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18 10:20:17California Dreaming
1997年的50年後
《2046》是這5年來沒有確實答案的數字謎語，直到導演王家衛終于親自解開了這個密碼。他說，《2046》像是預言般，在很多年以後，在2046年的世界有個地方叫作2046，這個地方所有事物都不會改變。當你想珍藏一些事物或者喜歡的東西不見了，你可以到那裡去尋找。
提及《2046》的源起，他說: “1997年香港回歸，當時最熱門的話題是50年不變。我就想，1997年的50年後不就是2046年嗎?”
“所謂變不變，如果拿這個號碼來講述一個愛情故事會很有趣。因為當我們談戀愛時最關心的是: 我會不會變、他會不會變，我們之間的承諾是甚麼，我們這一分鐘的開心會不會維持到永遠? 這就是這部電影的開始。”
2046不僅是年份，也是一個地方。 “在電影里我們假設到了2046年，沒有所謂的地名，沒有吉隆坡或是香港之分，而改以編號命名。世界變化迅速，很多東西很快就消失，有一個叫2046的地方，它收藏著人們過去的美好事物。”
王家衛說，梁朝偉在戲里的角色是源自《花樣年華》里，他在和張曼玉分手後就一直留在新加坡，過了一段傷心的日子。他隨後想要改變而回到了香港。他不再相信永恆的愛情，認為所有事物都是過眼雲煙。他變得風花雪月、對愛情不再認真。
梁朝偉回到香港住在一家公寓，這家公寓有一間房間為2046，他卻沒能住在這間房間而住在2046房的隔壁。於是，他這個為報章寫專欄的作家開始寫一個關於未來的故事。
“其實這個原本是一個色情故事，但是當他一路寫下去才發現自己在寫著關於自己的故事，他在現實生活得不到的東西都轉向投入在小說里，而2046這小說就像是一個未來科幻的故事。”
說到時間與變遷，熟悉王家衛電影的人一定會記得《重慶森林》里的一段經典對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任何东西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這一次，王家衛透過《2046》，告訴我們關於愛情的後遺症。 “《2046》講述的是愛情對人的後遺症。當你很投入一段感情時，而這段感情已經過去，你還對它念念不忘，你要怎樣get over這樣的事呢? ”
他解釋，《2046》並非純粹地講述一個60年代的故事、不是《花樣年華》的續集，也不是一個科技或未來的故事，而是講述一個人的心路歷程，他在經歷了一件事情後要怎樣面對?
“當人對一樣事物念念不忘時就錯過了身邊事物，這和我們現今社會的速度越來越快是一樣的。王菲在戲里是一個遲鈍的機器人，她其實也象征著戲里梁朝偉本身。很多時候，我們覺得一些人很好，但當時卻沒有發覺，直到他從我們身旁走過了，我們才回頭。所以timing很重要，在那個時刻沒有掌握好，過了就不再重來。”
王家衛希望自己在每拍一部電影時都會有新的想法。但他說: 有時要忠于自己，不要特地去尋找不同的angle，可能會越走越偏離。 “最重要的是隨心，在那個時候你最想做些甚麼，就先去做。”
所以，他在1997年開始《2046》的構思，也意無反顧地完成拍攝。回顧當時，他說，那是一段難忘的經驗。《2046》原本的構思是簡單的，只有三段故事，但卻隨著拍攝過程而漸行豐富，人物也越來越多。他形容，這就像只想吃一份麥當勞套餐，後來才發現自己吃了一席大餐一樣。
他覺得5年是電影世界里一段特別長的時間。 “因為沒人會問你為什么用了5年才寫出一本小說，寫小說只是你個人的事情，大家覺得那沒問題。但電影拍攝是涉及很多人的，《2046》的演員來自中港台日，而幕後班底也是跨國性地來自美國、法國和日本。
“一部電影可以拍5年不是一般正常的情況。就算以後有這個機會，那我們未必有決心和能力去完成。但在完成了，我們回想起都覺得very proud of it。”
他表示，要維持這班人一起為同樣事物努力，問題不是金錢或魅力，首要的是信任。 “大家要相信這是可以完成的事情，所以最令我感到驕傲的是我們終于完成了這部電影。在過程中，我們有懷疑過，拍到第三年了會想是不是將要拍完? 到了第四年會有: 這麼複雜，停下來算了的念頭。但是我們都沒有放棄，這份堅持是值得自豪的。”
那《2046》是不是他最滿意的作品? “我對自己每部戲都很滿意，因為我唯一的標準是，我相信這部戲是在我現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包括智商或是個人能力可以做到最好的。就算以後我可以做到更好其實已經沒有意義，因為今天此時此刻我只能可以做到這樣。”
