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你的身旁，我也望著相片裡的人……那個被保留住的時間，漸漸地倒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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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不是說怎麼辦的時候了……緊張變成哀傷，在台上的我幾乎快要飆出眼淚來。當身旁的人準備要敲下第三聲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跑出來阻止。「五千萬……」聽到這數字都傻眼了，五千萬？難道我真的值五千萬嗎？他們就這麼響把我買走嗎？


　　不過，這卻是我跟你的第一次見面。站在台上所以無法確切知道身高，但是那充滿野性雄風的眼神、生意人專有的詭異笑容，不知為何，沒有白髮出現的這答案讓我莫名地安心了；至少、至少我們年紀不會差很多，「跟我回家吧，美人。」你伸出手將我接下台，我的雙眼卻無法離開你的身上。


　　我不懂，一個像你看起來這麼正常的男人，爲什麼會成為這種人呢？「恭喜您，龜梨可是本店之花，平常可不讓他出來見人的。」拍賣會結束，店裡開始流洩出音樂，我站在你的身旁，眼睜睜地看老闆跟你處理以後的事宜。


　　畢竟誰不會沒事帶個五千萬現金出門，趁著你們在聊天，一直躲在後台的中村跑了出來。「小和、小和，他就是買走你的人嗎？」很直接地切入重點，中村上下掃描一下，隨後滿意地說：「喂、長得還不錯嘛，看來你的日子很好過喔……」這句話似乎引起你的注意，冰冷的眼神從老闆身上飄到我們這裡來。


　　「中村，是不是該去服務一下客人了？」老闆也注意到我們，對身旁的中村念了一下，我只看到中村滿臉不情願地走到某個桌子前方，二話不說地跨坐在他的腿上，開始對那位客人上下其手；重點是，那個客人還很開心地回應他，甚至心急地扣住中村的頭，他們倆個就這樣當眾接吻。


　　現在想起來，即使是跟我在一起很久的綾佳，我們也沒有這麼熱烈地舌吻過。會不會我身旁的你……「還看什麼？我們走吧。」你略為粗魯地拉起我的手，在跟老闆打完招呼後便離開店裡；這是我第一次踏出來，不過卻是被買走的時候。「你叫什麼名字？」


　　剛車子發動之後，你終於開口對我說話了。「龜梨 和也，請問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裡？」像是我的問題很愚蠢一樣，你竟然露出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要、要跟你回家嗎？那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自動略過剛才的問題，我好像還不知道你叫做什麼……。





　　我仰望著你，你俯視著我，也許從這一秒開始就注定我會被你欺負得很慘。不知為何你突然對我笑了，而且是非常寒冷地笑了，接著你轉頭離去，隨後又轉頭回來，說：「從今天起，你龜梨 和也就是我赤西家的人。」像是什麼重大的宣布一樣，說完後你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句話到現在，一直烙印在我的腦海裡。也許這句話是個詛咒，因為只要我們誰離開對方，誰就會出事。在等待的過程我屈膝著腳發呆；我真的寧可被打到只剩一條命，也不希望自己被賣到這種地方來受屈辱。也不知道你是哪條神經不對勁，竟然就這樣把我帶回家了……是這個世界病了嗎？還是這叫做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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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承認那叫作愛。可是當你把我視為空氣的時候，我又好希望你注意到我；不知何時習慣你抱著我的腰睡覺、不知何時開始習慣跟你大吵大鬧、不知何時開始習慣的煙草味，其實在你使壞的時候，流露出的溫柔卻又不可忽視。這不是喜歡、這不是愛，我不會承認這些的。


　　我不喜歡你對我做那件事情、我也不喜歡你用骯髒的語言污辱我，可是我卻渴望你的擁抱。有點大男人的味道，不容任何人反抗地擁抱，不知不覺成為我的依靠；在我們刻意保持距離、不，在你刻意遠離我的那段日子，其實才是最讓我傷心的。


