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灑滿了餅乾屑與包裝紙的豬人生活中
少年p認真的思考起了血型與巧克力的關係
[如果我從今天起每天吃半磅的巧克力
多久之後我的血會變成巧克力奶昔?]
大概是吃的腦子壞了吧
近來少年p老是想到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
思考著體重計與自己的關係究竟為何?
自己的生命對世界上一切萬物的意義又為何?
總之
不到半年
少年從68kg
一躍而成76kg
如果增肥是奧運競賽項目
少年p可望與瑞妮齊薇格在男女混合賽中有一場激烈且精彩的廝殺
非金即銀
但在那之前
他得先考完試

93年4月17日上午
少年站在考場前練習呼吸吐吶
據補習班的人說
這樣可以放鬆心情
減低緊張
增加戰力還可以體內環保
但事實上
少年證實了
這只是又一個沒根據的謠言
他感到自己的心臟在體內
像是隻被活剝了皮的貓
刷上鹽巴後
發瘋狂亂激跳著
猛烈地的撞擊少年的胃.肺.脾.肝.腎
腸子則是被人抽扯出來當跳繩般
一陣緊縮一陣放鬆
在腹腔裡攪動著咕噜噜噜的聲音
少年覺得呼吸困難
頭暈想吐
而遠在雲端的上帝正在磨刀竊笑
剎然
預備鈴響起
少年如蟠龍花瓶炸裂

[快讓我進去~王八蛋!快讓我看考卷啊~王八蛋!]
只要一想到薄薄一張紙就要決定去年一整年的生存價值
就逼得連15分鐘都等不起
就像是全世界都著火了
而教室裡正開著冷氣吃著冰
少年只恨手中沒有破門斧或撞門樁
只能在外頭乾著急
在過了如半個月的15分鐘後
少年踏進教室
冒汗的手指握著筆跟擦子
微微發抖
照著准考證上的編號入坐後
少年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桌上那似乎比潘朵拉的盒子還要令人緊張的考卷
就像在打開聖旨那樣地小心
然而
翻開考卷後
少年冷冷的一笑
什麼嘛~~這些題目我都作過啊~~
怎麼會考這麼沒有程度的題目啊
太小看本少爺了吧~嘖....
之前真是白擔心了
唉~我真是愛自己嚇自己啊
沒事沒事~
台科大~我來囉~!!!
少年整理心情
悠哉地重新把考卷看了一遍
熟練地照著平常考時的解題要一一作答
果然
第一天的考試
非常順利
分數也很理想
少年狂妄地放下心裡的不安
甚至開始鄙視這場考試
抱著必上的信心
少年沒有堅持繃緊神經到最後一刻
而
悲劇
也就這樣發生了

第二天的考試是少年自認最拿手的專業科目
少年卻敷衍了事地作答
[反正一定會上嘛]少年心裡這樣想
進考場後
只寫了15分鐘
少年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直到交卷前
都沒再檢查過

在課堂上
老師常說:[兔子跑得很快~但最後他是不是真的贏了呢?]

大考結束第二天
少年對著電腦螢幕上所顯示的正確答案大聲怒斥著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們怎樣可以玩這種文字遊戲騙人?為什麼我沒有好好的把考卷再檢查一次...]
客廳的電視裡正播送著連宋陣營的訴求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選舉~我要求重新驗票!!!]
從來不看政治的我卻在此刻首次有感同身受的激動感情
全身發抖~呆看著螢幕~眼角銜著要流不流的眼淚
太多來不及的粗心
總是在發現後才後悔莫及
算一算總分
比去年的最低標還要再低了好幾分
台科...第一次感覺那麼遠

那一天
少年又回到了教堂
[上帝啊...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呢?]
萬年不語的十字架依然沒有說些什麼
回頭看這過去的一年
少年不知道自己究竟得到了什麼
又失去了什麼
生活像是面被打破的鏡子
不知道怎樣拼湊回原來的樣子
只是一臉茫然
用空洞的眼神望著天花板
[我相信你~但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成全我這一次呢?]
[就是施捨也好啊]
[為什麼......]
隨著越來越沉的夕陽
少年的影子也越拉越長...
越拉越長
隨著夜晚來到
少年也跟著消失了

少年去哪了呢?
目前還在世上~為了開學的事宜忙碌著
少年依舊努力著
也許一次失敗的經驗會比成功的經驗得到更多
抱持著這個想法
在自己的路上
少年走著
並相信總有一天
他的夢想會實現
只是現在
必需再多磨一磨
也許真的很淒涼
但事情也不過就是這樣罷了

最初的夢想~一定會到達~

p的悲劇over on~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