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07-31 14:26:09阿尚

中午

早上和弟弟在屏東市晃了半圈,為了買他的太空戰士4代,他說這個遊戲太老了,到處都買不到,而且警察抓盜版的凶,買的時候還得小心翼翼。我戴著安全帽和口罩,拉上外套的衣領,悄悄的笑著說,「#$!%,&%#*#!,%^#$#」(老闆,太空戰士四代一片),這樣的暗語,是不是在坊間黑市裡流行著,只有買賣雙方才聽的懂。

一直想著,要叫你什麼名字,Alvan、復文、還有什麼呢…

吃著飯,想打電話跟你說話,看著報紙,想著要和你說什麼,上著網路,或許會有些靈感浮現,不一會,你打來了電話,或許這是我們默契發生的第一步,我這樣想著。其實我什麼話也不想多講,只想跟你說,「我喜歡你,好好工作」。

聽了電話裡傳來消息,我不知道能多說些什麼,我知道,只要把自己的肩膀練的堅強點,給她知道,這裡有個人永遠給她支持,陪她一路。去年春節,Fly的媽媽去世,她打電話給我,這是我第一次遇見親近的人失去父母親,我們說了很久的話,當時的我好想好想就在那個時間,飛到基隆,給她依靠,我想,這時候的她最需要的是有一雙手,握著她,陪她度過那個時候。

高中二年級的暑假,外婆去世,媽媽說不要哭,外婆往生了,她完成了人生的最後一部份,所以我們應該為她高興。整個過程,我從來沒掉下一滴眼淚,很堅強的笑著送走外婆。從小,我是被外婆拉拔長大的,她手上的斑點,臉上的細紋,身體的味道,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外婆總喜歡和鄰居炫耀,這個外孫有多聰明,有多貼心,她從不在其他孫子面前避諱對表姐和我的偏愛,她總是說,「這兩個小孩是吃我的口水長大的,我最疼他們」。

高中的作文課,我曾經忍著眼淚,哽咽地寫了一篇文章,「我知道婆西去時,我不會哭,不會悲傷,我只會滿心歡喜地送婆西去,只因婆已經達到她的夢想。」,在外婆得到帕金斯症的後四年,每次回到屏東,總是跑到醫院裡看外婆的病是否好了一點,看到她枯瘦的臉,混濁而迷茫的眼神,她甚至忘了我舅舅,忘了我阿姨,忘了我媽媽,也忘了我的名字。

總在難捨與傷痛裡敘述外婆的故事,悲傷是宣洩情感最快的途徑,難過結束後,更多的辛苦與負擔還是繼續著,有些過程與故事,我們無法在其中得到快樂的昇華,但是卻讓我們再一次的成長,在成長中,我們學會滿足與珍惜。

這是人的生活,這是喜悅與希望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