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7-22 23:03:36歹命
原來你什麼都不想要 (12)
床邊的鬧鐘在九點鐘響起,關掉鬧鈴後,因為太冷的關係歐陽在被窩裡多呆了二十分鐘。
放假就是有這個好處,不管賴床多久都不會有遲到的問題。
踏在地毯上,她想起昨天Ben提供給她的吸塵器,晚點應該好好打掃家裡了。
浴室地板的磁磚凍得她全身發冷,忍不住想念起台灣夏天的艷陽高照。
刷牙洗臉後,換上厚毛衣套了在台灣根本用不上的風衣,她準備出門吃早餐,雖然她比較熱衷於燒餅油條。
打開門,冷風吹了過來,她不禁想再躲回房子裡。
樓梯間響起了腳步聲,歐陽暗中祈禱不要又是于震軒,他影響她的生活已經夠多了,縱使她不願承認。
事實證明,很多事情事無法避免的。于震軒提著一袋東西走上樓。
歐陽暗自翻了白眼,心想只要不出聲就不會被他發現了。此時的她就像一隻大熊的獵物,彷彿一移動就會被生吞活剝。
于震軒沒反應地自她身邊走過,她慶幸地嘆了口氣,小得不易察覺。
兩秒後,他轉過身,「Sun?」
被發現了,她也只好硬著頭皮回應,「早安。」
「妳為什麼站在那裡不說話?」他輕輕地笑,「該不是在躲我吧?」
于震軒自然是不知道歐陽現在的表情有多尷尬。這種問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好的方法只有轉移話題。
「去買東西嗎?」她指的是他手上的塑膠袋。
「是啊,家裡的吐司沒了。」他還沒有笨到選擇追根究底。
「這種事應該讓你弟弟去做。」說到于文齊,她還是無法諒解他昨天視若無睹的態度。
「妳和文齊一樣,把我的行動力想得太低了。」他的語氣是平和的,「沒有他之前,我還不是照常過生活?」
「抱歉,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微笑,「吃早餐了嗎?」
「正要去。」如果沒有被他拖住,她早已經坐在餐館裡。
「文齊做了早餐,一起來吧。」他一邊說一邊開門。
「我……」她努力想想出委婉的拒絕詞,卻徒勞無功。
「先說好,我不接受拒絕。」她已經對他說過太多No了,似乎每一次她都是被強迫的。
歐陽很清楚,若她真的想拒絕,多的是方法,但面對于震軒,掛在嘴邊的不字怎麼樣都說不出口。
于震軒自動自發地牽起歐陽的手,明明就只有短短幾步,還是擔心自己無法抓住她。甚至豪不避諱地牽著她走進家裡。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總是能準確無誤地握住她的手,即使看不見。
「于震軒,你回來啦。」廚房傳來的是于文齊的聲音。
「嗯,我帶了客人。」
聽見他的話,歐陽在一旁感到些許的彆扭,尤其見到于文齊自廚房探出頭來。
「客人?」于文齊早就猜出是Sun。
「Hi !」歐陽不自在地向他打招呼。
他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表示回應。她知道,這個人和她一樣少了熱情。
「吃早餐吧。」于文齊開口,不知道是對歐陽還是于震軒說。
桌上的兩個盤子裡分別擺著幾片荷包蛋和幾片培根。看來,她真的是這兩份早餐的意外。
于文齊瞥了她一眼,然後打開櫥櫃,拿了個盤子將一點食物分於其中。
「謝謝。」歐陽客氣地表示。
「開動吧。」于震軒笑著說。
餐桌上,于文齊並沒有開口說話,歐陽的回應也少得可憐,剩下的似乎只有于震軒的獨角戲。
像是突然想起,他說,「Sun,關於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抱歉?」
「優子的胡鬧若讓妳感到不快,我向妳道歉,她不是有意的。」他的表情顯得認真。
「我沒有感到不快。」這跟她毫無關係,又怎會有感覺?
于文齊扯起一邊的嘴角,雖沒說話,那嘲弄的態度顯而易見。
歐陽逼自己忽略這傢伙的一舉一動,免得被那不禮貌的表情影響。
「她不壞,只是偶爾有點任性。」于震軒感受得到歐陽的事不關己,但他還是選擇把該說的話說完。
不過,他當然沒有發現于文齊的不屑和歐陽根本算不上是反應的反應。
「我吃飽了。」他收拾起桌上的杯盤狼藉,歐陽也站起來幫忙。
「要出門了嗎?你不是和Ben有約?」于震軒問。
「嗯哼。」他含糊地回答,走到鞋櫃旁穿上布鞋。
「路上小心。」于震軒隨口叮嚀。
「知道了。」他點頭向歐陽道別,便離開房子。
不論是昨天晚上還是今天,于文齊都不曾開口和她說到任何一句話,那晚把酒言歡的事就像沒發生過,兩個人誰也沒有提起。
于震軒轉向歐陽微笑,「我想,妳大概誤會我跟優子的關係了。」
誤會與否又有什麼差別?歐陽逕自沉默地望著他。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現在的她對我也沒有那個意思。」他只單純地解釋,她有沒有聽進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現在?」意思是以前有囉?
