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08-09 22:56:46阿尚

海豚

「星星高中時期的男朋友出現了,星星說不可能忘記他,因為有過他的小孩。如果我們之間不能有真的小孩,我們的吻還算不算真的吻,男生的吻真的和女生的吻不同嗎,我想我這輩子也不會知道,因為我不想要。」

每一次,聽著這一些聲音,我的心就彷彿泅水的海豚,明知本能不可能溺水,但是就在情境中,變成翻白的浮屍。輕吐了舌頭,人生就是如此,沒有命中注定的事,只有自甘墮落的不爭氣。

在整面塗滿橘色和藍色的螢幕裡,兩個女子和一個男子的故事,鴻鴻用劇場的語言,讓電影院裡的聲音,嘆息而驚訝。「幫星星買了一條床單,她喜歡上面的花樣,抱著我親的沒完,希望她可以永遠那麼快樂。」

陰著雨的台北市,我拉緊衣領,在戲院裡吞吐著三個橘子的愛情,橘子沒剝皮,所以顯得酸澀,橘肉未成熟,吞下的人只有瞇著細眼,忍著眼淚落下的時機。

我是一個人,安靜地的一個人,不動聲色。

「用塔羅排算了兩次,結果都是幸福、愛情。」

聰政說我的脾氣不明顯,所以喜怒哀樂都看不出來,我笑著攀過他的肩膀,「還是你最了解我」,沒辦法,我們同居了將近三年,從小到大零零碎碎的雜七雜八,就是一種平鋪直述的語言,交錯在我們的記敘文裡。「你總是用太多的歡笑去掩飾心裡的無助或憂傷」,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我沒有辦法帶著不快樂的心情生活,與其不快樂,我寧可逃避放棄。「多虧有我這個朋友」,對啊,只有你知道我臉上細小的變化,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會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心情攤出來,對啊,因為有你這個朋友。

雖然如此,我們還是隔著距離,那個距離是我自甘墮落建築上的。

就像一尾泅水的海豚,海洋是本能,心卻企求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