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12 11:07:18凰 / Beth

天國茶坊/第十三章/第十五回/原來如此

天國茶坊/第十三章/第十五回/原來如此



─『天國茶坊』。

下著大雨的窗外一片的迷濛,窗內是燈光通明的『天國茶坊』,三個人面色不一地正圍坐在一張桌子的三個角,各據一方。

這三個人分別是茶坊的神秘女主人,日本最有名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的直系後代子孫,安倍霏霏;另外兩個年輕的美貌男子分別是霏霏的式神,妖狐玉藻與吞食惡夢的夢怪貘,現在是凌玉藻與裴貘。

「主人,您是說那棟屋子的女主人買回了一條附著極強怨氣的珍珠項鍊、所以才遭到那一股黑暗的力量附身了嗎?」玉藻一聽完安倍霏霏言談裡大概敘述的事情經過之後,問。

安倍霏霏抿唇,「一半是這樣沒有錯......」回眸瞥著玉藻一眼,她續道:「其實是那一股不尋常的力量引來了專門吸取人類的生氣與怨氣的妖怪,然後附身到女主人身上,只可惜那個傢伙太笨、太過輕敵了,要不然我大概會跟它有一場久戰吧......」

「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淡淡地撇著唇瓣的安倍霏霏轉而伸手端起面前已然泡好的哈密瓜牛奶舊著杯口輕啜了一口,感覺著它的那種清爽可人的味道,然後舔舔沾了些許汁液的唇角,一副孩子氣般,而顯得可愛。

「聽起來似乎是個『肉腳』的傢伙......」裴貘學著他自電視上頭的台語連續劇學來的彆腳台語、事不關己地冷笑著,卻沒想到安倍霏霏把頭一抬,望向他,然後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挖苦人的話。

「我倒是覺得某人跟它是彼此彼此啊......」不帶感情地瞥了裴貘一眼,只差沒有把人氣死。

裴貘臉色一個轉黑,其實他不用想也知道安倍霏霏這愛找他麻煩的女人的那句話中指的人究竟是誰!
「妳......」咬牙的裴貘望著安倍霏霏聞言後那正昂起的驕傲下頷來的樣子,差些給氣得吐血,只得稍稍安撫一下自己,要他別中了這女人的激將法,心頭的氣這才慢慢地轉為淡薄。

玉藻似乎習慣了兩人常常說沒幾句話就會鬥上一串的模式,接著問:「那麼......委託人呢?他知道這整件事情嗎?」

安倍霏霏微笑,「那天晚上我等到他與管家回來的時候才走的,那個男人似乎是被他的老婆叫去買了好幾人份量的宵夜回家,他一回來的時候我只好告訴他,他老婆的現況。」

玉藻瞪眸、貘則是睜著大眼、張著嘴發問:「......喂~難道妳說出來了......」

安倍霏霏冷然地瞥了眼貘,「並沒有。我可不想被人當成瘋子......」努努唇,續道:「我告訴他老婆過度勞累,要他馬上送醫院檢查......」

「......主人......」玉藻皺眉。

「......那慘了!那女人不是看到了所有的事情發生嗎?糟糕,不知道她會不會說出去......」貘的一串話頓時把安倍霏霏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拜託喔!誰會跟你一樣有勇無謀啊!?」睨了眼貘的臉色再度一陣紅、一陣青的好笑樣子,她忍不住以袖緣擦擦眼角即將滴出的淚水,「你們忘啦?一旦被附身的人類被解除附身的狀態之後,是記不得被附身時候的記憶的啦!笨!」

經安倍霏霏一說明後的兩人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

安倍霏霏托腮、微笑。


天國茶坊/第十四章/第一回/閒


天國茶坊。

燈光明亮的茶坊裡頭是一片的亮晃晃,安倍霏霏卻與玉藻和貘閒到發慌地坐在茶坊的同桌的椅子上頭,三雙大眼睛輪流互相瞪視。

安倍霏霏今日穿著一件水藍色的無袖上衣、外搭一見長袖的深藍色薄外套,下身是一件長的牛仔褲,襯托出她那似男又似女的中性外表,一頭削得薄又短的黑髮使她看起來就像是個少年般的,纖細的身體與四肢常常讓人誤以為她的年紀大約是高中生。

