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7-01 19:43:37維納斯
馭龍者─喪禮-2
「你的授權什麼時候會下來?」凡內問他。
「很快,」依夫嘆了口氣:「大概要不了幾個禮拜吧!西霸本來要等我更熟悉軍需官這個工作再讓我升遷,可是再一年他就要離開啦!直接升上軍需官是學得最快的方法。」
我疑惑的搔搔頭:「到底,」我清了清喉嚨:「軍需官到底是做什麼的啊?」
依夫哈哈大笑:「你們聽聽!這孩子的師傅就是軍需官,而他這個問題竟然拿來問我!」
「這沒什麼好笑的,」我喃喃的說:「這一點也不好笑!」
依夫又笑了好一會兒,才告訴我軍需官負責管理儲藏和分配房間。他得確保所有的吸血鬼都有充分的食物、飲料、血和睡覺的地方。同時,軍需官也會擁有一些吸血鬼部下。但是軍需官必須一輩子(至少身為軍需官的期間)在城中生活,不能出去打獵或戰鬥,所以這並不是吸血鬼們嚮往的身分。
「要不是我左臂沒了,我才不當軍需官呢!」依夫咧嘴而笑,看起來一點也不會為沒有左臂而感到難過:「可是軍需官是不可或缺的職位,也算是很有地位的。當初我若是沒有選擇成為西霸的部下,可能早就因為我身體的殘缺而自請死亡了。」他又狂笑了起來,表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自請死亡。
但是他這番話卻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自請死亡?是自殺嗎?」
依夫的笑容突然僵住,他咕噥著:「吸血鬼不會自殺的,自殺是最可恥的死法……」他又乾笑了兩聲:「你不會想知──」
「自請死亡就是要求吸血鬼將軍將他帶到死亡廳。」凡內打斷依夫的話:「依夫,記住!永遠不可以迴避小孩子的問題。」
依夫木訥的點點頭,但我的反應就不像他那麼平淡了:「為什麼會有人要這麼做?」我激動的問。
「因為老了、無法戰鬥了,或是有些不願意苟活的吸血鬼,會選擇面對死亡廳的樁子。」梵加平淡的表示,看得出來他不太想談論這個話題。
「這真是太可怕了!」我抖著身子表示:「他們明明還可以好好的活著,為什麼要殺了他們?」我吞下了下半句可能會引起爭議的話:吸血鬼將軍都這樣食古不化嗎?
「同意。」哈凱咕噥著說:「年長的吸血鬼的智慧是不容忽視的……」
「吸血鬼深信賴活不如好死,」凡內扭動身子:「雖然死在木樁上是不太光彩──」
「是非常不光彩!」我打斷他的話啐道。
凡內沒有理會我的話,繼續說下去:「──但是有一些吸血鬼會選擇這麼做……」
沒人向要繼續這個話題,所以找不出新話題的我們只好陷入沉默,直到去王子廳請求援用準備期的西霸回到克雷頓˙魯特廳。
「你終於來了。」凡內站了起來:「怎麼這麼久?王子們不同意嗎?難道──」
「不是的。」西霸搖搖頭:「只是……王子們堅持要授權給我,他們說我是現在最年長的吸血鬼,又在吸血鬼山服務了這麼多年……」
每個人都愣住了──只有梵加在偷笑──在五秒內,我們成了不折不扣的啞巴!
凡內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人,他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叫:「那很好啊!」
「可是──」西霸還想繼續說。
「沒什麼可不可是的!」梵加打斷西霸,笑吟吟的說:「現在吸血鬼一族需要一個王子,從來不曾在同一時期內只有三位王子這種事!王子廳需要新王子!西霸,顯然你是不二人選。」
西霸難以致信的瞪大眼睛看著梵加:「這件事情你也知道嗎?殿下?」
「沒錯!」梵加咧嘴而笑:「如果沒有告知每個王子升遷的事,是無法做決定的。當然啦!三個王子都同意這項升遷,所以西霸這個授權是授定了。」
「三個王子都同意!?」依夫大叫著問。
「幹麻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凡內為了調侃西霸,故意推了推依夫的頭。
梵加和凡內一搭一唱,他戲劇性的嘆了口氣:「西霸,你這個部下不只少了隻手臂,可能還少根筋咧!」
梵加這句話惹來一陣哄堂大笑,笑聲迴蕩在吸血鬼山中,往山外飄去。
一匹狼,在暗夜裡豎起耳朵,牠向身旁一大群同伴長嘷了一聲,領著同伴往吸血鬼山跑去。
一隊狼群排開陣勢,指向高聳的吸血鬼山,如魅影般迅速而安靜的移動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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