說到之前從未與他合作的演員章子怡，雖然有者認為章子怡大多拍武俠片而置疑她的能力，王家衛卻認為她有一種進取的特質，並安排她飾演白靈一角。
他說，章子怡是個很努力的演員。 “她來自北京，不知道60年代的舞小姐是怎樣的，我給了她很多以前的戲看。她覺得穿這電影的旗袍要有一種儀態，所以她要求把戲服、高根鞋、香煙等帶回家，穿到熟悉為止。她要先相信角色的外形，才能更投入這個角色的內心。”
他指出，木村亦是一位努力與專業的演員，但《2046》是木村的一大挑戰。 “因為在日本拍戲，他們會先知道劇本、做足準備功夫，他來到片場就要立刻投入工作。我告訴木村，《2046》的劇本是會更改的，要他先考慮清楚。他的經理人公司覺得這會很冒險，但木村本身認為要作一位好演員就得克服這些問題，所以他想要嘗試。”
他還說: “日本演員有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經理人會替他安排好所有事情，演員只是想今天到了片場，就要做到最好為止。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目的是要來滿足我，而時間調動問題是由他的經理人來處理。”
“當然，一部戲要拍5年，對他或對我們都是一個意外，所以我們都必須溝通。但演員和導演之間是很純粹的，我在他身上要求最好的東西，而他也希望可以做到，因為我們都知道最終的目的是要把電影搬到銀幕上讓觀眾欣賞。”
這次王家衛請來曾經爲《駭客任務》（Matrix 2 & 3）、《蝙蝠俠》（Batman）和《亞歷山大大帝》(Alexander the Great)等電影製作特技的法國BUF公司，負責《2046》的特技效果。
王家衛說，《2046》的未來世界是來自一個60年代人（周慕雲）的想法，他在那個時代是沒有看過《Matrix》的，所以他想像的未來應該是一個 “low-tech”的未來。
“這也是特技公司的挑戰，要把現有對未來的想法掏空，回到60年代的人的想法，所以他們花了很多時間，到了康城播映後才陸續完成。現在我們看到電影的未來世界就是我們心目中想要的，電影特技有趣又呈現似漫畫的世界。”
他認為好電影的定義因人而異，有人偏愛某部電影是因為電影有某部份打動了他。站在導演的立場，他說，一部電影好不好看，最重要的是導演的真誠。“真誠意味著導演對這個故事信任與否，如果他相信這樣東西不是虛假的，我想這就已成功了一半。”
很多人認為他的電影只是屬于特定群眾，對此他說，我們是要用心而非用腦去看電影。“很多時候我們都先入為主，所以每一次看電影不是和任何的戲比較，而是和你之前看的電影比較。這就好像戲里的梁朝偉一樣，把遇上的人都拿來和之前的張曼玉比較，但這是沒得比的。因為在他心目中的張曼玉，是他記憶里的人物，在印象中的東西總是特別美好。”
王家衛說，或許有一天他用另外一個名字來執導時，大家的看法就會不一樣。他說，人們從來都不應該帶著沉重的心情或負擔去看電影，也無需抱著像是看待一個重大事件的心態來觀賞一部電影。
“電影只不過給了我們兩個小時的時間可以離開現實生活去發一個夢。用一種每晚睡覺會發另一個新的夢的心態來看電影應該是最理想的。”
他又如何看待票房、觀眾與獎項之間的微妙關係? 他說，票房和獎項是重要但不是唯一，因為需要時間和地點的配合，他是以觀眾為首要考量。 “我小時候看電影會覺得那是一段神奇旅程的享受。我會想，其實我就是自己電影的第一個觀眾，我必須要有那份享受才能把電影推出，希望大家有同樣的體驗。”
《2046》在香港開鏡後輾轉到泰國、澳門、上海等地進行拍攝工作。王家衛表示較早前曾有打算到我國為《2046》取景的計劃。
“我們其實曾經和大馬旅游局洽談過。現在要在香港拍60年代的香港會很困難，因為香港已有很大的變化。在我的印象中，從一些書上知道馬來西亞有些地方和香港的某些年代相似，所以來馬來西亞拍戲會有其特色。不過我希望大馬旅游局會更支持和友善。
他透露，在《2046》宣傳活動後，他將與妮可潔曼開拍一部有關具 “危險性女人”的故事及拍攝一部以李小龍為題材的電影。
訪問一開始時，联访的电台广播员說：請問是不是大导演王家卫先生？王家卫谦虚地回应： “大导演就没有，王家卫就有一个。” 他這一說，惹得記者們都哄堂大笑。隨後要他簡短地評述《2046》，他自賣自夸逗趣地說: “這是一部很好看的戲。”
王家卫不僅懂得幽默，這個擅長拍攝藝術電影的國際級導演把電影從1999年拍到2004年、空前雲集多位當代巨星的強大演員陣容、對電影耗時費力精雕細刻、更捧紅了2046這四個阿拉伯數字。如今神秘又深邃《2046》的謎團終于被揭開，不過他還是留下了一道謎: 這位被喻為時間詩人的導演，在接受大馬媒體越洋電話訪問時，有沒有戴著他招牌的墨鏡?
