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13 14:16:00Silvia

真實

近來主觀上無意識也無知覺,似乎成了這陣子的常態。每天每天的喜怒哀樂都是隨著工作,或者行程內容而來,團體帶的順利,被老師稱讚,開心一下。趕上班來不及,趕行程來不及,緊張一下。想著論文要做,想著個案要談,想著學習沒完成,全力思考著該怎麼去做。

總是這樣,一天又一天,四個月,一點感覺也沒有。

打電話給他,躺在床上擁抱膩著蓬鬆的冬被,慵懶的語調喃喃著不知所云的內容,順著本能彼此回應,身體舒服到極致,瘋狂而無可抑制的發出聲音來,感覺到女體的汗,像雨滴滑過玻璃面般,順流過的軌跡分外清晰且深刻。

一個人裸身大字型躺在自己的床上,沒有亮燈的自己的房間,全身沒有力氣,空氣流過微濕的身,涼涼的。大腿過量進食且缺乏運動,肥胖的橫陳在微向右傾的雙人床,陰天的光,透過兩扇玻璃窗櫺櫺格格的落在身上,童話故事中美人魚充滿紋理的雙腿。

沒戴眼鏡模模糊糊的望向窗外,房間裡好多大塊的白,好多的白,正對面的白牆佈著充滿顏色的裝飾,過去這幾年的生活紀錄,跳Flamenco的合照,去花蓮的明信片,家人們的模樣,寫著自己的白牆。浮出昨天的夢工作坊,前幾天和女朋友的對話,一些男人與一些女人,一些人與一些故事。鏡子上勾著從台南帶回來的彩色吉祥魚,看起來竟像個鳳梨。

躺著,靜靜的,感覺著這世界。碩一的自己的房間,常常也是這樣望著裡頭望著外頭,那時旁邊有人。現在我一個人,而感到的,是深沈的寧靜。

翻過身來,再次窩進舒服的被子裡膩著,感覺到自己的裸臂,感覺到肌膚與布料相親的觸感,這樣就好,就這樣再多躺一下,再躺一下。渴望活的真實,活的再再觸摸到自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