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1-28 00:46:26semi

或許我們都習慣一個人....

 
難得你回台度假半個月。你說,你上次踏上台灣,已是十餘年前的往事。

距離我們上回相見,轉眼已是三年。原本以為那回在機場的難分難捨已是這場愛戀的盡頭,未料你的返台卻輕易讓感情空窗的我又起漣漪--在你親口對我說你仍深愛著我的時候。

女人,總是笨吧!明知這是一場不會有結果的短期戀愛,但又有幾個女人能夠抗拒著這樣的話語呢?尤其,當對方是自己至今都深深愛著的男人時。

我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在想什麼。你說,能在一起一天算一天吧!要我別想未來的事。飢渴地把握每一個相聚的機會,因為我們都不知道,下次再見面又會是幾個三年後;但是,我不知道我們這樣究竟算是什麼?

不諱言,面對你親暱的擁抱與話語,我輕易地淪陷在被擁有與呵護的甜蜜裡,尤其當我冰冷的小手握在你厚實的手掌中,更給我一種充實莫名的感覺。但是,卻也在每天頻繁的見面與電話裡,我漸漸嗅到你的不耐,畢竟,你還是不習慣被束縛吧!

今晚,因為同學即將出國,幾個死黨決定幫她送行而無法陪你吃飯。你雖笑笑說沒關係,但在剛剛匆促結束的電話裡,當我關心地問你晚上作了什麼,你卻說反正明晚要一起吃飯,那就等見面再說吧!或許是我多心,但你那樣冷淡的語氣卻真真讓我心冷。

中午選擇誠實告訴你,媽媽對這段戀情的保留態度,因為她擔心著這三年你在美國可能已另有女友,而且她也不放心讓唯一的寶貝女兒遠嫁給一個沒有穩固經濟基礎的男人,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異鄉吃苦。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單純地想讓你知道,我是認真考慮著讓我們之間有未來的可能性,而你當下的反應卻讓我驚詫,你只是一逕淡淡地笑,說如果換成三年前的你聽到這樣的話還會生氣,但在如今、你卻已經不在乎。你還說、你媽媽對於我們之間從未曾說過什麼,只要你趁現在先好好打拼事業。

雖然我的臉上仍是堆滿了笑,因為我告訴自己要讓你在台灣留下最美好的回憶,絕對不要和你吵架,但其實在深深的心底,卻盈滿了苦澀。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到底想要什麼?畢竟你並不真實地存在我的生活中,而我現在所做的一切是否只是想為自己創造一段回憶呢?若然,我是真的不該期待太多,因為我們在彼此人生中都只是個短暫的過客罷了!只要彼此說著「I love you.」的當下,都是真心的,那就夠了!不然呢?還能怎麼樣?

更或許,其實害怕被束縛的人是我?

中午你特意來找我一起吃飯,當我不經意地瞥見隔兩桌坐著的同事時,我下意識地撇開你的手,告訴你「我有同事在附近」;你瞭解地點點頭,但我現在回想起來,或許那時的我才是真的傷了你的心吧?

雖然,我真的不是故意。

或許,其實我們都比較習慣一個人?也或許,我們都只適合遠遠地存在彼此的心目中,知道在大洋彼岸會有一個毫無保留支持著自己的靈魂,但、也就是那樣而已。

下個禮拜你就要搭機返美,面對你愈來愈近的離去,我卻開始迷惑,不知道是該對分離難過、還是該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