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3-04 10:57:26艾杏

飛翔在海面上的紙飛機-40

信銘衣著襤褸;腳步顛簸來到醫院門口,外頭的日光慢慢的西下,醫院裡已經沒有多少搶著看病的病人了,嗆冷的冷氣包圍在身邊,一進入醫院就彷彿有著被陰氣攻擊的幻象,從外頭強烈的紫外線准入室內,瞳孔一下子從微閉到整著張開,眼前瞬間有著白影幢幢的視覺效果。

 

信銘深吸胸口的氧氣好幾下才小聲的對自己說:「眼花了。」

 

邁開有點顫抖的腳步,信銘走到醫院的櫃台前仔細尋找著住院名單明細表,找了好久後才在一個小格中找到小婷的名字,一看是五樓病房就匆忙坐上電梯上五樓,信銘心裡挺擔心小婷的病情,小婷的腦袋在想些什麼呢?k藥後還要騎車,神志不清是一定會出事情的,跟小婷相處過一段時間,他覺得小婷跟他的想法很類似,他們心中沒有想要走歪路的意念,只是單純的不想過著無聊又單調的生活,出來見見世面玩玩新花樣,玩累了他們還是想要回到家裡,只是小婷一回家就會被禁錮,讓小婷已經沒有想回家的念頭,只能不斷地翹家來作為無言的抗議,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如何在複雜的社會裡平安生存呢?以前信銘覺得只要肯努力就可以,可是現在他有著即將面臨世界末日的恐慌感覺,是因為叛逆期即將過去嗎?怎麼覺得自己的膽子似乎越來越小了。

 

信銘走出電梯後就沿著牆壁低著頭走路,沿著醫院的指標後來到小婷病房門口,聽到病房裡的人聲對話後,信銘停下腳步遲疑起來,呆呆著站在病房門口聆聽病房內寒喧不斷的問候聲,信銘抿抿嘴唇後走到另一個樓梯的安全門邊,呼口氣後坐到安全門的樓梯上,幾天的奔波信銘感覺累了,剛剛在病房前聽到雄哥跟安公子的聲音後,他心裡想家的念頭更加熊熊燃起。

 

呆坐著的信銘喊出媽一個字後就陷入睡眠中沉睡了。

 

再清醒後窗外已經是一片黑暗,信銘抬起頭擦擦嘴邊的口水,豎起耳朵聽著安全門外面的動靜,夜深後醫院裡也呈現一片寂靜,信銘慢慢的走出安全門來到小婷的病房前,再認真聽過裡面的動靜後確認裡面已經沒有其他的人的聲音後,信銘才有勇氣走入病房內。

 

病房內是有三張病床,一床是空的,一床躺著一個瘦弱的老婦人,而小婷則是躺在最裡面靠牆的病床內,小婷身上披著白色床單只露出蒼白的臉蛋,信銘小心的走到病床前,慢慢的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

 

小婷恍糊中感覺到有人在身邊,慢慢的張開眼睛無力的說:「媽!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接著是信銘跟小婷兩個人在寂靜中深情對望,兩個人年紀還小,感情多深不是很清楚,只是同病相憐的經歷讓兩人有著無限的同情給對方。

 

信銘哽咽地說:「妳還好吧!」

 

小婷眼角落下淚水說:「好痛!」

 

信銘笑著說:「當然痛呀!誰出車禍不會痛。」

 

小婷帶著深情的目光看著信銘說:「我本來想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信銘啐了一聲說:「烏鴉嘴,妳還年輕將來的路還長遠的很呢?」

 

小婷用虛弱的手解開胸前的鈕扣,露出一道長約十公分的傷口,乳白的胸膛鑲著撕裂扭曲的疤痕,小婷無力的說:「可不可怕?這個傷口可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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