　　是不是有了另外一個替你紓解的人？是不是又買了另外一個符合你口味的人？好多次我都在思考這種問題，雖然狠狠地在心裡臭罵你這個男人，可是我卻希望…你那冰冷的眼神可以再度注視到我這裡來；最後當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之後，竟然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愈是否認心裡對你的渴望，卻愈會讓自己去注意到他。


　　你……真的不需要我了嗎？很想這樣問你，可是我卻沒有勇氣。如果開口問了你只會生氣，你大概會用：「只有我可以管你，你沒資格管我！」這句話來反駁一切吧？老實說我真的很討厭你這種個性，可是我卻喜歡上了你這個人…很矛盾吧？


　　當你抱我的時候，那是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那個時候的我還想，就算成為第三者也沒有關係；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我喜歡被你抱著睡覺的感覺、我喜歡你在我耳邊說話的聲音，我喜歡你，這點我承認。


　　這就像是一種改變一樣。你不再對我惡言相向、不再出手打我，雖然那種我就是少爺的個性仍然沒改掉，但我不在意。如果你突然變得必恭必敬，我想我會是最吃驚的那一位；其實這些都很美好，是因為喜歡上的關係嗎？還是因為你也在改變？


　　一切都很好，非常好。山下有時候會來陪我聊天、小光放學也會第一個衝到我懷裡，家裡的事情都有下人去作，在這個家中我唯一可以作的就是陪你；有時候靜靜地看你在那裡算帳，我就覺得很開心。只要你待在家裡我就會很開心，因為這樣就可以代表你現在是我的。


　　儘管這樣會很對不起你在外頭的女朋友……但是，既然你會選擇待在我身邊，就代表我比他還要好吧？不管哪種層面的好，畢竟你已經選擇我了。在這樣平靜的感情之後，你主動找我去大阪；在那裡我認識錦戶還有內，另外還有一個叫做草野的人。


　　只是我沒有想到草野會變成我們之間的轉戾點。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你竟然會因為他而變回以前那樣？真的是我錯了嗎？還是…你對我的關係永遠停留在買賣上頭，所以你沒辦法接受我跟別的男生要好嗎？


　　喜歡上你……真的是個不該有的錯誤嗎？



　　不管我怎麼做你都不會喜歡上我，那有何必浪費心思在你身上呢？你不會是我喜歡上的那個人，況且我喜歡的是女生，對、我喜歡的是女生，不會是你；即使在山下的調戲之下你有出來制止，但這算什麼？你只是不希望自己的玩偶被人家碰吧。


　　你對我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也許我真的是你洩欲的對象、也許我的價值就停在那裡，但是你有想過嗎？我不是真正的玩偶，我是活生生地一個人；人都會有感情的，難道你沒有嗎？這種順從你的生活好累……真的好累，就算那個我喜歡的擁抱依然存在，但我感受到的卻是離我千萬尺遠的寒冷。


　　也許是你發現我的變化，又開始跟之前一樣，拿出好的態度面對我。很想告訴自己別再跌近這種謊言裡面、別再被你騙走了，可是心卻不容欺騙地向著你；依然喜歡你的擁抱、依然喜歡你的耳語，漸漸地，那件事情也沒有當初那樣惹人討厭。是你在下魔咒嗎？爲什麼，『喜歡』的意識會愈來愈深呢？


　　不可否認你那霸道的個性有點讓我著迷。看到我被山下還有生田呵護，你也會第一個衝出來把我抓回去；我喜歡這種感覺。因為這樣就代表，某個層面上你是喜歡我的。如果不喜歡的話，你又何必管我呢？喜歡你在別人不知道的地方索求，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就是喜歡那股霸氣。


　　只有你對我才有的霸氣。以前聽人家說，坐上摩天輪跟喜歡的人告白，是件很美好的事情。曾經我喜歡自己是那個製造浪漫讓女友跌近來的傢伙，可是現在……我卻希望讓你跌近來；只是最後告白戲碼沒有成功，該怎麼說呢？氣氛很好、周圍也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原本以為可以順著這股氣勢跟你告白，但最後還是打退堂鼓了。


