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07 13:08:07凰 / Beth
《異香占卜師》/ 25
2-4 舅舅
單品逸一邊思考著朵謐的那幾句話、一邊踩著猶豫的步伐踏上自家公寓的那道熟悉的石階梯,在天黑後的沒過多久便自朵謐的住處搭車回到自家公寓的門前,仍舊一邊思索著朵謐的占卜推斷與自舅舅那裡得來的情報。
果然,他的直覺不是沒有根據的,看來他必須再去舅舅那裡一趟了。
抿著唇、自衣袋裡頭掏出一串鑰匙的單品逸緩緩打開了住處的大門,然後悠然地踏了進去,隻手打亮了家裡的所有燈光時候,聽著自客廳傳到大門邊的一句熟悉的男聲這樣地招呼著他。
「喔?還知道要回來啊!?」一個中年的英挺男人正大方地坐在單品逸家裡的小客廳的那一組小沙發上頭,一副沒好氣、翻著白眼的樣子瞪向正踩進門裡的屋主,他的那個唸了法律系的小姪子單品逸。
單品逸當場訝異地跟著瞪大了他的雙眼,好像還滿詫異為什麼舅舅會在自己的住處等待自己回家的原因,於是在關上門之後便腳步拖迤地踱了過去,把包包甩在沙發一角。
「舅舅?你怎麼會來!?你的手邊不是還要處理多件的案子嗎!?」
經單品逸這麼一問的單毅超有點沒轍地攤攤手,一派半放棄的神情,有氣無力地癱在柔軟的沙發上頭說:「......我哪有那麼忙啊!?不過說真的,最近你那同學兼朋友的案子一直無法再有更進一步的發現,現在已經卡在死胡同裡頭了......」無奈地說著的單毅超表情很沒力,突然仰首大大地呼了一口氣,接著鬆鬆衣領上的領帶結。
「這樣啊......」單品逸好奇地坐到舅舅身側,雙手交叉,「你們現在偵辦的進度已經到哪裡了!?」
自沙發裡頭抬眸起來望向單品逸的單毅超瞟了單品逸將語尾拖得長長的,表情摻進了一抹疑問:「那你呢?到天黑才到家,你去哪兒了!?你要是再這樣子的話,我就不顧你的意願把你叫來我家給我和你舅媽看管......」不悅地下了通牒的單毅超看著單品逸一聽,便露出一抹苦笑。
「別鬧了,舅舅......你自己說不想勉強我的......」單品逸哀嘆地呻吟道。
「那你就別讓我找不到人啊!」撇嘴,續道:「說吧!你今天究竟上哪裡去了!?」
單品逸淡淡地瞄了執意要得到答案的舅舅一眼,只好在嘆息之後自己很自動地乖乖地招供了:「我上了一位朋友家,他是個厲害的占卜師,所以想要拜託他替我算一算......」
單毅超一聽就連忙蹙眉,他每件事都很實事求是,身為一位刑警與警局局長,他相信辦案就是要講求『證據』兩個字,所以他反而就相當厭惡那些打著『神算』招牌四處誆騙無知的人們的那些什麼異能師。
因此,當單品逸說出他去找那些他認為是『高知識騙子』的那些人之下,他當然會一反常態地板起臉色來,臉色還顯得相當的不悅,神情有點鄙夷地說:「你別相信那些有的、沒的!你如果想要查明朋友的死因,還是必須透過在暗地裡頭指示著兇手是誰的那些『證據』啊!」
單品逸僅是蹙了蹙眉頭,對單毅超第一次頂撞道:「舅舅,有些案子根本找不到兇嫌,你要我們找證據也只是白搭,這時候倒不如請教一些『有所專長』的那些人啊!搞不好還可以藉機推論出些什麼......」面色沉著的單品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出替朵謐辯護的這些話來,他只知道自己容不得別人對朵謐有所誤解或是厭惡。
只是,當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見到了舅舅那副不快的神情的單品逸舅真的很想給自己一拳,因為他不該說出這些會傷害舅舅的話來的,畢竟舅舅也是關照、養育了他多年的唯一親人!
