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2-16 13:18:00

[同人誌]傀儡師左近(12)

  半昏半醒間,左近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以為是爺爺回來了,便動了動身子想繼續睡。

  「左近?」

  女孩的聲音?而且...像夏靜子?

  左近睜開了眼,只見夏靜子蹲在他面前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你和右近的表演我看到了,很棒呵。看來你確實了解爺爺所說的那句話了。你已經追上我們了,所以我的看法沒錯,你們可以超越我們。」她溫柔地道。

  「夏靜子姊...」左近有些不知所措。

  夏靜子摸了摸左近的頭,給予一個鼓勵的微笑,「我的願望都達成了。」說完,她站起身。

  「夏靜子姊,妳要走了?」

  「嗯...」夏靜子低頭看著左近,微點點頭,「我沒有什麼遺憾,路也走到盡頭了...春安,他要來接我了。」

  夏靜子轉身向門口走去。

  「夏靜子姊!」左近想爬起身卻覺得沒有力氣,他看到夏靜子走到門口時,有人在門外伸手攙扶她。

  「春...春安?」

  春安不再是人偶的樣子,他呈現正常男性的比例,站在夏靜子身旁。

  「小毛頭,夏靜子不會看錯你們的。等著看你們成為最優秀的傀儡師哦!」他向左近眨了眨眼。

  夏靜子回過身,「左近,我想傳達給小史的,跟你們分析的一樣,但我不知道小史了解多少...我想你們能幫我將我的心意完整地傳達給他。你會是個了不起的傀儡師。我要和春安一起走了...」眼看她要轉身,卻又想起什麼似的,「對了,這齣戲,不只是為堂本龍史,也是為你和右近的哦。」

  最後說完這句話,夏靜子就真的轉身和春安一同離開了。

  「咦?」那是右近的疑惑聲,而左近就因此清醒過來。是夢...


  「夏靜子她?...」是爺爺的聲音。

  左近抬頭望向夏靜子的床邊,堂本醫師和爺爺都回來了。只見堂本醫師放開夏靜子的手腕,搖了搖頭。

  夏靜子姊真的走了...左近有點呆然。

  堂本醫師伸手撫著夏靜子的臉膀,輕聲道:「夏靜子,妳就這樣走了嗎?我知道妳像三公主一樣,身上有病,但故事不應該是這樣的,三公主應該被成田丞相救回,讓他照顧她最後的日子。為什麼妳讓三公主選擇狠心傷害、趕走深愛她的人?」

  「堂本醫師...」左近聽到堂本醫師所說的,帶著右近靠了過去。

  「先生,你別誤會夏靜子姊了。」右近搶先講話,「她可不是在演你們戀曲的童話版,她是有話想告訴你的。」

  堂本醫師有點驚訝地看著左近和右近。

  「我們剛在夢中見到夏靜子姊...」左近道,他接著看向右近,「右近,爺爺說,操縱人偶即如操縱人一般,腹語術即如讀心術,不只模仿音色,還有內心的聲音。讓我們完成夏靜子姊最後的交待吧。」

  在一旁的爺爺也不太相信地看著左近。

  只見右近微低著頭,「小史...」

  堂本醫師身子震了震,那是夏靜子對他的暱稱,左近應該不知道。

  「小史,公主選擇和鬼一起離開,不是因為愛。是因為她對著離開的成田丞相說,『我無法與你廝守,又怎麼能再愛你』。

  「公主用的是『再』。她一直愛著成田丞相,但她不能用她的愛去綁住丞相美好的未來...

  「『我已不再是三公主,不再是適合你的妻子。你應該自由,應該放棄我,尋找更適合你的人』。這也是三公主說的...」

  「自由...」堂本醫師喃喃道。他愈想眉頭愈緊,最後整個臉埋到雙手後,痛哭了起來,「夏靜子...」

  右近伸手輕觸堂本醫師的手臂,「小史,謝謝你陪著我、照顧我。我走了之後,答應我,要讓你自己自由。即使我不在,也要尋找屬於你的幸福。好嗎?」

  堂本醫師抬頭凝視著右近好一會兒,淚水再度滾落。他轉頭望向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夏靜子,忍著淚水道:「我知道了,夏靜子。我答應妳,我會尋找我的幸福。」

  左近伸出左手指著夏靜子,「看,夏靜子姊帶著微笑走了。」

  靜靜躺在床上的夏靜子,雖已沒了氣息,但臉上確實掛著淡淡的微笑。

  堂本看了,笑著點點頭,爺爺的心也感到平靜,夏靜子滿足地走了。

  「你會是個了不起的傀儡師。我和春安一起走了...」

  夏靜子的話,則在左近耳邊環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