　　你的回絕讓我退縮，這大概是我第一次跟人告白被回絕吧。心裡有點挫折感，是因為你也是男生嗎？我怎麼覺得那條界線這麼難跨越？看來對你而言，我真的只是個躺在床上任你玩弄的傢伙……即使想要吻你、即使近距離地看著你，這張帥氣的臉卻不是完全屬於我的。自己真的變成同性戀了嗎？怎麼會這麼可悲啊……。


　　被你壓著的感覺，已經不是爲了羞恥而反抗，而是爲了你無法由心裡喜歡我而反抗。這種事情應該是兩情相願的人才作得出來吧？儘管我再怎麼喜歡你、戀著你，無法在你身上得到共識也是白費；就在我以為這叫做失戀的時候，遲鈍一天才告白的你讓我有點回不過神。


　　我喜歡你。很單純地喜歡你。雖然一開始我們的關係很不好、時常吵架、打架的，但我仔細思考過後，讓我著迷的大概是你那與生俱來的霸道跟自私性地保護吧；經過這麼久我才想起來，原來從父親的事情開始之後，我就沒有一個很好的依靠。


　　總是很堅強地面對任何事情、總是獨當一面地撐下所有事情，即使被抓走、即使被賣走，我也沒有非常堅固的依靠；也許綾佳曾經可以作到，只是我卻因為家醜不可外揚的原因而將她杜絕在外。也許是你身上那股強烈的佔有，不知不覺讓我靠著它沉淪了。

　　我從來沒有遇過同性之愛，就算有也是在書本或是電影。實際上我沒有跟這種人作過朋友、或是聽到些真實的例子，但是認識你之後，我才發現同性戀到處都是，山下跟生田、錦戶跟內，我跟你，這大概是我這生看過這麼多同性戀的一次吧。


　　跟你交往的氣氛很好，你好像比以前還要更保護我了。曾經我問過你，爲什麼會喜歡上我？你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抽煙而已；我也不想逼問你，在交往之後我才知道，你其實也是個害羞的傢伙。雖然很霸道，但總是拖著我到沒人的地方親熱；雖然很強勢，但總在睡覺的時候會輕輕地抱著我；雖然喜歡我，但總是趁我睡覺時在我耳邊說。


　　每天最喜歡的時候，就是睡覺前了。不管在這之前我們有沒有作，你總是會在我耳邊問：「要睡覺了嗎？那我要關燈囉。」以前你才不會這樣，你要關燈就關燈、要睡覺就睡覺、要抽煙就抽煙，哪會管我喜歡或是不喜歡。


　　這種被你尊重的感覺很好。好像我是你捧在手心中的寶一樣，被體貼地呵護著、被強勢的感情保護著，好像不容我受到任何傷害一樣；但是想到這裡，我便開始想，以前有幾個女生也在這相似的感情下呢？




　　你微笑地勾起我的下顎，隨後沾有煙味的唇就這樣貼了過來。在你口中那苦澀的煙草味感染著我，內心卻有一種甜意擴散了，「我現在喜歡的是你，這樣就夠了。」明明是一般的情話、明明是很容易戳破的情話，我卻心甘情願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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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叫做背叛嗎？我一個人想了好久好久，隔天你把我的東西全都拿來給我，其實很想將它全部都拿去丟掉；這些東西不是我的、不是屬於我的，這只是你花錢買來裝飾自己的偶而已。我是你的玩偶，你花錢買來的玩偶罷了。


　　在這之後的日子，我已經無心去應付，也無心去計算了。你可以把我像玩具一樣丟掉，我就不能把你當作失職的主人一樣怨恨嗎？你要我怎麼恨你？你要我怎麼討厭你？根本就沒有結束的感情，又要我怎麼去畫下句點呢？


