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7-30 23:35:52難防烈陽揪心似的冷箭

諳藏著的落寞

惜別會那天,大家各懷己思……不甘心的,幸災樂禍的,功成名就的,興高采烈的,百味雜陳的……各色各樣的情緒在言語中飛騰,喧閙~~卻以同樣的表情神色──一抹微笑,持平

我想,這是一場龍爭虎鬥之後的最後聚首

一向以萍水相逢自居的真摯對待人,卻在煎、炸、烘、悶…各色風調中,羼和著我的哀愁,上菜之後,還只有自己掂量著怎樣忌口

曲終人散了,打包所有關於信仰的真誠,檢覈過這幾年攢下來的時歲,我告訴祂,真的,我必須信守對自己,對祢的諾言,
就這樣閤上這扇門~~失望喪志時投奔的依靠~~再是不見天日般的封鎖

我不哭泣,真的,沒了優柔的牽絆,就得全然面對起自己,早已了然於心

一逕載欣載奔,我望向回家之路~~

也許母親的話,是對的,什麼信仰都是虛妄的,人要活得像自己才是正經事,但沒有祂的日子裡,生命空虛得頭重腳輕,連話也呵不出氣,習慣了的性情,怎樣都是難以戒斷的,不然那很容易墮入:回首望去竟泰半是狂妄的病態,

拌著半自我的固執,這一切心事還是要自己忍嚐的,

就像味蕾不停地騷動著,幾度勾引著咖啡的餘香,在舌尖饑渴地擺弄我,好幾次,兜弄著藥汁,我以色相慰撫舌慾,真的,下定決心就不再殷殷盼盼

可以的,面臨最纒人的思念,都能以文字慧斬了去,在妄想中描摹出自己的一番滋味,而後~~叨擾擾,心切切~~留待回憶裡恆存的愛戀

真的,意念覺識仍如蛇蠍般,扭擺舞弄著豔姿,而三番兩次迷眩於其中,一向只能以經文唸唄救贖我的身,還有那貧乏至極的一顆心

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一刀了斷?或者兩袖清風,襲捲所有本然的氛圍?
在這之後,還算計得到早有人取代你們自以為是的重要性?抑或是人事全非後,再來回收併購?
是的,你們的直是種不加掩飾的神傷,但那深鎖眉頭的,或可是種誅殺同儕的切齒


我的心苦,不在於對自己,在於這嵌入眼識,掐進心識的繽繽紛紛~~

別太認真?真的,我也好想好努力,但腦子是控不住的,緘默只好成為我的保護色,就讓文字為我航行~~


這之後,就待一切灰飛煙滅,釋放一切恩仇,也順遂所有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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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上萬頭攢動,我取出那一袋她給的堅果,用極度不自然的手探著,(堅持不洗手就不以手取食物的我,這次卻豁出去了)
蜷曲在一角,(不小心太早跳上火車,預計可以早一個鐘頭回到家鄉──沒有座位的代價,那麼,只好冥想有個需要的人一路安穩坐了去,那我也可以償付些許忘了補票的罪愆…以物易念的稱意,在生活中置換著,簡單的步驟卻教人格外放心)

像極松鼠心滿意足的福相,一顆顆松子、核桃、腰果、葵瓜子、南瓜子…就這樣在胃中在心中在血液中~~悠悠盪盪地舒展了它的暖意

診所裡,人人望著我的堅果,不可思議吧?醫生開的方子上沒有,卻可以從她手中親自接下這等殊榮

我的心,在她的全然接受中,卸防,潰隄,而後釋放~~是的,我的真心在她眼中是種無邪,為何挑上我?這等情誼,自然到不假思索,也或許…這且待千言萬語問蒼天吧?

或許,對她,我從不曾失約、延宕,或者有著同樣漂泊的命格,彼此間縈繫媒合
她說,如果可能,她年長得足以是父母的輩份,但平易近人的她,怎樣都只能稱得上是知心的那一種,
於是,她說的什麼都好,給的什麼意見都超然,附加的什麼價值都溫暖~~

我常想,人生要有個這種伴,那才算得上是死心塌地

偶像情結太過份的心,只好安然地接受了
如若不是這樣,那個人獨特性在哪?對人的基本感念怎待?是一點也瞧不出個所以然的,

漸漸的,在湯藥苦粉的撮合下,我愛戀起屬於自己的這一切~~~~

腳上因為被我粗心磨到潰爛的水泡,在頻頻號啕的揪心之痛中,溫柔地以淚水撫平,我相信,再大的傷口,總能以驚人的再生能力,迅速癒合,

看著兩年前手指上的瘡疤,遙想昔日烈日下苦僧般的苦行,每每競賽場上風馳電掣的拚命…..真的,沒有妳努力跟上,我的心好苦好苦,這些年來,多少愁苦多少風雲,都還是身心靈的相和合,不然

再是煢煢孤寂至極~~

蹬在腳下的風雨,總愛在夜半時哀鳴,翻轉了身,我知道,妳還是會努力撐持著趕了上去~~我很喜歡妳,真的

我有妳,妳有我,再也不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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