「......我很抱歉。」單品逸低頭。
面對著姪子坦然的道歉的單毅超忽然間抬頭嘆了一口氣,喃喃著:「......你別說這種話,小逸。其實舅舅也有不對,剛才那些話只是我的一種偏見,你別放在心上;還有,我的確是在你母親走了之後沒有好好地關心過、教養過你,我似乎是個失職的舅舅啊......」
單品逸搖搖頭,面色凝重,「沒那回事,舅舅和舅媽都很照顧我的......」
單毅超回頭來,「不管如何,小逸,你聽著,舅舅一定替你找到殺害你那位朋友的兇手......」
單品逸一怔,有點不敢相信舅舅的反應會是如此,因而微微地皺起眉,「您不是說那是自殺案件嗎......?」
單毅超抿著唇,眼神透出一絲的疑惑、托著下頷輕聲地喃著:「不,我說過我們在你那位朋友的後腦看見了不尋常的撞擊凹處,法醫也確定了那是擊傷的痕跡......」
望著舅舅那張一反常態的深思神情的單品逸立即瞪眼,喃喃:「......舅舅!?」
單品逸一邊思考著朵謐的那幾句話、一邊踩著猶豫的步伐踏上自家公寓的那道熟悉的石階梯,在天黑後的沒過多久便自朵謐的住處搭車回到自家公寓的門前,仍舊一邊思索著朵謐的占卜推斷與自舅舅那裡得來的情報。
果然,他的直覺不是沒有根據的,看來他必須再去舅舅那裡一趟了。
抿著唇、自衣袋裡頭掏出一串鑰匙的單品逸緩緩打開了住處的大門,然後悠然地踏了進去,隻手打亮了家裡的所有燈光時候,聽著自客廳傳到大門邊的一句熟悉的男聲這樣地招呼著他。
「喔?還知道要回來啊!?」一個中年的英挺男人正大方地坐在單品逸家裡的小客廳的那一組小沙發上頭,一副沒好氣、翻著白眼的樣子瞪向正踩進門裡的屋主,他的那個唸了法律系的小姪子單品逸。
單品逸當場訝異地跟著瞪大了他的雙眼,好像還滿詫異為什麼舅舅會在自己的住處等待自己回家的原因,於是在關上門之後便腳步拖迤地踱了過去,把包包甩在沙發一角。
「舅舅?你怎麼會來!?你的手邊不是還要處理多件的案子嗎!?」
經單品逸這麼一問的單毅超有點沒轍地攤攤手,一派半放棄的神情,有氣無力地癱在柔軟的沙發上頭說:「......我哪有那麼忙啊!?不過說真的,最近你那同學兼朋友的案子一直無法再有更進一步的發現,現在已經卡在死胡同裡頭了......」無奈地說著的單毅超表情很沒力,突然仰首大大地呼了一口氣,接著鬆鬆衣領上的領帶結。
「這樣啊......」單品逸好奇地坐到舅舅身側,雙手交叉,「你們現在偵辦的進度已經到哪裡了!?」
自沙發裡頭抬眸起來望向單品逸的單毅超瞟了單品逸將語尾拖得長長的,表情摻進了一抹疑問:「那你呢?到天黑才到家,你去哪兒了!?你要是再這樣子的話,我就不顧你的意願把你叫來我家給我和你舅媽看管......」不悅地下了通牒的單毅超看著單品逸一聽,便露出一抹苦笑。
「別鬧了,舅舅......你自己說不想勉強我的......」單品逸哀嘆地呻吟道。
「那你就別讓我找不到人啊!」撇嘴,續道:「說吧!你今天究竟上哪裡去了!?」
單品逸淡淡地瞄了執意要得到答案的舅舅一眼,只好在嘆息之後自己很自動地乖乖地招供了:「我上了一位朋友家,他是個厲害的占卜師,所以想要拜託他替我算一算......」
單毅超一聽就連忙蹙眉,他每件事都很實事求是,身為一位刑警與警局局長,他相信辦案就是要講求『證據』兩個字,所以他反而就相當厭惡那些打著『神算』招牌四處誆騙無知的人們的那些什麼異能師。
因此,當單品逸說出他去找那些他認為是『高知識騙子』的那些人之下,他當然會一反常態地板起臉色來,臉色還顯得相當的不悅,神情有點鄙夷地說:「你別相信那些有的、沒的!你如果想要查明朋友的死因,還是必須透過在暗地裡頭指示著兇手是誰的那些『證據』啊!」
單品逸僅是蹙了蹙眉頭,對單毅超第一次頂撞道:「舅舅,有些案子根本找不到兇嫌,你要我們找證據也只是白搭,這時候倒不如請教一些『有所專長』的那些人啊!搞不好還可以藉機推論出些什麼......」面色沉著的單品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出替朵謐辯護的這些話來,他只知道自己容不得別人對朵謐有所誤解或是厭惡。
只是,當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見到了舅舅那副不快的神情的單品逸舅真的很想給自己一拳,因為他不該說出這些會傷害舅舅的話來的,畢竟舅舅也是關照、養育了他多年的唯一親人!
