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斷練習，直到那些字眼失去意義。

用一整個季節，打開所有的語言
牙牙學語的疊音　
退化智慧　以表彰最純粹的情感
不只是目光　連指尖都抱抱著春天
夜裡汪汪的惡犬也被原諒

不再怕怕夜晚有夢
因為我們就是一顆星　一朵
傳說中永不凋謝的花　
空氣就能掐出蜜液　我們不飲水
不飲淡然的頭條新聞
我們親親

在草地上打滾　讓笑聲
在湖面激起漣漪　讓陽光
曬乾湖底的淤泥　如果潮濕
我們就舔乾淨　赦免彼此的罪惡
假設不可原諒
還有那不可說的秘密

我們只能相遇，只能嘗試與
一錯再錯
除卻練習，還得祈禱
──在死去之前
　　那些字眼都還沒有失去意義

‧白沙參考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