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姻緣重生 (一)

「妳準備好了嗎？」Mr. Zero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望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太婆。

「相信嗎？這是我這輩子第二次面對死神。」戴著氧氣罩的她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然而Mr. Zero卻能讀出她心裡的聲音。

「為什麼不信？Osiris這個名字對我來說並不陌生。」他淡淡地說，沒錯過她眼中那絲驚訝。

「是不是跟你走，我就能再見他一面？」一滴淚自她佈滿皺紋的眼角流下。

他搖頭，沒將她的淚水看在眼裡，「魂飛魄散換妳一生順遂，欠妳的他已還盡，注定的緣分從此一筆勾銷，無法再續。」

「不值得啊……」她在心中哭喊，心疼那男人的癡傻。

「當然不值得。」他對她的悲痛叫喚嗤之以鼻，「人類的生命終將走到盡頭，是他看不破，對愛情過度執著。他以靈魂交換的不是永恆，只是遲來的尾聲。」

「Osiris說，死神無情無愛，今天我總算見識到了。」她微微笑著。面對死亡，她不懼也不怕，這一生已沒什麼值得她留戀。

她的話如同一記擊在Mr. Zero身上的重拳，「怎麼說？」

「他從沒想過為我換來不可能的永恆，他所做的不過是對我最後的守候。那不是過度執著，只是……愛得太傻。」臉上的笑遮不過她眼裡的哀愁，「像你這種沒有七情六慾的死神怎麼會懂？」

Mr. Zero下意識撫著掛在胸前的黑水晶，「那妳為什麼說不值得？」

「如果這犧牲為的是愛情，Osiris全盤皆錯。」心跳越來越薄弱，她可以感覺到生命流逝的速度，「他為我換來的不是一生順遂，而是一世孤寂。魂飛魄散啊……連我的愛情也一塊灰飛煙滅。」

「時候到了。」他牽起她的靈魂，「走吧，DL0001。」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