提及《2046》的源起，他說: “1997年香港回歸，當時最熱門的話題是50年不變。我就想，1997年的50年後不就是2046年嗎?”
“所謂變不變，如果拿這個號碼來講述一個愛情故事會很有趣。因為當我們談戀愛時最關心的是: 我會不會變、他會不會變，我們之間的承諾是甚麼，我們這一分鐘的開心會不會維持到永遠? 這就是這部電影的開始。”
2046不僅是年份，也是一個地方。 “在電影里我們假設到了2046年，沒有所謂的地名，沒有吉隆坡或是香港之分，而改以編號命名。世界變化迅速，很多東西很快就消失，有一個叫2046的地方，它收藏著人們過去的美好事物。”
王家衛說，梁朝偉在戲里的角色是源自《花樣年華》里，他在和張曼玉分手後就一直留在新加坡，過了一段傷心的日子。他隨後想要改變而回到了香港。他不再相信永恆的愛情，認為所有事物都是過眼雲煙。他變得風花雪月、對愛情不再認真。
梁朝偉回到香港住在一家公寓，這家公寓有一間房間為2046，他卻沒能住在這間房間而住在2046房的隔壁。於是，他這個為報章寫專欄的作家開始寫一個關於未來的故事。
“其實這個原本是一個色情故事，但是當他一路寫下去才發現自己在寫著關於自己的故事，他在現實生活得不到的東西都轉向投入在小說里，而2046這小說就像是一個未來科幻的故事。”
說到時間與變遷，熟悉王家衛電影的人一定會記得《重慶森林》里的一段經典對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任何东西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這一次，王家衛透過《2046》，告訴我們關於愛情的後遺症。 “《2046》講述的是愛情對人的後遺症。當你很投入一段感情時，而這段感情已經過去，你還對它念念不忘，你要怎樣get over這樣的事呢? ”
他解釋，《2046》並非純粹地講述一個60年代的故事、不是《花樣年華》的續集，也不是一個科技或未來的故事，而是講述一個人的心路歷程，他在經歷了一件事情後要怎樣面對?
“當人對一樣事物念念不忘時就錯過了身邊事物，這和我們現今社會的速度越來越快是一樣的。王菲在戲里是一個遲鈍的機器人，她其實也象征著戲里梁朝偉本身。很多時候，我們覺得一些人很好，但當時卻沒有發覺，直到他從我們身旁走過了，我們才回頭。所以timing很重要，在那個時刻沒有掌握好，過了就不再重來。”
王家衛希望自己在每拍一部電影時都會有新的想法。但他說: 有時要忠于自己，不要特地去尋找不同的angle，可能會越走越偏離。 “最重要的是隨心，在那個時候你最想做些甚麼，就先去做。”
所以，他在1997年開始《2046》的構思，也意無反顧地完成拍攝。回顧當時，他說，那是一段難忘的經驗。《2046》原本的構思是簡單的，只有三段故事，但卻隨著拍攝過程而漸行豐富，人物也越來越多。他形容，這就像只想吃一份麥當勞套餐，後來才發現自己吃了一席大餐一樣。
他覺得5年是電影世界里一段特別長的時間。 “因為沒人會問你為什么用了5年才寫出一本小說，寫小說只是你個人的事情，大家覺得那沒問題。但電影拍攝是涉及很多人的，《2046》的演員來自中港台日，而幕後班底也是跨國性地來自美國、法國和日本。
“一部電影可以拍5年不是一般正常的情況。就算以後有這個機會，那我們未必有決心和能力去完成。但在完成了，我們回想起都覺得very proud of it。”
他表示，要維持這班人一起為同樣事物努力，問題不是金錢或魅力，首要的是信任。 “大家要相信這是可以完成的事情，所以最令我感到驕傲的是我們終于完成了這部電影。在過程中，我們有懷疑過，拍到第三年了會想是不是將要拍完? 到了第四年會有: 這麼複雜，停下來算了的念頭。但是我們都沒有放棄，這份堅持是值得自豪的。”
那《2046》是不是他最滿意的作品? “我對自己每部戲都很滿意，因為我唯一的標準是，我相信這部戲是在我現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包括智商或是個人能力可以做到最好的。就算以後我可以做到更好其實已經沒有意義，因為今天此時此刻我只能可以做到這樣。”
說到之前從未與他合作的演員章子怡，雖然有者認為章子怡大多拍武俠片而置疑她的能力，王家衛卻認為她有一種進取的特質，並安排她飾演白靈一角。
他說，章子怡是個很努力的演員。 “她來自北京，不知道60年代的舞小姐是怎樣的，我給了她很多以前的戲看。她覺得穿這電影的旗袍要有一種儀態，所以她要求把戲服、高根鞋、香煙等帶回家，穿到熟悉為止。她要先相信角色的外形，才能更投入這個角色的內心。”