沒想到,率先嘆了一口氣的安倍霏霏先是覺得挺無聊地開了口:「所有的人大概都死光了吧?不然為什麼自從接了上次那樁其實還挺無趣的委託案子之後便再也沒人上門啦!?還真是悶死我了......」

玉藻忍不住微笑,雖然茶坊裡頭沒有客人,但是他倒也滿喜歡這種悠閒的日子的,因為他們與主子很久沒有認真地對過眼了。

貘哈哈大笑,誇張地笑出了淚水,轉頭瞥著因為無聊而撇嘴的安倍霏霏,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安倍霏霏,挺新鮮的,因此忍不住地出言挖苦。
「哎唷,如果人都死光了,那樣不就稱妳了妳的心意嗎!?那妳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呢!?」

玉藻托著腮笑看著兩人閒來鬥嘴的模樣不發一語,看見主子馬上聞聲回眸來不屑地覷了說著渾話的貘一眼,諷刺道:「你是笨蛋嗎!?這樣有什麼好開心的?難道你想要笨蛋全部死光了,只留下我們這幾個聰明人嗎?」懶懶地問著的安倍霏霏輕哼了一聲,然後看著貘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似乎腦袋還沒有在轉瞬間轉過來。

嘖!笨蛋就是笨蛋......沒救啦!

然後,慢了好幾拍的貘這才傻愣愣地思考著,過了一會兒才瞪眼大呼:「對喔!......」

安倍霏霏呵呵笑著,正要繼續說下去的同時間的,茶坊大門外的門鈴忽然間打斷了安倍霏霏那句還沒出口的話,詭異地響了起來──

『救命~~救命~~救命啊啊~~』

聽著那聲愈來愈大聲的求救門鈴聲音的玉藻與貘的臉色隨著瞬間一變,額際還掛上整排的黑線,哇靠!這是什麼奇怪的門鈴聲音啊啊......

安倍霏霏但笑不語,望著玉藻慢慢地起身,然後便走到大門前方去開門──

「您好,歡迎光臨天國茶坊,我是凌玉藻......」彎著腰、低著頭的恭敬模樣很日式,這樣子的態度教來訪的客人進門前先是一陣的猶豫與怔愣。

「啊......你好......」怯怯的柔軟聲音與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蛋上帶著一抹明顯可見的羞澀,身材嬌小的女孩忍不住抬眸望了微笑的凌玉藻一眼之後便讓他領著進入大門裡頭,「我是來找一位名叫『安倍霏霏』的人......」

「好的,請跟我來吧!」玉藻微笑著,領著身穿一襲飄逸洋裝的少女來到安倍霏霏的面前,「主人,她是我們的訪客......」

安倍霏霏抬眸瞥了站立在自己眼前那個女孩一眼,看著她似乎撇眸過去、直瞅著玉藻看的偷覷模樣,她不免不甚愉悅地抿了抿唇,接著冷聲:「這位小姐,妳要找的人是我、不是他吧?」

聞言後的女孩這才尷尬地笑了笑,馬上回過頭來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安倍霏霏正以那精銳的目光瞅著自己,於是不好意思地說:「啊......抱歉,其實是這位先生太好看了......所以我......」咬唇。

玉藻先是傻眼,然後笑了,但是他看見主人似乎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緩慢地斂起笑意、鞠躬,「那麼我就先去準備餐點了......」

「去吧。」平板的聲音與面無表情的安倍霏霏教眼前的女孩露出一抹苦笑,然後按著她的示意坐了下來。

「請問妳需要我們幫助妳完成什麼事情!?」不帶一絲感情地問著的安倍霏霏神色慵懶。

女孩望著安倍霏霏垂著眼,將背往椅子上一靠,狀似準備長時間傾聽的模樣,於是她只好努努唇地望了安倍霏霏一眼,接著才緩慢地道出屬於她的故事與疑問......

