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22 02:46:19謝曉昀
燃燒
最近正在讀莫拉維亞的羅馬故事.
已經很久沒有嘗試讓自己安靜下來.或許這句話是矛盾的....應該說我終於明白自己最害怕的時刻,跟自己最期待的時刻居然是並存的同時,我想我對於自我這個個體本身,無疑是充滿疑惑的.
我最害怕與期待的事是相同的:那就是完成手上正在進行的長篇小說.
那樣的空虛與滿溢,幾乎平行並存於靈魂中,兩邊皆喧囂的不肯放棄.
於是我真的開始為自己的存在感到可悲.
就在那一天的夜晚,我做了一個非常真實的夢,在一條亮澄澄的街道上行走著,然後遇見了一個人...請原諒我無法確切敘述夢境;依照戴哥的說法,那簡直就像天機洩露般地不可侵犯也不可對他人訴說.
我只能說,這個夢撼動了我長久以來所相信的事物,那個遙遠無法觸碰的痕跡沖刷,幾乎轟炸了整個世界.
那是我的前世,確實得像是那個人現身在面前,用長長的食指指著我,然後,關閉了背景音樂,世界恢復到一片死寂,只剩下那個白亮到幾乎可以晃蕩出水漬的晴朗天空.
連一片雲都沒有的湛藍色天空.
於是,我開始嘗試從莫拉維亞的小說中找尋答案.
他的小說超乎想像的好看.
我一直都不是那種札實的文藝青年,在寫作之外,在用功讀書的任何人之外,我儘只是個單細胞生物,思考的範圍絕對無法超過異常執拗性格,所以,我始終感覺自己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
但是在這恐懼兼併著期待的極端矛盾之下,我只能訴說出最真實的感覺:我真的異常想念著他,想念著那個曾經真心關心過我的男孩.
我真的,真的常常感覺自己就要被這個思念給壓垮與坍崩了.
結束正在寫的小說,結束一切的關聯,世界像是關上燈般地陷入一片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