他指出，木村亦是一位努力與專業的演員，但《2046》是木村的一大挑戰。 “因為在日本拍戲，他們會先知道劇本、做足準備功夫，他來到片場就要立刻投入工作。我告訴木村，《2046》的劇本是會更改的，要他先考慮清楚。他的經理人公司覺得這會很冒險，但木村本身認為要作一位好演員就得克服這些問題，所以他想要嘗試。”
他還說: “日本演員有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經理人會替他安排好所有事情，演員只是想今天到了片場，就要做到最好為止。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目的是要來滿足我，而時間調動問題是由他的經理人來處理。”
“當然，一部戲要拍5年，對他或對我們都是一個意外，所以我們都必須溝通。但演員和導演之間是很純粹的，我在他身上要求最好的東西，而他也希望可以做到，因為我們都知道最終的目的是要把電影搬到銀幕上讓觀眾欣賞。”
這次王家衛請來曾經爲《駭客任務》（Matrix 2 & 3）、《蝙蝠俠》（Batman）和《亞歷山大大帝》(Alexander the Great)等電影製作特技的法國BUF公司，負責《2046》的特技效果。
王家衛說，《2046》的未來世界是來自一個60年代人（周慕雲）的想法，他在那個時代是沒有看過《Matrix》的，所以他想像的未來應該是一個 “low-tech”的未來。
“這也是特技公司的挑戰，要把現有對未來的想法掏空，回到60年代的人的想法，所以他們花了很多時間，到了康城播映後才陸續完成。現在我們看到電影的未來世界就是我們心目中想要的，電影特技有趣又呈現似漫畫的世界。”
他認為好電影的定義因人而異，有人偏愛某部電影是因為電影有某部份打動了他。站在導演的立場，他說，一部電影好不好看，最重要的是導演的真誠。“真誠意味著導演對這個故事信任與否，如果他相信這樣東西不是虛假的，我想這就已成功了一半。”
很多人認為他的電影只是屬于特定群眾，對此他說，我們是要用心而非用腦去看電影。“很多時候我們都先入為主，所以每一次看電影不是和任何的戲比較，而是和你之前看的電影比較。這就好像戲里的梁朝偉一樣，把遇上的人都拿來和之前的張曼玉比較，但這是沒得比的。因為在他心目中的張曼玉，是他記憶里的人物，在印象中的東西總是特別美好。”
王家衛說，或許有一天他用另外一個名字來執導時，大家的看法就會不一樣。他說，人們從來都不應該帶著沉重的心情或負擔去看電影，也無需抱著像是看待一個重大事件的心態來觀賞一部電影。
“電影只不過給了我們兩個小時的時間可以離開現實生活去發一個夢。用一種每晚睡覺會發另一個新的夢的心態來看電影應該是最理想的。”
他又如何看待票房、觀眾與獎項之間的微妙關係? 他說，票房和獎項是重要但不是唯一，因為需要時間和地點的配合，他是以觀眾為首要考量。 “我小時候看電影會覺得那是一段神奇旅程的享受。我會想，其實我就是自己電影的第一個觀眾，我必須要有那份享受才能把電影推出，希望大家有同樣的體驗。”
《2046》在香港開鏡後輾轉到泰國、澳門、上海等地進行拍攝工作。王家衛表示較早前曾有打算到我國為《2046》取景的計劃。
“我們其實曾經和大馬旅游局洽談過。現在要在香港拍60年代的香港會很困難，因為香港已有很大的變化。在我的印象中，從一些書上知道馬來西亞有些地方和香港的某些年代相似，所以來馬來西亞拍戲會有其特色。不過我希望大馬旅游局會更支持和友善。
他透露，在《2046》宣傳活動後，他將與妮可潔曼開拍一部有關具 “危險性女人”的故事及拍攝一部以李小龍為題材的電影。
訪問一開始時，联访的电台广播员說：請問是不是大导演王家卫先生？王家卫谦虚地回应： “大导演就没有，王家卫就有一个。” 他這一說，惹得記者們都哄堂大笑。隨後要他簡短地評述《2046》，他自賣自夸逗趣地說: “這是一部很好看的戲。”
王家卫不僅懂得幽默，這個擅長拍攝藝術電影的國際級導演把電影從1999年拍到2004年、空前雲集多位當代巨星的強大演員陣容、對電影耗時費力精雕細刻、更捧紅了2046這四個阿拉伯數字。如今神秘又深邃《2046》的謎團終于被揭開，不過他還是留下了一道謎: 這位被喻為時間詩人的導演，在接受大馬媒體越洋電話訪問時，有沒有戴著他招牌的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