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7-07 21:00:00九十九我魔
〈有一種人抵達鳥〉
在時間的花園,所有曲折的手和耳朵
不再展示樹的形態,不再只是開花結果
不再被一千種瞌睡浮到空中
當島不再是終點,
當島或許是原因之時
燃燒字、煙火,捧在掌心
從堅硬的眼睛折返柔軟門檻
穿越呼吸的畫布,率先彎曲靈魂種植
遍地的佛像,而神秘的彩色
騷亂地通向詩人和乾淨刻苦的年代
那時還沒有音樂,還沒有製造翅膀的工廠
那時我們還小,夢都還沒有長毛
稀疏的墨汁晾在單薄的字體
說話的口音總有些殘山賸水繚繞
剛發育的鋼鐵在喉結鳴叫青春與奔放
而有關兵燹的定義,差不多是場午後雷陣雨或者更少
而孤獨國的邊境,寫在我們心臟的幾何以外
要試著在出門的時候還魂於草嗎
要試著成為一尾繁華流麗的魚
游向詩人的蕭索與巨大嗎
要削去皮肉裁切骨頭演化另一種詩人的形貌嗎
有一種人抵達鳥
從島變換而來的鳥
雖然孤絕始終,但他業已是飛行者
在宇宙裡獲得輕的可能
而詩也就抵達了宗教──
花和語詞的芬芳與否從來不必計算
剩下的都是好的餘味翩翩裊裊
他的字上有島以青天的材質鑄造以無噪音的白菊盛放
而我忘了手裡有劍
耳緣有禪跌落
滑過飛翔與水面的謎遂夢幻泡影
如此讓我隨他靜默是好如此便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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