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就下雨了

在凌晨一點鐘


手指還在痛
在同樣的琴線上用力過度
想把他們都包裹起來
卻又好像搞得太嚴重

我看了很多以前的電郵
那是一種緬懷的心情
後來
就看到了你和我很喜歡說的"堅持"

"什麼是堅持? 難道是白痴的術語?"
這是某一天寫下的句子

兩年前, 我曾經完全絕望
我以為
堅持
跟我再也不會有任何關係
因為
我妥協了
我像一隻烏龜一樣地妥協了
那段時間
我堅決地相信
我是沒有原則的人
我是沒有原則的人
我是沒有原則的人
我是烏龜
也可能是駝鳥


突然

雨就停了


就像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下為什麼會停一樣
(不要跟我說水分凝結到一個程度就會降雨......)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

兩年的時間
我在找尋我自己
在一個我不喜歡的國度裡面找尋我自己
我不能相信我自己是烏龜是駝鳥
於是
我必須
找回我的堅持

而
我的堅持是什麼?

這個問題一問出口的時候
我就開始迷惑
我
以前
有過什麼堅持?
可能是沒有的.
那, 我那麼怨恨我自己
為的又是什麼樣的理由呢?
我不知道

恨自己
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起碼我是這麼認為
我突然明白了
當初恨自己
其實只不過是因為
我已經沒有其他人可以去恨了
但是
我必須有一個發洩的寄託對象
於是
我只能對自己下手

那麼
我的堅持呢?

到今天這一秒鐘
我仍然不敢大膽地說出來
我的堅持
也可能是
我的堅持太多太多
貪心到害怕自己的貪婪會使得自己最後什麼都沒有
於是
我小心翼翼地不說
以為不說出來
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我不是烏龜不是駝鳥
我是懦夫
我說...我們不應該侮辱動物
因為我始終相信動物是比我們高級的
所以罵別人是豬是非常不貼切的
我是懦夫
因為懦夫是人
我已經不再堅持說我不是人了
因為我知道
我是
而且還是懦弱的那種人
只有人是懦弱的
因為
因為
人是人


一定是雨
還有兩年前的電郵
才會引發這樣的回憶
有時候覺得
自己做的事情
大部分都很沒有意義
但是
我還是做了
就好像
今天這個晚上聽著"最後"寫著這樣的東西
沒有意義
但
我還是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