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1-03 10:05:59幕後黑手

【漁港行】



下午的天氣略有寒冷,在家裡待著雖暖些,但悶久了也是無聊,於是我跟家人提議到海邊去走走。

老媽的眼神彷彿看到怪物,跟我說看來就快下雨了,還去海邊做什麼呢?我跟老媽說,這種天氣不會下雨,只是烏雲多了些而已,到海邊就可以看到太陽了;老媽經我的熱烈邀請,於是進房間去換衣服、準備出發。老媽還說,總不能家裡四個人,就我和她去而已,所以要我繼續去將正在看電視的老爸以及正在上網的老弟拉起來一起去。

這是件簡單的工作,我立刻走到客廳問了老爸一句:

「爸,我們去海邊好不好?」「好啊!」

我自問自答一番即轉身回房間,結果還穩穩坐在沙發上的老爸笑了出來,問我那是幹嘛?老爸ㄠ不過我,在沒得反駁的情況下拉動了;老弟聽到我剛剛跟老爸的吆喝,於是立刻離開電腦前、窩進棉被堆裡,結果我用了各式宗派的神奇武術終於將老弟從屁股朝天式的膜拜(?)中救醒,老弟邊笑邊抱怨怎麼有人這麼番?

一刻鐘後,我開車載著家人前往海邊,路上老媽說要唸大悲咒給我們聽,不過從頭到尾我只知道老媽口中唸唸有詞,卻完全聽不懂到底她在唸什麼;老弟問,到底大悲咒的內容是什麼意思?老媽回答那似乎是一百零八位神明的名稱,而且剛剛那麼一段路,她已經將大悲咒唸了七遍,結果我和老弟瞠目結舌。

老爸在後座睡得沈沈。

雖在家裡說是要去海邊,但其實我們的目的地是到漁港去吃碳烤魷魚。

到了漁港,其實我們都有點吃驚,因為本來預料應該是遊客爆滿的的漁港,在今天、禮拜六的午後卻遊客不多,甚至感覺有點冷清。老媽問是不是這裡發生什麼事了、不然怎麼一個好好的假日卻沒什麼人來?我也不知道,不過海風很強、氣溫也下降得明顯,會不會是因為冬天的腳步近了,所以原本會出現的遊客都裹足在家?

我們走向最靠外海的堤岸,結果卻發現一群海巡署的橘衣人員來回穿梭,後來警察來了、救護車也來了,經路人的口中輾轉得知似乎有人落海,不過奇怪的是,大家怎麼找也沒找到當初報警的人。

老媽知道似乎有人落海,於是立刻說要替那個人唸唸南無觀世音、保佑那個人能平安獲救,我和老弟看著還閃著太陽金光的海面,心裡都清楚要是真有人在這裡落海,海水的溫度可能早就先宣告沒救了;平常看海只覺得海潮美麗,但此時面前的海景竟教我感到詭異莫名,彷彿有種致命的暗潮在海面下蠢蠢欲動。

後來,海巡署與警方的人陸續退回,似乎真的證明只是一場惡作劇。惡作劇?只是這種惡作劇未免過分了些,浪費珍貴人力來陪惡劣的人玩辦家家酒,要是真有什麼事情,豈不是誤及無辜?

我們回到岸上商家,碳烤魷魚以及鹽酥雞的招牌比比皆是,雖然遊客少了,但卻不影響當地商家的生意;我們將一圈商家都晃了一遍,老弟一直吵著說肚子餓要吃東西,我看了看,於是跟他們三個說,今天在這裡吃的東西都算我請的,結果老爸老媽很客氣的只點了碳烤魷魚,然後問我們要不要吃燒仙草?我說要、老弟說不要,所以老爸老媽就只買了三杯燒仙草。

爸媽好應付,但老弟就沒那麼簡單對付了,他不吃碳烤魷魚,反而說要吃烤香腸。烤香腸?那在廟會前面去玩十八豆就有了,還要特地跑到漁港來買?也罷,反正烤香腸比碳烤魷魚便宜,要吃就給他吃。但是,我們回到車子裡享用時,老弟快快將烤香腸吃完,又偏頭跟我說他還想吃別的,結果我又被豬頭老弟拉出溫暖的車子前往商家繼續買東西吃。

老弟就是這樣,只要是別人出錢的,他一定老實不客氣,尤其是他老哥的錢。他說想吃炸魷魚圈,於是我跟他走向商家,但就在走到炸魷魚圈的攤子前時,他看到有人在賣熱狗,於是又臨時起意說還想吃熱狗,於是我的帳單上多記了兩根熱狗;走到炸魷魚圈攤子,他直接就跟老闆點了一份炸魷魚圈外加一份炸蕃薯條,我的帳單上又加了八十元;才要轉身離開攤子,他忽然說他覺得好渴,我直接甩給他十元銅板兩枚,跟他說想買喝的自己到旁邊飲料攤去買,不過他嫌二十元買不到什麼好喝的、又嫌這裡沒有便利商店,於是不買了。

怎麼有那麼任性的弟弟?

又回到車上,結果老弟竟二話不說就把我的燒仙草拿來自己喝了一大半,然後跟我說,為了怕我把燒仙草濺出來,所以他已經先幫我做好預防措施了,我差點沒昏倒。

一趟漁港海邊行,讓我感受平靜許多,不只如此,我還希望能夠有一天帶著自己心裡盼望的身影前來走走,至少,別讓那道掛意的身影一個人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