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1-25 18:33:26九十九我魔

〈閱讀×鏡頭手記──《看見台灣》、《飢餓遊戲:星火燎原》〉



 

  134,《看見台灣》。

  在你來看,齊柏林的這一部空拍紀錄片,與其說是讓世界(抑或是台灣人)看見台灣,還不如說是它潛藏的片名其實更是:《台灣看不見》。看不見才是《看見台灣》真正想要表露的狀態。太多的人假裝無事地生活於此島,嘴巴懸掛著深愛台灣的標準性口號,但卻不願意正視共犯狀態,不願意打開視野與聲音地去面對自己正在傷害台灣的事實。而這的的確確是令人悲痛的集體盲目現象。

  於是乎,以利益(需要生活)為名,實則是為了貪婪與更多錢財的搜刮與侵佔,台灣人選擇目不轉睛、毀滅性地破壞島嶼的生態與自然樣貌,選擇告訴自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或者至少不是老百姓應該關心而把此類所謂大事全數怪罪於所謂政府所謂研究機關),然後安心安適地過著自己預支未來性滅亡的舒服生活。以(高空俯瞰)的眼睛留下足跡(具體形象是影片尾聲那田裡割出如腳印的幾何形狀)的《看見台灣》無疑是堂堂正正地提出喪鐘敲響那關鍵性一刻以前所發出的預告示警:如果台灣人再持續看不見下去,那麼總有一天台灣真的會再也看不見了,直接消失在地上。看看近來天災(外加人禍),難道會只是危言聳聽?

  而不知與無知的分界在《看見台灣》(以及其他更多電影人投入的紀錄片風潮裡)的揭露也變得明白──你以為,人人意圖裝傻以表露自己不知者無罪的去罪化舉動已經再也欺瞞不了誰的年代降臨了。

  沒有誰還能夠佯裝對傷害島嶼(地球)的恐怖行動毫無知覺。不知是真正的對該現象一無所知。而無知則是知道了仍然不願意進行思考(甚或改變)。到了這個時候,遍地都是披著不知者之皮的無知者啊!

  唯開發資源與環境保護的界線從來不應該是對立的。人類存活本質上就是免除不了暴力性。但或許可以尋求諧和的、非無轉寰餘地的毀壞式發展行為。齊柏林透過苗栗後龍與宜蘭穀東俱樂部以自然農法耕種(讓土地得以休息、呼吸以及長久存在下去),解除過度的人工(工業必勝必需必好的概念),不再那麼資本主義(利益優先論),寧可在各種成本支出上吃虧,也不願意透支損害土地等種種新作法,來提供或許在發展與保持兩難局面裡可能有的答案。

  畢竟這麼一來,人們講究的便是往後的資本。所謂資本也可以是具備延續性的東西,而不是萬惡的。從資本主義前往資源主義,或許正是島國人得以持續在這塊土地存活下去的必要作為。但你想問的是:我們開始做了嗎?

 

  ──102/11/20,晚間七點五十五分,在京站威秀影城。

 

 


  135,《飢餓遊戲:星火燎原》。

  好的,這部電影是標準的、好像沒什麼太大失誤的好萊塢罐頭電影產物。也就是說,它在節奏上、在主題所謂言之有物上都有一定的表現。一路看下來似乎也沒有讓你不耐的地方。不過《飢餓遊戲:星火燎原/The Hunger Games:Catching Fire》終究沒有讓你動容的地方。唯一比較能夠留下些微印象的只有主人翁凱妮絲穿著婚紗轉過幾圈後衣服點燃跟著就是一身學舌鳥概念的洋裝(兩臂還附帶翅膀),與結尾處的特效(標章上的學舌鳥從側面栩栩如生地活化轉換成正面且展開雙翼)畫面有一具體意義上的聯繫(顯然接下來就是與都城正面對決的時候)。

  在第一集的設定是每個貢品(遊戲對象)都是敵人,來到第二集在飢餓遊戲進行時就演變成有大半的人支援著凱妮絲。因為她已經成為希望的象徵。此處是很值得探索的地方。然則終究是娛樂電影規格哪,因此相當容易地放過去。於是你看到的只是為了生存而戰、並非為了群眾而戰的凱妮絲沒太大掙扎地毫無回頭地朝著叛軍精神象徵的路上走去。她的象徵性(成為英雄)到底是神話的表現啊。

 

  ──102/11/23,晚間六點四十分,在絕色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