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ough The Arbor
其實我並不是故意想聽音樂的...很久不再"享受"耳目之濡的我,竟然還是被Kevin Kern的這曲子給吸引住了。我沒有白骨觀那種定力,只是莫名地被拉扯到另一個感覺存在卻又虛無得令人不安的片片段段中
如果我還是那個我,是不是?我還是陷在莊周夢蝶的喃喃自語中?
人,都不由自主會念舊的吧?我彷彿不再是正常的人,又彷彿切不斷血濃於情的世人般,想吸吮些許什麼腥味,好告訴自己:妳確實曾有過那麼些平靜而幸福的時光
是幸福嗎?
好像什麼都來得太風暴。在任何沒有預料的狀況中,就離開了。然後以為從此會像童話故事中,人人口中誇大了的"幸福"中,從此無風也無浪。
但,事實總是不那麼回事,等到現在無風也無浪了...竟懷疑起現實的真實性。是了,我再也沒做過非現實的夢了。夢裡,竟什麼都完備得連醒來都以為實境還在。
最近,我常想起小時候...甚至再也不吃過的魚/肉,兀自在眼前翻轉,跳躍...而我,竟沒有任何意願再嚐它一口,那些不經意的小事物--想起雷家熱騰騰的雞湯裡,油亮成金的顏色,比咖啡還提神的那時的神情,想念兒時的眼耳鼻味觸,勾念起時時刻刻的眼耳鼻味觸...也許,一直一直地,我們都不過是再自戀不過的人,只是程度高下的差別
也許我再怎麼小心,竟然不小心被拉著走了--我怕現在的我不是正常的,以為自己知道現行的才是對的,卻那麼地如孩童沙地裡的城堡,如何地不牢靠。原來,習性只是一種不停止地串習--拉扯,哪邊比哪邊多贏一些些,或者哪方比另一方呈現最大邊的狀態
我去找過趙醫師了。那段最艱辛的時光裡,自以為很受她照顧,又自以為想為自己的匆忙彌補些什麼......因為Through The Arbor的樂音,連帶地連Grace也現前了,明知道可以怎麼聯絡得上,卻又屢屢像洩了氣的球...那個要我不可以遇挫就張刺封鎖自己的她...
也許,心中永遠的祝福和想念才會最歷久彌新吧
為什麼?明明艱困得難以消受的時光,總是永遠過不去?
也合該得安立好聖賢說的--
也罷,窮極耳目之聰,最終,我們還是在哪裡漂泊?
放眼,還唯有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