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25 13:30:55小蝌蚪

叔公走了

  有多少年沒有見到叔公,我已經不記得了,倒是嬸婆總是會見到,今年過年當然也不例外。叔公就在爺爺家的後面,兩家共用一個院子。叔公看起來比爺爺小了一號,沒有爺爺的大嗓門,多了些斯文氣息。
  叔公幾年前生病中風,似乎就足不出戶,最近一次看到他,好像就是爺爺走的時候,他特地來送親哥哥一程,赫然發現叔公衰老了好多好多,而我的記憶原來還停留在十多年前青壯模樣,以前並不覺著他們兄弟兩相像,那次乍然相見,卻覺得他好像好像爺爺,媽媽知道我一直很遺憾沒有見到爺爺的最後一面,即使在爺爺最後一次四月份住院的時候我鬧情緒地不曾去探望他,總以為暑假就可以見到爺爺了,沒想到爺爺卻在那年暑假走了,見到叔公,算是慰藉我無緣見爺爺最後一面的遺憾吧!
  行動不便,也就懶得出門,即使這些年回奶奶家,也不曾在院子瞧見叔公的身影,當然也不會想到叔公的身子越來越糟了,媽媽說,奶奶年前曾說過不知道叔公是否可以撐過今年的過年。叔公成功地撐過了,而在昨天夜裡告別大家去天堂陪爺爺了,昨天輾轉難眠,是否也因為叔公?(明明是因為喝咖啡!)爺爺是個閒不住的大嗓門,我想他應該已經在那裡佈置好一處好居所等待叔公去陪伴他吧!多了一個親人陪伴,爺爺應該更有聊了吧!斯文的叔公有爺爺的開路,孤魂野鬼也該敬他三分,大家應該都可以安心嚕!
  想爺爺的時候,就去餐廳看著爺爺的照片,不然就捻著香去廳堂說。過年的時候,堂弟拿起了爺爺常用的蕭,即使只是勉強吹出單音,卻讓我有種以為爺爺還在的錯覺,想起了以前爺爺總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用蕭吹奏我不知曲名的曲調,有些時候好悽涼,有些時候好單調,但也有些時候好輕快,有些時候好溫柔。蕭,好難吹,爺爺生病後我再也沒聽過蕭的聲音了,只剩下爺爺的大嗓門。
  當年爺爺走了,叔公全家全心幫著我們打理,就連祭拜跪拜一次也沒少過,如今叔公走了,有什麼是我們可以幫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