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09 16:58:07sya

淺談晴明與萬齋

緣份真是奇妙,原以為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位竟會連成直線,讓我的世界開始有了興味。漫畫小說裡的陰陽師安倍晴明,現實生活中的狂言師野村萬齋,這是怎樣的連結呀!

雖然確有其人,但我所喜歡的安倍晴明是構築出來的人物,也沒關係,人心所相信的和事實所呈現的無關,重要的是它帶給你的是什麼。人之所以會被打動是因為產生共鳴,那麼安倍晴明這個人打動了我什麼?也許是那種知音的感覺吧,感覺理解和被理解。

孤獨是必然,這世上不會有什麼可以填滿人心中的虛空,和人多人少無關,和有沒有在乎的東西也無關,它就像無常一樣存在,不會時時縈繞你心,只會在你不被分心時察覺。年紀愈長,愈明白世間事不是非黑即白,所謂的無私,說穿了不就是變相的自我滿足?每個人的出發點都是為己,只是有無利他而已。很多時候並沒有誰是誰非,產生的痛苦、悲傷只能輕輕拂下,接受並往前走去。

晴明的深度,隨著不同時間愈能從中體會不同餘韻。對我來說,他已經成為一個重要的朋友,一個想起就會覺得安慰的朋友,並不是他做了什麼,無為而為就夠了。

老實說如果萬齋沒有演出晴明這個角色,就算他在所屬領域怎麼出色,我也很難有機會去觸及(狂言?從沒聽過),就算接觸了能否引起興趣我也不敢確定。但是,如果他僅僅是個演活安倍晴明的出色演員,那麼我只會像欣賞一個有精湛表現的藝人般欣賞他而已。每次看他的各種演出,深深覺得,沒有狂言的他,就不是完整的野村萬齋了。

他讓我心動的,不是出色的外表(說實話如果我覺得一個人長的好,那只代表我看那個人順眼,和實際長相無關,美與醜都是主觀作祟),也不是他得了多少獎多少掌聲,而是他那種,願意為自己理想傾注一切的精神,十足炫目,十足。

這世上出色的人何其多,但讓我想看他更多演出、想知道他更多想法的,是這個名為野村萬齋的人類,無須比較。每次讀他在「狂言機器人」書中文末的那首小詩,心情總是很激盪,能遇到一個這樣的人,真的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