　　你真的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嗎？把我推走之後，你連一眼都沒有來看過我，好像我們真的切斷任何關係。只是當初你送我的手錶仍然戴在手上、我送我的手機仍然帶在身上，也許我還在期望……期望你把我這個玩具帶回家。


　　只是你給我的都是失望、都是空白的，你並沒有如上田所說的把我帶走、你並沒有像我以為地那樣來將我挽回，彷彿我們從來沒有瓜葛那樣，很自以為是地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抽走了。你到底是哪來這麼大的勇氣，可以這樣把自己的戀人推開呢？抑或是……在你心中我根本就稱不上是個戀人？


　　你很在意同性交往嗎？你很在意別人的想法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當初又何必跟我交往呢？然而我對你…真的是喜歡嗎？沒有你陪伴的日子，就算過了三分鐘也像是三個小時；沒有小光的笑聲環繞，周圍再怎麼吵雜都是無用；沒有你擁抱的夜晚，就算是炎熱的夏夜都宛如冬天一樣。


　　已經愛到無法自拔了吧？


　　頓時覺得這樣的自己好可憐。爲什麼我可以不顧一切地愛上你，而你卻可以把我當作個無關緊要的人？如果可以我也想替你分擔啊……就某個層面來說我們在交往吧？一句再也跟你沒關係的話丟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把感情切斷嗎？


　　赤西 仁，你真的不是普通地笨。但是說你笨，其實最笨的還是我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挽回的感情，卻沒有那股勇氣作到完全切斷的地步；抱著這種心情度過一天又是一天，我真的很想知道，此時此刻的你又是如何？你也在傷心嗎？你也會難過嗎？還是…你再拿出另外一筆錢去買新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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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樣可以讓赤西永遠記住我的話，那麼就算是死掉我也甘願。我是個很自私的人，即使活著沒辦法獲得你對我的心，那麼就讓你永遠掛念死去的我吧……只是能夠讓你知道我是誰，這樣走也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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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復記憶之後，很多事情都來得非常突然。得知父親過世的事情、你跟我再度斷絕關係的事情、山下他們來找我談判的事情，最後是你發生槍戰的事情；將這些貫穿在一起，前後發生還沒超過一個月。能在短短的三十一日裡面發生這麼多事情，我覺得自己能撐過來已經很了不起了。


　　從頭到尾我都沒想過要跟你分開。我想要繼續啊、我想要一直跟你在一起啊，但是你做不到；事後我曾經冷靜地想過，你堅決否定我的意思到底是為什麼？現在我終於知道了。當一個已經陪伴你將近六年的人突然離開，又跟你提議要從朋友開始做起，那種心情當然很難受啊。


　　只是當時的我沒想那麼多，一味地不能理解你的心情。原本已經認為是段非常穩定的感情、早就認定對方是自己這生的依靠，突如其來驟變當然也難去接受；當我看你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想你曾經也是這樣吧？

　　當我看到田口的時候，如果不說他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我還以為他心地很善良；就外表而言。


　　「沒有想到有人會來探望我呢，龜梨。」田口笑了笑，隨後說：「如果你是想追問我為何殺害赤西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沒關係。」其實田口的笑容很好看，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只是在這美麗的笑容之下，他的個性卻是那樣地扭曲。


　　經過他的敘述之後，我才知道你跟田中，還有田口三人曾是好朋友。結果因為田口的失誤，田中毅然決然地將他送出國去；田口跟我說，當自己跟心愛的人分開時，那種滋味是非常痛苦的。然而當他知道田中已經去世的時候，那種思念的痛苦漸漸化為憤怒。


　　他沒有想過要動手傷害你，但是你替他保守的秘密卻是那樣地嚴重。他後悔過、他也沒後悔過，他後悔到了最後仍然沒有跟田中說出自己的愛意；他沒後悔自己犯下殺害你的行為。照他的說法是：他想讓你嚐嚐失去一個人的滋味；原本的目標是我，但因為我跟他沒有深仇大恨，所以目標轉向你了。