聽著她的好不容易才有的回應,他只是溫溫地笑著。
「你們曾經在一起?」這句疑問句夾雜些許的肯定。
「在一起的定義是什麼?」他很高興兩人總算有了互動,「牽手、擁抱、接吻,還是上床?」
「因人而異。」
情人之間需要的或許不是這些別人眼中的親密動作,而是一句簡單卻說到做到的承諾,哪怕是多麼微小。
「是啊,感情這種事本來就因人而異。」他笑,「所以我從來就不認為自己和優子是一對情人。」
知道他還有話要說,歐陽將發言權留給他。
「是,我和優子上過床。但那又能代表什麼?」
(未完待續…)
放假就是有這個好處,不管賴床多久都不會有遲到的問題。
踏在地毯上,她想起昨天Ben提供給她的吸塵器,晚點應該好好打掃家裡了。
浴室地板的磁磚凍得她全身發冷,忍不住想念起台灣夏天的艷陽高照。
刷牙洗臉後,換上厚毛衣套了在台灣根本用不上的風衣,她準備出門吃早餐,雖然她比較熱衷於燒餅油條。
打開門,冷風吹了過來,她不禁想再躲回房子裡。
樓梯間響起了腳步聲,歐陽暗中祈禱不要又是于震軒,他影響她的生活已經夠多了,縱使她不願承認。
事實證明,很多事情事無法避免的。于震軒提著一袋東西走上樓。
歐陽暗自翻了白眼,心想只要不出聲就不會被他發現了。此時的她就像一隻大熊的獵物,彷彿一移動就會被生吞活剝。
于震軒沒反應地自她身邊走過,她慶幸地嘆了口氣,小得不易察覺。
兩秒後,他轉過身,「Sun?」
被發現了,她也只好硬著頭皮回應,「早安。」
「妳為什麼站在那裡不說話?」他輕輕地笑,「該不是在躲我吧?」
于震軒自然是不知道歐陽現在的表情有多尷尬。這種問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好的方法只有轉移話題。
「去買東西嗎?」她指的是他手上的塑膠袋。
「是啊,家裡的吐司沒了。」他還沒有笨到選擇追根究底。
「這種事應該讓你弟弟去做。」說到于文齊,她還是無法諒解他昨天視若無睹的態度。
「妳和文齊一樣,把我的行動力想得太低了。」他的語氣是平和的,「沒有他之前,我還不是照常過生活?」
「抱歉,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微笑,「吃早餐了嗎?」
「正要去。」如果沒有被他拖住,她早已經坐在餐館裡。
「文齊做了早餐,一起來吧。」他一邊說一邊開門。
「我……」她努力想想出委婉的拒絕詞,卻徒勞無功。
「先說好,我不接受拒絕。」她已經對他說過太多No了,似乎每一次她都是被強迫的。
歐陽很清楚,若她真的想拒絕,多的是方法,但面對于震軒,掛在嘴邊的不字怎麼樣都說不出口。
于震軒自動自發地牽起歐陽的手,明明就只有短短幾步,還是擔心自己無法抓住她。甚至豪不避諱地牽著她走進家裡。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總是能準確無誤地握住她的手,即使看不見。
「于震軒,你回來啦。」廚房傳來的是于文齊的聲音。
「嗯,我帶了客人。」
聽見他的話,歐陽在一旁感到些許的彆扭,尤其見到于文齊自廚房探出頭來。
「客人?」于文齊早就猜出是Sun。
「Hi !」歐陽不自在地向他打招呼。
他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表示回應。她知道,這個人和她一樣少了熱情。
「吃早餐吧。」于文齊開口,不知道是對歐陽還是于震軒說。
桌上的兩個盤子裡分別擺著幾片荷包蛋和幾片培根。看來,她真的是這兩份早餐的意外。
于文齊瞥了她一眼,然後打開櫥櫃,拿了個盤子將一點食物分於其中。
「謝謝。」歐陽客氣地表示。
「開動吧。」于震軒笑著說。
餐桌上,于文齊並沒有開口說話,歐陽的回應也少得可憐,剩下的似乎只有于震軒的獨角戲。
像是突然想起,他說,「Sun,關於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抱歉?」
「優子的胡鬧若讓妳感到不快,我向妳道歉,她不是有意的。」他的表情顯得認真。
「我沒有感到不快。」這跟她毫無關係,又怎會有感覺?
于文齊扯起一邊的嘴角,雖沒說話,那嘲弄的態度顯而易見。
歐陽逼自己忽略這傢伙的一舉一動,免得被那不禮貌的表情影響。
「她不壞,只是偶爾有點任性。」于震軒感受得到歐陽的事不關己,但他還是選擇把該說的話說完。
不過,他當然沒有發現于文齊的不屑和歐陽根本算不上是反應的反應。
「我吃飽了。」他收拾起桌上的杯盤狼藉,歐陽也站起來幫忙。
「要出門了嗎?你不是和Ben有約?」于震軒問。
「嗯哼。」他含糊地回答,走到鞋櫃旁穿上布鞋。
「路上小心。」于震軒隨口叮嚀。
「知道了。」他點頭向歐陽道別,便離開房子。
不論是昨天晚上還是今天,于文齊都不曾開口和她說到任何一句話,那晚把酒言歡的事就像沒發生過,兩個人誰也沒有提起。
于震軒轉向歐陽微笑,「我想,妳大概誤會我跟優子的關係了。」
誤會與否又有什麼差別?歐陽逕自沉默地望著他。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現在的她對我也沒有那個意思。」他只單純地解釋,她有沒有聽進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現在?」意思是以前有囉?
聽著她的好不容易才有的回應,他只是溫溫地笑著。
「你們曾經在一起?」這句疑問句夾雜些許的肯定。
「在一起的定義是什麼?」他很高興兩人總算有了互動,「牽手、擁抱、接吻,還是上床?」
「因人而異。」
情人之間需要的或許不是這些別人眼中的親密動作,而是一句簡單卻說到做到的承諾,哪怕是多麼微小。
「是啊,感情這種事本來就因人而異。」他笑,「所以我從來就不認為自己和優子是一對情人。」
知道他還有話要說,歐陽將發言權留給他。
「是,我和優子上過床。但那又能代表什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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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總是能準確無誤地握住她的手,即使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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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