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can’t be with you – 2006/12/10



妳的捲舌音牽扯著深喉嚨未端黑巧克力的苦澀
連續幾百分鐘的文字表達
運用了極為豐富的肢體語言
我們對彼此 應當有進一步了解 甜蜜的表現
我認為．


皺了眉頭
我緩緩望向身後的監視器螢幕
四格分鏡閃動在妳諾大的眼球
無言的黑白表演重覆的街道口
不知多少個小時的一巻影帶片
無所謂地任計時器跳動著時間


一對穿著白長袍的母子
跪趴在大門外披頭散髮
還不停交頭接耳
我天天這麼看著他們
難道是想站起來不成？


妳說願意再給我多一點時間考慮
我也同意不去改變妳
反正妳討厭隨波逐流

可
我不要太荒謬的故事
雖然妳說妳不能妥協

地板滲出咖啡
木紋浮出牛奶
妳想融化

我點了根八個月大的煙
看著白煙裊裊昇華
把妳的臉燻成赤褐色
也不掙扎


這不是漫無天日的地下道
也不是無人性的電腦程式
妳只是在我的屋子裡
坐在我幫妳準備的armchair上


貳零零陸最後一天
最後一句話妳說
為什麼我要監視那對母子
我想了許久
錯過了妳完全融化的倒數
也來不及回答
被監視的其實是我


春風吹不進來的屋內
刺鼻油漆味尚未退乾
打造全新家園是心願
怎麼妳才回來
我又得離開了


看著妳靜靜地化在椅子上
而這也是我新年的新希望
不能在一起是我唯一能守護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