「......我很抱歉。」單品逸低頭。
面對著姪子坦然的道歉的單毅超忽然間抬頭嘆了一口氣,喃喃著:「......你別說這種話,小逸。其實舅舅也有不對,剛才那些話只是我的一種偏見,你別放在心上;還有,我的確是在你母親走了之後沒有好好地關心過、教養過你,我似乎是個失職的舅舅啊......」
單品逸搖搖頭,面色凝重,「沒那回事,舅舅和舅媽都很照顧我的......」
單毅超回頭來,「不管如何,小逸,你聽著,舅舅一定替你找到殺害你那位朋友的兇手......」
單品逸一怔,有點不敢相信舅舅的反應會是如此,因而微微地皺起眉,「您不是說那是自殺案件嗎......?」
單毅超抿著唇,眼神透出一絲的疑惑、托著下頷輕聲地喃著:「不,我說過我們在你那位朋友的後腦看見了不尋常的撞擊凹處,法醫也確定了那是擊傷的痕跡......」
望著舅舅那張一反常態的深思神情的單品逸立即瞪眼,喃喃:「......舅舅!?」
2-5 問罪
夜晚是極度絢爛與美麗的,這時候的黑幕才剛剛垂下,天邊的幾枚稀落的星子緩緩爬上夜空。
蝴蝶酒吧前頭的霓虹燈招牌卻是反常地覷暗著,在墨黑的巷子裡顯得很不明顯,店門口的鐵門也只有拉下一半的高度,而並非是完全打開的。
但是,仔細蹲低了身軀一個往店裡頭望去,微弱的燈火在牆面上隱隱地跳躍著;接著拉長了耳朵一聽,便可以從這樣的門縫裡頭聽見細微的交談聲音。
這是蝴蝶酒吧還未正式營業的時間。
因此,沒有其他閒雜人等的店裡只有兩個人正坐在吧檯前方,有一句、沒一句遞交談著,而且是兩個各有特色的漂亮男子。
「殷不戒,你這是不想活了吧!?」坐在吧檯的長腳椅子上頭的神秘占卜師──一身黑衣的中國長袍的朵謐正陰險地瞇著一雙鳳眼望著眼前笑得仍舊那般燦爛的酒吧老闆、陰陽界門的看守者──非人、非妖的殷不戒。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耶......」裝著可愛、一臉無辜的殷不戒噘起嘴來,閒散的態度教眼前的朵謐有點不耐煩,因而皺著細眉繼續瞪住他。
「你少裝傻!」口氣依舊不是很好的朵謐死死地瞪緊殷不戒,看著他一邊眨著泛著一抹無辜情緒的眸子、一邊似笑非笑地托腮,一口氣硬是吞不下去,揚眉怒聲:「......是你把我的地址告訴那個大木頭的吧!?你幹嘛多管閒事!?」
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望著朵謐怒極的臉蛋,殷不戒只覺得好笑地撇了撇唇角,說:「哎呀呀......原來你都猜到啦!?」沒有半點悔過之意的殷不戒再度瞥望著朵謐那張被他的一串話給氣極了的表情,一個努嘴:「......你幹嘛那麼愛裝神秘啊!?再說,人家是真的有事情要找你啊!我這麼地有愛心,當然很願意幫忙他囉......」四兩撥千金地避開了朵謐的嚴謹追問予追究責任的殷不戒說得挺像是那樣一回事。
然而,只有朵謐才明白他真正隱藏起來的個性,幾聲冷笑之後的朵謐寒著臉、凍著聲:「這些話你想騙誰啊!?我嗎!?」忍不住當場由唇邊逸出幾聲哼笑的朵謐不以為然,冷冷諷刺:「像你這種人沒有心的人哪可能會帶一點任何的真心去幫助別人的!?你如果去騙小孩子還差不多......」
沒想到殷不戒在這種尷尬的氣氛底下卻還是笑得出來,他慢慢開口說:「哎呀,我可是為你好啊!......」
「我的事不勞你這種非人、非妖的傢伙的費心。」朵謐不領情地譏刺著,眼見殷不戒當場冷下臉色來,就在他以為殷不戒即將發火的時候,卻見他笑了笑、不以為忤。
「你說的是,但是我相信這樣做對你有好處啊!」殷不戒伸手推推銀邊眼鏡,一反先前的陰冷、一派斯文地說:「況且有些事情是你想躲也躲不過的......」神秘地彎唇一笑的殷不戒臉上的神情與語氣很教人匪夷所思,只不過朵謐沒有發覺。
怒氣稍微消弭了一些的朵謐仍舊微怒地瞥了殷不戒的笑臉一眼,也懶得再跟他生氣了,但是唇邊的話仍舊刺耳得教人無法領教,「總而言之,你別再雞婆了......」
