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7-30 15:48:58九十九我魔

〈最好的我們都已死去〉#003.

#003.

他那個人,一向說到做到。他說會來,就是會來。那大概是他唯一的好處。我應該為了這個感到安心?我不曉得。只是,難得能夠確定些什麼,所以什麼都好吧…

報出賓館名還有房號後,我扔開手機,往床上撲倒。

疼痛繼續抽著腳底。

血應該還在靜靜地滑落,我甚至聽得見那無聲。

房間裏迴盪著腐敗的氣味。

我試著想像一下上一對在這裡性交的男女,哦,不,也許是女女或者是男男,是什麼樣的呻吟?什麼樣的體位?什麼樣的情慾?愉快嗎?痛楚嗎?有沒有甜言蜜語?有沒有高潮?

會不會有一個女子也如我般,藉著跟隨便找來看對眼的男人性交來換取舒緩疼痛的可能性?她是否也歷經了一場無可挽回的慘戀?被一個爛泥一樣的男人搞爛了人生?

我躺著,任憑思緒亂走………

一隻蝸牛在腦袋裡爬爬停停。

很慢。

慢得像是時間都睡著了。

但偶爾又有一頭野貓竄了出來,咆哮低吼。

感覺時間被嚇得往前衝刺,跑個半死。

意識忽快忽緩地前進、停頓。

床上的性的氣味還瀰散著,沒有間斷地撲打我的鼻端。

同樣是肉與肉交媾所產生的汗水,但對象不同,留下來的味道也截然不同。不帶情感的性交,那餘味總是腥臭的,像是死魚,總是這樣的,但這樣很好──

什麼都沒有的性,就什麼都不會被拿走,也不會留下什麼。

扒開大腿,讓男人把陰莖插進來,抽送,只是這樣而已。

這樣多乾脆,做做而已。

爽過了,什麼痕跡都沒有,多麼美妙啊…不是嗎?

因為摩擦,潮濕的肉壁,也早已冷掉了。

陰道繼續沉默的存在。

我的某個部分既死了,又不斷地活下去。

「叩叩!」兩聲。

我沒有理會。腰臀的痠麻逐漸緩和。腳底還在間斷抽痛著。

我果然還活著。

門又說話了,還是兩個音。

外面的人怎麼不說芝麻開門?阿里巴巴,啦啦啦…

執拗的,門繼續不疾不徐地呈述著外頭人的意願。

冷氣像是以我為中心,往這裡聚攏。

這裡,會不會慢慢形成一具冰棺?

而我會一直保持還鮮豔得很的美麗,永遠地熟睡?

再也用不著醒來面對這個令人無法呼吸的世界?

我可以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吧?

我只是想要安靜的沉睡。有那麼難嗎?

隔了一小截時間,我又聽到門沉沉的響起。

一股氣上來,我吼了:「有完沒完,煩不煩啊你!」

然後,我開始尖叫。

不斷、不斷的尖叫。

只是尖叫,什麼話語都沒有的尖叫。

沒有意義沒有主張,只是奮力的叫。

躺在床上的我,全身使力,手腳緊繃,胸腔像在爆炸地叫。

門沉默了。

我還在尖叫。像是要叫破世界一樣的叫。我叫,用力的,撕裂自己的叫。我持續地叫。一直、一直的叫。天荒地老、海枯石爛都要叫的叫。

我叫!!!

彼岸花 2007-08-14 05:42:32

不能吃 = =

版主回應


那就沒辦法了。(憾)

2007-09-16 07:00:10
彼岸花 2007-08-09 16:03:29

那是糖的哀嚎聲吧 ...|||

版主回應


會嗎?唔嗯…拿乾脆拿來吃好了。

2007-08-13 00:40:28
彼岸花 2007-08-07 23:49:52

我叫又不好聽

版主回應


不會啊,像是甜甜的糖突然被高溫溶掉的好聽。

2007-08-08 13:30: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