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腿第一,文體第二」
大約自返台後,就陷入練琴的恐慌裡。白天睜開眼睛先照顧小孩吃早餐,之後帶小孩去公園放風,買菜,返家煮飯(竟然從「一菜」進步到「一菜一湯」了),吃中飯,小孩午睡,二話不說趕快趁此時練琴。練到一個段落,把小孩叫醒,自己準備上班。下班返家,匆匆吃過晚飯,大約晚間十點左右再繼續坐在電鋼琴前以低音量練琴,練到興致,可以練快要到半夜一點。因為曲目很新也很難,有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是這樣的生活。
大大小小林林總總的音樂會,不管是我自己伴奏的音樂會,或是自己學生的鋼琴發表會,全擠在今年五月六月登場。不管是自己上台的壓力,還是自己學生上台的壓力,今年特別感覺無法妥協。
到最近,我突然發了瘋,可能有了什麼預感,買了個瑜珈墊,之後上網訂了瑜珈DVD,結果DVD還沒送來,一切都已經太遲,左肩開始起了紅疹。本來以為是吃不新鮮的海鮮過敏,可是竟然開始有刺痛感。找了醫生,原來,我得了帶狀形皰疹。一天要吞五次藥,連續七天,若吞完藥還未好轉,要繼續吞。
朋友們,這可不是開玩笑。因為帶狀形皰疹很痛,第一次感覺年紀大身體不好的悲哀。
說來還真妙,症狀開始的那一天,就是這一連串演出最後一場的隔天。可能是緊繃的身體一下子鬆懈,全面啓動的免疫系統耗損,腎上腺素早就用光,竟然就發病了。心想,就這麼芝麻綠豆大的演出(雖然場地有大有小)就讓人生病,那福山雅治那種開三個月巡迴的是怎樣?他是怎麼保持體力健康的?
我一直想兼顧家庭與工作,想給小孩健康的食物與規律生活習慣,又希望工作能表現專業得體,外出時全副武裝模樣精神奕奕。可是,我的身體告訴我,某個方面錯了,不能再這樣下去。
經過好幾天的失眠(因為左肩很痛,半夜會痛醒)的無力感,腦中反覆出現的就是村上春樹說過的「腰腿第一,文體第二」,這句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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