「是、是,知道了!女王陛下!」殷不戒忙不迭頷首地取笑著。
朵謐白了他一眼。
第六章
2-6 傍晚
下了課後的黃昏。
校園整個染滿了夕落的橙紅色,絢爛的光圈互相交疊,激盪出朵朵美麗的朱紅花朵;當微風一吹,晃動了校園裡頭遍植的所有植栽與樹梢的豐盈葉片交相摩擦與擺盪,逸出陣陣的沙沙聲響。
一抹人影佇立在校園的林蔭大道上頭,專注的視線定定地望著身後方那抹緩慢踱過來的纖細身影,那人影發現了他的注視而微微一怔、思索的目光盯著他地緩緩抿起唇瓣。
走了幾小步、神色很自然來到等待的那個男人面前的長髮女孩仰首望住他,冷淡但是不失禮地輕聲問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比對方高了半顆頭的單品逸聞言後低頭望著陳利容,神情有些複雜與掙扎:「......我......」話都還沒出口,陳利容隻手緊緊拉住包包的帶子,臉色帶了一點的防備盯著單品逸,瞬間搶走了他的話尾。
「你還想打探些什麼?關於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說了一清二楚了......」站在單品逸的面前的陳利容有些不耐煩地說,望著單品逸那副有話沒有說出口的吞吐模樣,便一個轉頭、旋身,打算離開這裡的陳利容卻讓單品逸的一個問句給怔在原地、止住了往前踩的腳步。
「......抱歉,我相信妳也不好過,對吧!?」單品逸喃喃著,跟著陳利容挪開的腳步與身影撇首,瞥著她側身而過的孤單身影,說。
陳利容回眸過來,那望住單品逸的眸子裡頭滿載著許多來不及說出的情緒,有難過、悲傷、隱忍住在她的心頭與眸底,教單品逸看著、看著的,禁不住對她軟聲起來。
其實陳利容應該是最傷心的人,自從她的男朋友何期勉發生這件不幸的事情之後,她休息了很多天才來復學,所以同學們體諒地在她面前都刻意避開了這個痛處不提。
「......」
見陳利容沒有回應,單品逸只是抓著頭,喃著:「我只是要來告訴妳,我發現了阿勉的自殺事件似乎有著許多的疑點而已,真正的真相還有待釐清......」撇嘴,續言:「而且......我舅舅是偵辦這件案子的警察,我會要他把真相調查清楚的!」
陳利容不語地望著單品逸那老實的臉,就這樣看著許久,沒有移開她的視線;而單品逸則是不太習慣別人如此注視的目光而略微不好意思地跟著撇過頭去,拉著包包就要走。
「我要說的只有這樣......」
最後,單品逸留下了駐足在林蔭道下有一陣子的陳利容,只見她站在原地目送著單品逸的匆忙離去,有好一陣子無法說話......
2-7 自覺
黑幕緩緩降落。
一方小公寓裡頭點著明亮的電燈,屋裡因為打開了客廳中的電視而稍微多了些許的人氣,坐在沙發一角上的陳利容沉默地喝著手中剛剛泡好的英式紅茶,一邊默默地看著電視轉播著今晚的新聞。
長型的玻璃桌上頭擱著一袋已經冷掉的食物殘渣,似乎是陳利容今晚的晚餐。
那張臉色從未變過的美麗臉龐上頭泛著一抹淡淡的思考,雙手緊緊地握著還微微發熱的茶杯發怔著,陳利容有一刻沒有說話了,只是把思緒重點放在今天傍晚時分,下課的單品逸特地在校園的那一條林蔭大道上等著她、並且還對她說出的那一串話。
當時,單品逸只是抓著頭、一邊嘟嚷地對她說著:『我只是要來告訴妳,我發現了阿勉的自殺事件似乎有著許多的疑點而已,真正的真相還有待釐清......』
天知道,當她聽完了這一句由單品逸口中說出的話的時候,她全身僵硬地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反應過來......
這句話,代表著警方或是單品逸已經發現了何期勉的死因並不單純的事情,所以單品逸才特地來跟她傳達了這些事情,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他一定會揪出那個躲在暗處的殺人兇手......