　　該怎麼說，我覺得田口愛得好可憐。但是如果當初你沒有主動識破我的心意，現在的我們會不會也跟他們一樣？田口永遠對心中那股沒說出口的愛後悔，田中永遠無法知道他對他的心意？其實仁，我跟你真的是很幸福的一對，我真的是這樣認為的；他也跟我述說當初買下那棟房子的事情。


　　這是我不知情的，但是經過田口的述說之後，我才知道你很有心想要將它買回來。田口從中作梗，就是希望不讓你過得這麼順利；我想這是人之常情，一個人永遠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誰看到都會很不是滋味；當時他威脅所有關係人，並且砸下一大筆錢去購買那棟房子。


　　事後他也知道你找人去調查，只是那些人……都已經死在他的手上了。田口在述說那些犯案過程非常地冷靜，甚至能夠巨細靡遺地說出他們臨死前的慘況，那些人包括當初拍賣的主持人、你花錢雇用的律師，還有你手下派去的另外一批手下。田口很細心，細心地你根本無法察覺到的事情他都會先做好。


　　田口不擔心你找上他，因為你根本沒有任何證據。他說：『既然想要斷絕後患，那就讓所有的人消失吧。』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殺了多少人、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作到的，就某種層面來說，田口他幾乎已經瘋了。


　　過沒多久，從瀧澤那裡知道田口被槍決的事情。這也是他的冀望，在我離開的時候，他曾經跟我說過，『我已經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不管赤西最後會活過來，還是就這樣死去…那都已經跟我無關；龜梨，其實我很忌妒你跟他，如果我跟聖也能像你們一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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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你說過的話。你說我永遠都是你的人，現在成真了；這是你的咒語吧？現在的我真的離不開你，也無法從你的圈子裡跳出來，但我不後悔自己變成這樣；我愛你，比誰都還要愛你。不想再讓彼此間有任何的遺憾在，所以無論要我花多少時間都願意、要我作再多事情都行，我只想你醒過來……。


　　用淚水洗滌的日子很長、很長。


　　但是我相信，在流淚的背後一定有相等的歡樂等著我們。


　　那天，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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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在這個時候我才真正覺得幸福到來。以前總是要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即使很幸福卻還是覺得某部分很不完整，不管是你刻意地隱瞞也好，還是我的失憶也好；現在已經沒有那些問題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謊言，現在，我們可以說是非常地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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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這個家、我愛這個家，我更珍惜在這裡所認識的每個人。喜歡剛開始就很保護我的山下、喜歡跟著山下一個鼻孔出氣的生田、喜歡說話很毒人卻很溫柔的錦戶、喜歡個性很直率的內，喜歡上田、喜歡中丸……喜歡以哥哥為目標的小光，喜歡看似堅強卻很怕寂寞的小藪。


　　如果當初沒有被買回來，現在的我絕對不會這麼幸福。到頭來我該感謝誰？感謝父親的爛睹？感謝那群人把我送到那間店？感謝山崎的那一槍？感謝田口對赤西的憎恨？其實最應該感謝的人，是你。


　　這一切如果沒有你的關聯，我想事情就不會是這樣了。無緣無故地將我買回來、無緣無故地對我發脾氣、甚至是虐待我，無緣無故地把我推開，又將我拉回來；我很感謝你，感謝你沒有在我失去記憶的時候離開我。


　　感謝你給我所有的溫暖、感謝你給我所有的幸福與快樂，感謝你給我所有的愛；人家說：『痛苦會過去，美會留下。』現在的我們，已經把所有的痛苦都用光了吧。


　　再說多愛都已經沒辦法去真實描繪我對你的感情；唯一能夠證明的只有時間而已。仁，不管在這之後需要花多少的時間、花多少的心力，我只想讓你知道，我愛你。


　　你說這生沒有結束我們的故事就沒有完結的一天。
　　我說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們的故事就會永遠走下去。


　　當故事變成一篇一篇的回憶時，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回味吧。


　　跟我的你一起回味……。




せい　2007/6/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