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2-03 01:03:34阿修羅

像我這樣的一個男生

原本以為從今年初就開始的忙碌會一直持續到今年年底,結果在仲秋時分接到了通極力邀請我到另一家公司上班的電話,也讓我放慢腳步思考一下自己今後的將來。對方開出的條件是讓我心動的優沃,但自己也知道隨之而來的將會是更大的責任與壓力。不過最打動我的是能迎接更正常的作息,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當個別人在吃中餐時我才睡醒準備迎接一天的夜貓子。雖然CD4穩定攀升,但長久日夜顛倒的生活對身體總是無形的殺傷力。
今年的世界愛滋日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來了,或許是忙碌的生活沒讓我分心得去記得這一天,在離12月2號剩於數個小時我突然想起。看著電視新聞的畫面,才記起來這天忘了別個紅絲帶出門。
說真的,除了每個月回診拿藥會掏出這張重大傷病卡,我還真的忘記了感染HIV的身體。每天固定兩次的服藥已經像寫入中樞神經的反射動作,有時甚至壓根忘了有沒有服過藥,拿出空藥盒才想這次的藥早已安然服下。
有時甚至以為自己天生就是用一隻眼睛去看世界的。
這樣日復一日的routine的生活裡,總期待能有些漣漪或火花。
這幾天跟朋友在MSN上聊著,聊到即將到來的聖誕有些甚麼活動,他突然話峰一轉,『你男朋友呢?』
『我單身好一陣子了,快一年半囉!』我回他。
『怎麼可能,一定是你太挑了。』他不相信。
『其實是工作忙,沒時間認識。』
『像你這樣的男生耐得住寂寞?』他半是調侃半是懷疑。

我想起這一年來沒日沒夜的工作,案子拼了命的接,假日沒事就往辦公室跑,累積的一堆年假都快過期了也沒休。
當時怎麼會這麼發了瘋著了魔似的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呢?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懷疑。只隱約的記得有某個力量某個無形的東西促著自己不停的用工作麻弊自己,深怕自己一停下來會被恐懼攫獲,無所遁逃。
我想我終於是走過來了吧,不再害怕服藥被別人看見,開始懂得放慢腳步去享受,花更多的時間去關心自己的生活品質,不再排斥一個人上街逛逛,開始敢多欣賞路上好看的陌生男子。

『還是你根本不想定下來?』朋友再問。
『我像是那麼花心的人嗎?』這我倒有興趣。
『總覺得你有種很難被抓到的感覺。』

我是個很難被抓到的人嗎?自己實在很難想像。
我偶爾沉默,偶爾寡言,偶爾人來瘋,偶爾多愁善感。可是不代表看似不停的驛動不會想停泊靠岸。
我只是有著不想輕易吐露的事實,特別是當遇到偶爾的悸動更是會躊躇。

像我這樣的男生、、、我在你們眼中是怎樣的一個表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