中，小弟換了電腦，我還是一台腳踏車，全家高興送小弟上學，而我要孤拎拎的一個到學校。這個情形讓我想到自從二媽進入我們家後，她不再去醫院看我媽媽，而爸爸也只有有時問問媽媽狀況而已，我開始感覺媽媽受到委屈了。
　　米足開始眼睛泛紅，滴下眼淚。我心中產生憐惜，抱著米足，輕輕拍著背後，身上沒因兩人赤裸而有其他想法。
　　　她：進入學校，看見每個同學很快樂的學習、遊戲和交友，我開始對這個世界產生不公平的想法，為什麼我們差異會這麼大呢？我很努力學習、用功讀書，希望自己能成功和別人比較。我很少和大家出去辦什麼連誼，因為我知道我雖然是讀公費的科系，但是生活上的任何休閒都不適合我，我需要工讀才能應付我更大購買書籍的需要。大三上學期的實習課，我需要一部摩托車代步，於是回家和家人商量。二媽跟爸爸說「家裡的經濟不好，要供應大姊醫院的開銷，無法在增加這筆開銷了。」又說「大姊已經成了植物人，活著比死著更痛苦，應該讓他死了算了」這句話。我心中好難過，開始有憂鬱症的現象。
　　　她：學期中我因課業的繁重加上媽媽有時醫院的狀況，讓我無法承受，開始有了自殺……
我：妳自殺？
　　　她：對，我產生了自殺的念頭。第一次拿美工刀割手婉，流了好多血。同學發現很驚嚇的送我到醫院。第二次學投環自盡，繩子太小無法承載我重力而斷掉。第三次跟同學借摩托車說要去賞花，到彰化一座很有名的大橋，想開很快撞橋頭死亡。不過膽小又加上來往人車太多，只毀壞了車身，額頭天了一個小苞而已。
　　　我：米足，我抱抱、秀秀。
　　米足溪哩花拉的哭倒在我懷裡，細說她傷心的往事。
　　這一夜她傷心哭著睡倒我懷中。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