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7-17 09:00:00九十九我魔

《天敵》摘讀PART 5

 


  獨孤六神:「只有在那樣的時刻,六神才能在父親的眼中感覺到自己是有重量的。他們一起試著再造一把和天敵劍一樣的劍器,從材質到方法還有溫度及爐的結構,他們無不費盡心思要做出最好的調整。六神從未有過像這段時間愜意的,不管是此前或未來,即使是他在日後發展了一式奧祕劍法天下貪狼,也都沒有這麼快樂。他真希望他的大哥永遠都不要回來。

  他如願了。

  獨孤六霸果真死在異地。

                  ──沈《天敵》

  獨孤六神:「這些劍爐的最大特點是,即便不是特別敏感、技巧特別好的鑄劍師傅,也能鑄出同等品質的劍,甚至亦不需要什麼師傅,只要把從石裡熔出鐵質、聚合敲打到澆灌成型乃至於入水凝固等等的程序熟練,誰都可以鑄劍。

  這便是:爐在人先。

  以固定的熱度與爐內設置的模組,使得劍能夠保有一樣的造形與標準的質。

  一種爐就是一種劍。

                  ──沈《天敵》

  獨孤六神:「獨孤六神的劍術之高,在此戰表露無遺。六神不像六霸的存有感極大,每一招都要驚泣鬼神、擾亂天地般的撼動人心。六霸的劍就跟地震沒兩樣,總是可怖得讓人心臟都要停歇了。

  六神是輕渺渺的,好若沒有實體,他輕快得像是一種音樂,像是一首要叫人旋轉起來的歌。他迅如鬼魅的推移,在幾次的呼吸之間吧,就有好幾個人的頭顱飛了起來,像是它們也在舞蹈一般,還沒落地呢,又飛起噴著血花的四、五顆。

                  ──沈《天敵》

  獨孤六神:「六神可以利用兄長的死,為自己立下傳說的根基。他曉得自己不若六霸般的天生如神,但他可以是人神。他要以人的姿態,完成神能達到的境界。何況他還活著。而六霸已經死了。六神不介意以六霸之繼承者這樣的名目活動。

  他要一步步設計,使他的名字在南域成為最璀璨的一個,最終完全取代六霸。

  這是活下來的人才擁有的權柄。

  活著,才能繼續改變歷史,改變人與神的權力關係。

                  ──沈《天敵》

  獨孤六神:「其實六神沒有把握。然則他有著必須完成鞏固天敵組織的使命感。自六霸死後,六神感覺自己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他原來只是個喜歡蒐集小物品、鑄劍技術優良的次子。

  是的,他一直有那種怪癖,喜歡把零碎的東西收到自己的房裡,各種各樣的,破銅爛鐵,鍋碗瓢盆都可以,或者怪形異狀的石頭,也有枯枝、落葉,還有一些看不大出來是什麼的碎片,通常都是些沒有用的東西。

  但對六神而言,他在那些被遺棄的事物裡面找到自己,或者說找到將來的一種命運,他必須心安理得的生活其中。至於家族的未來,他當然毫無想法,也感覺到與自己無關。

                  ──沈《天敵》

  獨孤六神:「天敵劍法的九十九式是一個非常嚴密的整體。但六神卻也可以理解為何父親非得要研發單獨的另外一式不可。在天敵劍法裡,六神感到一股侵吞的,高度封鎖的什麼。這個並不允許人在劍法以外。

  換言之,當把天敵劍法使用到極限時,會有一股內在的抑鬱──

  好像所謂的我這種東西被劍招一點一滴的削減、毀滅了。

  最後,只有劍,而沒有人。

  但這又不是劍法的無物無我之境。

  它不是人覆蓋劍法,而是相反的,更接近於劍法把人包裹起來。

                  ──沈《天敵》

  獨孤六神:「六神對手中的天敵劍非常關注,他私下已做了不少實驗。而隱天敵劍的用途,他更是好奇。他分析過天敵劍的成分與鍛造技術,初步估計,以獨孤家族目前的能力、技術,不要說鑄造了,就是找到那製劍的金屬吧,也沒有能力提煉,更別說熔解或打形了。不過,六神知道,真正重要的是爐,是火。對鐵材的挖掘與講究是必要的沒錯。但是如果沒有一個足以把鐵從礦石內分離出來的場所,一切都無用、徒勞的啊。

  鐵是沒有靈魂的,而劍有。

  基於此,本就強調爐的好壞才是鑄劍第一要件的六神,在天衣部氏加入後,便有了金鋼灰岩,那麼六神又可以重新展開對天敵劍的探索。他知道那裡有個奧祕在等他。而那畢竟才是獨孤六神一生的志業!

                  ──沈《天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