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音樂課

看著電視播出的李雲迪音樂會。 我想起二年級的時候，某一堂作文課，那個題目就叫「我的志願」。 難得的是我竟然不是一氣呵氣的寫出來。再三修改後, 已經剩下的時間不多。 好像是亂就章就寫了我將來想當一個鋼琴手。

一直在想, 如果我小時候真的可以學鋼琴, 我真的會成為一位鋼琴手嗎?

可是家人就寧願讓我去學一些更加實用的東西，例如是英文和電腦。 後來，我自己卻找了老師去學結他。 可是, 我卻發現自己的手卻不適合演奏任何樂器。 連最簡單的歌, 我總是在轉chord 的時候轉得不順。 左右手總是不能夠協調。 儘管，從小一直在訓練左手可以寫字和用筷子。

其實, 我還是想彈琴吧。 那怕我不是真的想當一位鋼琴手。 看著電視中的李雲迪, 忽然了解自己的想彈鋼琴的原因。 看著他和他背後的交響樂團，那簡直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儘管是在同一個舞台上。 李雲迪面對的只是他的鋼琴。 我想, 那可能是唯一一種可以不用直接面對觀眾的樂器。 不管如何擺放, 他就是看不見你, 就算是面對面, 那中間也是隔了一座鋼琴。 就算遇到危險, 鋼琴也可以是一個不錯的遮蔽物。

小時候搬了去香港, 房子對面的人家就有一座鋼琴。 我只是靜靜的聽著和我只有兩步距離的房子傳來的鋼琴聲。 已經忘了那人家的女兒是在彈甚麼，只是覺得, 我也想彈彈看。 第一次真的可以彈上鋼琴是去某同學的生日會。 見到她家中竟然有鋼琴, 於是我請求她彈彈看。她彈了一小段, 我就說, 教我一下吧。 她就拿出學校用的音樂書, 就教了我一下。 然我就好像一個人我彈著看。 不過, 彈了一段時間之後, 拇指卻腫了。 我想起, 之前聽說, 學彈琴的人是不可能把手指都彈得腫了。 於是想, 我真的不可能彈鋼琴吧。 不過命運卻總是讓我時常聽到好的鋼琴手在彈琴。 中學時候, 有一位學長, 他長的沒甚麼的。 有一次放學後, 好像是同一個學會活動, 中場大家休息的時候, 他走到台上, 起先是試試, 彈一些有的沒的, 後來彈出了一首樂曲。 不知道是甚麼, 只是看見他很用心的彈, 甚至高昂的部份, 整個人都彈起來, 好像是把全身的力都放在手指上。 我們都被感動起來。 彈完以後, 卻回復原羞澀的樣子。 學長換了個人似的彈著鋼琴這件事, 大家都覺得很驚訝。

那樣孤獨的樂器是很難讓整個交響樂團去接納吧。 相反, 我覺得小提琴那樣難以馴服的樂器, 卻是交響樂團最重要的成員。 現在才明白到，其實鋼琴真的不適合長時間在交響樂團之中。 偶爾的協奏曲可能已經足夠吧。因為, 鋼琴的音調實在和樂團合不來。 很不明白為什麼這樣, 卻又說不出甚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