「事情,是這樣的......」


天國茶坊/第十四章/第二回/前因


安倍霏霏於是聽著女孩慢慢地把整樁事件道來......

她其實是個有錢的千金小姐,父親是個大企業的龍頭老大,因此累積了不少的財富,所以使得她也跟著衣食無缺。
前一陣子,父親之命讓她與他旗下的一位得力助手訂下了婚約,彼此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為了當個好女兒的她,當然同意了。

只是,他們訂下了這個婚約的這件事情才過了沒有多久,父親竟然因為舊疾復發而因此住進了醫院,所以公司目前就由她的未婚夫全權打理,而她其實是個有名無實的掌理者。

但是,就樣子也就罷了,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公司拓展業務非常地不順利,下游的子公司在大陸的設廠紛紛都倒閉、賠了錢,因此向總公司要求金錢的協助,以便渡過難關......。
但是,公司在沒有出貨賺錢的情況下,還要拿出錢來援助下游廠商,實在是沒有那個餘力,所以公司目前周轉不靈。

結果,父親聽了這些的情況報告之後,在每天的憂思、操勞之下,病況變得更加嚴重了,主治醫生說要延緩出院的時間好繼續觀察病情;而在這樣的打擊之下的她發誓,她絕對不能讓父親的心血毀於一旦!

於是,她開始和未婚夫試著想著別的方法。

原來是想要透過公司裡頭聘請的那一位會計幫助他們結算一些以前沒有拿回的呆帳,沒想到卻讓她發現了幾個奇怪的地方。
原來就讀經濟與企管學的她也會看帳,居然在會計所做的帳目裡頭發現了以一些奇怪的名目所支出的一些費用,這個疑點悄悄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所以她表面不動聲色、暗地查訪著。

不過就在前些時候,有一天的下午,她沒有向誰透露她的行蹤、一個人跑到公司去,沒想到讓她發現公司裡的會計小姐與她的未婚夫竟然瞞著她有說有笑的秘密。

也因此,疑心在她的心底生了根。

後來,她按捺不住地去找了未婚夫,打算把事情問個清楚的,沒想到他竟然矢口否認他會計小姐並無任何的私情,只說是兩人在交談與討論公事罷了,並且要她不要妄自揣測而打發走了她。

可是......

女人的莫名直覺告訴她,事情並沒有那麼的單純,所以她打算自己查明真相,又聽說『天國茶坊』可以替人完成任何的願望,因此就想辦法到這裡來了。

「拜託你們!替我查出真相好嗎!?」女孩蹙緊細眉,憂慮地說著,那雙望向安倍霏霏的眼瞳底藏著一抹水氣,希冀的眸光映在安倍霏霏的眼底半晌、卻不見她有何答覆的動作,僅是瞇起眼兒來仔細打量起女孩。

見安倍霏霏沒有回應的女孩神色憂鬱地垂下頭來,喃著:「抱歉......是我的要求太過份了嗎!?」

安倍霏霏最後淡淡地抿住唇,然後一個扯扯唇角,笑了。

「喔,好吧!如果妳說的全是真實的話......」轉著眼瞳的安倍霏霏再覷了女孩一眼,看著她欣喜地抬起頭來道謝。

「這樣真是太好了!謝謝!」


天國茶坊/第十四章/第三回/虛與實


傍晚,天色漸漸地黑了。

某家位於市中心的醫院附近的人煙顯得稀少,在這樣接近夕陽西下的傍晚時刻,好像人們似乎都已經自附近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只剩下車馬如龍的來往車輛依舊如疾風般的行駛著。

路燈一盞接著一盞地被打亮了。

行人愈來愈少,車輛卻是愈來愈多。

─醫院。

白色的建築物裡偶爾會瀰漫著一股股消毒藥水的刺鼻味道,這味兒激得安倍霏霏與玉藻的嗅覺暫時是在完全失靈的狀態中,兩個人立在一條長長又幽黑的長廊上頭,忍不住低聲地交換彼此的意見來。

「......主人,妳說要自己親自來探探看事情,為什麼?」玉藻問著,表情顯得有些疑問,忍不住將眸光拋向他身邊那站得直挺的主子,只要一想到這裡,他的心思總是轉不過來。

