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06 07:33:19歆芷

思緒旅遊

車子駛過長長的國道轉入一旁的小徑,小徑的兩旁佈滿了一叢叢的芒草,喜愛喧賓奪主的他們就快把這條清幽的小徑給遮掩住了,穿過這一條小徑將車子轉了九十度的彎,眼前的景象是我所無法想像的驚訝!

昔日的三合院只剩下大廳及右廂房,左邊的建築成了一片廢墟,舊型的碾米機被埋在一塊塊的碎石瓦礫中,因飽受颱風摧殘的竹林也倒了一部分,這樣的因素構成了一幅淒涼的畫面!很難想像那裡曾經是我童年的一部分,像是中了魔咒般,有個聲音要求我打開車門走向前,於是我在莫名的情況下邁開步伐向瓦礫堆走去,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一堆殘骸,整個世界像旋轉木馬突然不斷的旋轉著…旋轉著…

在旋轉的世界所有的回憶也旋轉至眼前,看見從前個子小小又愛哭的那個我跟在大人的身後,在偌大的曬穀場上活動著,像是個事業做很大的大老闆穿梭在其間,一會兒撥動橙黃的榖粒一會兒追逐著蚱蜢、蟋蟀,對於防曬或美白毫無概念的我,任憑艷陽把自己扮成小黑人也無所謂!

一個懷念過去的嘆息自嘴邊逸出並將自己拉回了現實生活,雖然現在的我們已經沒有住在這棟古老的三合院中,但這棟建築物卻和爺爺有著牽扯不去的關係!記得大考即將來臨的前兩個多月,從小畏懼的爺爺選擇在他習慣的地方-田長眠,猶記得接到噩耗的那瞬間,我像是跌入真空世界的人,快趕回家的時候我竟冷靜的對友人說,不!那不是我的家,我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有掛上粉紅色布幔!現在我也記不起那時的自己是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亦或是真的認不出?因為我是肖虎的人,對於所有的儀式我總是要避開許多,見不著爺爺的最後一面始終我的遺憾!

再看一眼這未經文化入侵嚴重的土地,我突然有著莫名的感傷,倘若爺爺仍在我們得身旁,他可會容許這瓦礫散落一地呢?我不知道!奶奶也不知道!或許對於太過渺小的我而言,我只懂時間消逝之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