這不啻是個對她最為晴天霹靂的沉重打擊!
因為,何期勉是她殺死的。
將唇一抿,陳利容的雙手緩緩將茶杯放在玻璃桌上,聽著那聲清脆的聲響,『叩、隆』一聲地敲擊在桌上,似乎也跟著敲碎了她的心牆的一小角,瞬間讓她的世界壞得分崩離析......
感到心頭一陣寒冷的陳利容忍不住將雙手悄悄地環上自己的雙臂,藉以取暖,沒想到她的腦袋卻是自動回憶起她當天晚上趕到那家酒吧之後、碰上何期勉而產生了一串的爭吵與拉扯的那些事情,記憶猶新的幕幕場景於瞬間清晰地活躍在她的眼前,讓她頻頻地冒著冷汗。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她從未想過要害了何期勉!!
她只是希望,何期勉既然與她交往,那麼,就不要再去看別的女人了,她只是要求這樣子而已啊!?
為什麼上天老是不順著她的意思呢!?
與何期勉在一起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她卻老是發現何期勉的目光不停地追逐著其他女人的身影、很少停留在她的身上,完全忽視了她也會在乎、也會心疼,她是個人、不是傀儡啊!
雖然,當初是她戀上了何期勉的冷酷個性而主動向他告白的,但是何期勉既然也答應了她的交往,就應該對她專情啊!?
只是,事情......為什麼會變成如此呢!?
望著杯子裡頭那略帶著淺淺褐色的液體,從裡頭望見自己的倒影的陳利容發著怔......
2-8 尋找
單品逸與陳利容結束了所有的談話之後,便一直思索著腦袋裡頭的眾多問題,包括何期勉死亡的那些疑點,所以他決定再去一次當晚警方發現何期勉的屍體的案發現場去瞧一瞧......。
按著舅舅與他提過的地點與新聞播報出的大概輪廓,單品逸憑著記憶來到了一根電線桿子底下,在幽暗的路燈照耀下,找到了當時警方使用白色的粉筆在柏油路的地上刻劃而出的白色線痕,仔細地低頭觀察著的單品逸久久不語。
望著闃暗的路上、讓一旁的微弱燈光襯出的粉筆痕與那點點還殘留在原地刷不去的血漬,單品逸皺起眉頭來了,視線緊緊地盯著地上,那留下來的可怕痕跡直瞧。
眼神描繪著當時發現何期勉的破碎屍體的景況,單品逸忽然間直打著哆嗦。
沒有半點風的情況下,他竟然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汗毛直豎,似乎是不太好的警訊察覺了四周產生的異樣而偷偷告訴他;因此,攢眉的單品逸特地將眼神移開了路面、開始瞄起四處。
只是,四處除了暗還是暗,根本沒有任何的東西或人路過的跡象......
該不會是......『那個』吧!?
單品逸覺得不可能地搖搖頭,想藉此搖去心頭升起的那一抹害怕,接下來他跟著抬眸,雖然在一片的幽暗中,但是他的眼瞳仍然可以清楚地望見四周的情況與景物,結果他卻突然發覺了他站立著這塊地方其實有些眼熟......。
這樣一想下來,一抹疑惑頓時由他的心底緩慢產生出來的單品逸因而再度確認地立即望了望四處,順便搜尋著腦袋裡的記憶......
沒想到,單品逸就在一陣的沉默過了之後便突然發覺了一樣不尋常的地方,那就是──
其實這個地方恰好是距離陳利容的住處非常近的一條路上,因為警方是在陳利容家的樓下發現阿勉的屍體;而陳利容說阿勉跟她爭吵過後便跑去頂樓跳下來......
一抹詫異緩慢爬上了單品逸的老實臉孔。
不......不會吧!?
阿勉這樁不尋常的自殺案件、陳利容與阿勉的爭吵和她那過度鎮靜的表情......他實在是不太願意又再度懷疑起陳利容!
舅舅也說他們警方已經懷疑起何期勉的案子其實並非只是單純的自殺案件......
如果這麼說來,警方就是已經確定要往『他殺』的方向來進行調查了吧!?
扯扯唇,他總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樣單純......
單品逸一邊抿唇思索著,然後一邊緩慢地起身,接著便起腳邁步離開了這個地方,那張臉上的神色看起來有點茫然。
或許,他該再去那一家『蝴蝶酒吧』和朵謐的占卜館一趟,因為在摸不清什麼是對的狀況之下,他又得重新開始尋找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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