「因為我總覺得事情並不是如她所說的那般......」仔細地沉吟了半晌的安倍霏霏這才回頭過來瞥著正向她發出滿腹疑問的玉藻,好心又好氣地向他解釋。

玉藻隨即點頭了,「原來如此......」話尾一頓,似乎又再度想到了些什麼的玉藻又開口了,「那麼......妳為什麼說那個委託事件的女孩在說謊,而堅持自己要先到那女孩所說的這家醫院來探看看!?」

安倍霏霏狐疑地瞥了玉藻一眼、眉頭緊緊地蹙著,好像對於玉藻對那女孩的信任有些不悅,遂啟口說:「......依照我的直覺。難道你沒有懷疑過她嗎!?還是說你對於每個上『天國茶坊』來求助的人都抱以絕對信任的態度!?」噘著嘴,安倍霏霏睨了玉藻一眼,望見他因為她所說的一串化而露出的苦笑又為難的神情。

「......不是這樣的......主人......」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玉藻只好抿著唇瓣,無奈。

安倍霏霏並沒有答話,只是神色冷然地輕哼了一聲、接著轉過頭去,似乎是在吃味。

玉藻見她如此,當然也就不好再說些什麼話來了,僅是細細地觀察著主人的神情,一絲一毫都不願錯失,思考了一會兒才忽然發覺,主人的這種表現好像是電視上演的那種名為『吃醋』或是『嫉妒』的情緒......。

因此,恍然大悟的他忽然間驚愕地瞪大眼來,訝異地瞥了安倍霏霏一眼,試著問:「難道......妳在吃醋......?」

玉藻的輕聲質疑使得他身邊立得直挺的安倍霏霏在忽爾間一個撇首過去,然後一片的沉默;覺得奇怪的玉藻一邊挑起眉頭、一邊把目光移至她的身上時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之處。

從來不知赧顏害羞為何物的主人在今天晚上他的一個出言反問之下,竟然悄然地羞紅了耳後根......

有點驚詫的玉藻連忙不敢置信地瞥著主人,目光沒有移開一刻,那道灼然的眸光使得安倍霏霏竟然覺得自己渾身怪異起來,因而只好轉過頭去、脹紅了兩頰、不自在地重重咳了兩聲,以便喚回玉藻的隨晚風飄走的神志。

「......我、我才沒有吃醋!」鼓著頰的安倍霏霏沉聲說著、佯裝著不悅地蹙緊眉,「我只是覺得那個女人很奇怪罷了!一般來說,未婚夫被人搶走應該不是這樣冷靜沉著的表情......」一個撇開怪異的感覺、連忙為自己澄清的安倍霏霏硬聲道。

玉藻似乎自她的面龐上看出了什麼而露出一抹微笑來,然後垂睫地偷偷揚高了唇角、緩慢地伸出大掌握住主人那隻在風中微泛沁涼的纖手,輕聲說:「妳放心......我會永遠都相信妳的。」眼神泛著一抹溫柔的淺淡笑意盯著安倍霏霏。

安倍霏霏脹紅了整張臉,半晌說不出話來,總覺得今晚在玉藻面前的自己好像退化成年紀小稍的女孩般的,正對著他撒嬌與胡鬧,而這種情況竟讓她感到一陣的羞愧、難以啟齒。
「......都說不是這樣了啦......」執拗著的安倍霏霏仍舊爭著自己的堅持才是對的。

「好、好,我是真的相信妳啊......」笑意不減的玉藻就這樣抓握住她的手地邁步向前走,他可沒忘掉他們今晚來到這家醫院就是想要探個虛實的這個目的。

安倍霏霏仍舊喃喃唸著,臉色微紅、沒轍地翻著白眼,一邊被玉藻拉著走上長廊上頭,「......都說不是這樣了嘛......」


天國茶坊/第十四章/第四回/門板之後


向櫃檯小姐問清楚了樓層與病房的號碼的安倍霏霏與玉藻兩個人搭著電梯上了醫院病房的十樓大門外。

在幽深又闃暗的醫院的長廊上頭緩慢行走的兩個人不發一語,腳步倒是挺整齊劃一的踏在光滑的地板上,邁步。
廊上的壁燈幽幽照亮了長廊,使得兩個人走在廊上的身影在微弱的光芒照耀下被拖得長長的、不時地隨著腳步而移動,在地上與牆壁上頭那兩抹張牙舞爪的影子在黑夜裡頭顯得更加詭譎了幾分。

