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3-03 20:38:00沉默的鸢尾
『所谓闲言』破蛹为蝶的成长之旅
原来卫慧早已经不稀奇,如今的高中女生都写得一副要超越她的架势了。这就是“成长小说”在当下都市呈现出的新景观,孩子们笔触大胆伸向三角恋、婚外恋、乱伦甚至赤裸床戏,另类到让人心痛。我想我是落伍了,因为我至今仍不以为然这样的“成年礼”,若定需流俗作为长大成人的代价,我宁可选择退出。但弟弟妹妹个个都比我更对时间流逝充满焦虑恐惧——“我都17岁了。我都那么老了。”——也因此他们接受起社会既定规则来更简单豪放,不再有历史道德的重负,而一边倒涌向肆无忌弹的挥霍,身体以及情感。早熟的青春之下的他们是一群“早衰症”患者,对自己的保鲜期有着清醒甚或夸张的警惕。太过害怕“来不及”,都等不及发令枪的响起,便着着急急的跑在了成长的路上。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成长,每一次破蛹成蝶的过程都因巨大或微小的差异变得独特而不可重复。这是成长的永恒魅力所在。在人的成长期里,心灵与身体一起成型,这个阶段对人生的塑造能力,远远超过一个人自觉的程度。那些敏感的心灵,总是不断敲打吸吮着生活,成长作为一个“私人事件”,其间的悲苦欢乐,常常外人不足道不能道,而成长之美又让人无法忘却。在心灵和世界之间,面对社会的规约,孤独抑或反叛,那些措手不及的纷乱、仓皇和喜悦,使每一代人对此都充满回忆激情满怀,也因此再没有什么比青春的自叙更为自觉。
而曾经成长小说的面目,它在当代中国的缘起,上溯《青春之歌》,其历史是与共和国的一起成长。个人性的成长从此融入了国家叙事而被赋予了宗教般的神圣性,成长的终点也早已同一化旗帜般树立远方,个人丧失了发声的权利,那是社会史取代个人史的时代。时空流转现代,演变中国家叙述淡出,“我是谁”的追问重新燃起,从北岛那一代意识形态仍然主导到众声喧哗的今天,韩寒《三重门》一炮而响,郁秀自《花季·雨季》《太阳鸟》后再接再厉,不能不让人感叹后现代,无主流无中心的事实。80年代生人喊着口号“要汉堡包,不要理想;要休闲时光,不要沉闷;要自己决定年龄,不要做乖宝宝”,他们似乎是在拒绝成长,又像是在母体中就完成了青春。所以少年张嘴即是“我都17岁了,我都那么老了”的格调。身体过早发育,本应伴随着的心理震颤与经验的获得又被对“流行”的追逐与模仿削平,“成长”真的还存在么?不再是林海音“爸爸的花儿落了,而我也要长大了”所勾勒的心智细微渐进成长,新新人类从一开始便摆出一副“什么都懂了的”姿态,《三重门》里漠然笔触疏离人物内心世界、对世事冷嘲热讽并不是成长,这种书写与其说来自经验,不如说是来自知识,旁征博引更多带有“自我炫耀”成分。同样的,对感官的崇拜代替了情感的体验,身体凸显狂欢,灵魂却自我贬抑,消失不见。言必称的“孤独、病痛”也成了做秀。而随着传媒时代的来临,成长更不再是黑暗之中的摸索爬行,心灵也无须承受禁忌的严厉鞭打。身体在被贴了太久的封条后,成了大家都不言说却特别渴望碰触的隐秘,一旦解禁便对它产生“变态”的关注。面对着那位高中女生的“狂热文本”,初看貌似女孩子们也在崛起挑战男性权威,其实骨子里仍是附和他们的窥视欲,对其炒作只会污浊了成长本身。社会如此强大复杂,也许这才是我们一代所真正面对的残酷。关于青春,从沉默不语到喧哗骚动得白热化,最后能作答的只有青春自身。也是至今仍跋涉在成长之旅中的我切切心知,破蛹为蝶实需三藏取经般历尽劫难,因此让人懂得悲悯不敢任性,不敢不尊重。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成长,每一次破蛹成蝶的过程都因巨大或微小的差异变得独特而不可重复。这是成长的永恒魅力所在。在人的成长期里,心灵与身体一起成型,这个阶段对人生的塑造能力,远远超过一个人自觉的程度。那些敏感的心灵,总是不断敲打吸吮着生活,成长作为一个“私人事件”,其间的悲苦欢乐,常常外人不足道不能道,而成长之美又让人无法忘却。在心灵和世界之间,面对社会的规约,孤独抑或反叛,那些措手不及的纷乱、仓皇和喜悦,使每一代人对此都充满回忆激情满怀,也因此再没有什么比青春的自叙更为自觉。
而曾经成长小说的面目,它在当代中国的缘起,上溯《青春之歌》,其历史是与共和国的一起成长。个人性的成长从此融入了国家叙事而被赋予了宗教般的神圣性,成长的终点也早已同一化旗帜般树立远方,个人丧失了发声的权利,那是社会史取代个人史的时代。时空流转现代,演变中国家叙述淡出,“我是谁”的追问重新燃起,从北岛那一代意识形态仍然主导到众声喧哗的今天,韩寒《三重门》一炮而响,郁秀自《花季·雨季》《太阳鸟》后再接再厉,不能不让人感叹后现代,无主流无中心的事实。80年代生人喊着口号“要汉堡包,不要理想;要休闲时光,不要沉闷;要自己决定年龄,不要做乖宝宝”,他们似乎是在拒绝成长,又像是在母体中就完成了青春。所以少年张嘴即是“我都17岁了,我都那么老了”的格调。身体过早发育,本应伴随着的心理震颤与经验的获得又被对“流行”的追逐与模仿削平,“成长”真的还存在么?不再是林海音“爸爸的花儿落了,而我也要长大了”所勾勒的心智细微渐进成长,新新人类从一开始便摆出一副“什么都懂了的”姿态,《三重门》里漠然笔触疏离人物内心世界、对世事冷嘲热讽并不是成长,这种书写与其说来自经验,不如说是来自知识,旁征博引更多带有“自我炫耀”成分。同样的,对感官的崇拜代替了情感的体验,身体凸显狂欢,灵魂却自我贬抑,消失不见。言必称的“孤独、病痛”也成了做秀。而随着传媒时代的来临,成长更不再是黑暗之中的摸索爬行,心灵也无须承受禁忌的严厉鞭打。身体在被贴了太久的封条后,成了大家都不言说却特别渴望碰触的隐秘,一旦解禁便对它产生“变态”的关注。面对着那位高中女生的“狂热文本”,初看貌似女孩子们也在崛起挑战男性权威,其实骨子里仍是附和他们的窥视欲,对其炒作只会污浊了成长本身。社会如此强大复杂,也许这才是我们一代所真正面对的残酷。关于青春,从沉默不语到喧哗骚动得白热化,最后能作答的只有青春自身。也是至今仍跋涉在成长之旅中的我切切心知,破蛹为蝶实需三藏取经般历尽劫难,因此让人懂得悲悯不敢任性,不敢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