來到一扇米白色的大門前方停住的兩個人不由得把目光移向門板上頭那鑲嵌得大大又招搖到亮金金的刺眼文字,是三個英文字母─『VIP』。

兩人忍不住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卻都沒有說話地盯著門板愣了一下子,結果是安倍霏霏開口:「......哼,這就是有錢人的權利......」撇著嘴的她重重地哼了聲,眸光輕地掠過玉藻思索的神情。

「真重的銅臭味......」

「妳不是已經習慣了嗎!?因為在這個世界裡頭,沒有『錢』就是萬萬不能的......」睨了眼露出不屑神態的安倍霏霏的玉藻輕哂笑了。

她沒有答腔,只是沉默著,的確,在現今這個世界裡,沒有錢的人只能屈居於比常人之下還要更低的地位,然後被人瞧不起與輕視,這些事情她其實都很明白。

「......」

玉藻微笑,「我們今日前來的目的應該不是討論這個才是......」

「沒錯......」努著嘴、噘起唇來的安倍霏霏不甘願地道。

「那......」正當玉藻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不遠處的長廊上頭忽然出現了一抹纖細的影子,視力一向不錯的玉藻驀然發現那個身影是個女孩子;再一個遠望而去的,那抹身形飄逸、而那張面孔也有點熟悉。

然而,搶在玉藻啟口之前先行開口任出那抹人影究竟是誰的人就是安倍霏霏,她瞇著眼瞳、唇邊喃著:「......啊,那不就是......」

「委託人?」玉藻訝聲接話道,神色跟著一凜,然後快手將安倍霏霏拖到長廊一旁的角落裡頭,不想讓那個人影發現他們是誰。

「她這麼晚了還來醫院!?」安倍霏霏偎進玉藻為她敞開的懷裡,然後輕聲疑問道。

「......噓~~主人,我們先看看她要做些什麼......」瞥了眼還想要繼續說下的主子一眼,玉藻忍不住出聲阻止後、一個攬抱住安倍霏霏的纖腰,接著將空出的手伸出來、將食指擱於唇上,表情逗趣地向安倍霏霏眨眨眼。

「好。」安倍霏霏似乎覺得挺有趣地點頭答應。

眼看著那抹人影愈走愈近,然後她立在他們剛才站過的那扇門前頓了一下子,接著便伸手旋開門把、腳步緩慢地踱進門裡再關上門。

安倍霏霏與玉藻見狀,連忙自角落裡奔出、向前走到那女孩剛才走進的病房門口,神色帶了一抹的猶疑,「......她應該只是來探病的吧?」玉藻沉聲。

安倍霏霏轉頭瞥了玉藻一下子,自他的眼底讀出一抹疑問,哂笑著聳肩,「哪知道......」

就在玉藻回視安倍霏霏的這時候,一道透過薄薄的門板傳出的女聲使得兩人的注意力開始集中,因為他們兩個人想要聽清楚她究竟想說些什麼、心底又在盤算些什麼。

那女聲開口,「養父,今天還過得愉快嗎?因為公司很忙,所以拖到現在這個時刻才來看您......」

「沒關係!妳來了就好,坐吧!」男人蒼老的聲音頓了一下,「他那裡......我是說妳的未婚夫義麟那裡的公事都處理完了嗎?」

「是的......」

「......」男人無聲地看著自己自小領養來的女兒,「雖然妳不是我親生女兒,但是我們一起生活的這些日子我很開心,所以我希望妳能和義麟一起繼承我的公司......」

「會的,父親,您別擔心了,您只要好好地養病就好......」女孩垂下眼來恭敬地說。

「嗯......」男人這才放心地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