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5-25 12:54:46自渡

story(延續書寫中)

我獨自坐在螢光幕前看著看著 清澈的眼 突然我無法動彈 被凝住了
下一個場景是被一群像古洋娃娃的紅色衣裝的照顧著
背景是我的CD
”Maximilian Hecker”的 ”Snow White”

You dreamed I was your lover
And I lied in your arms
You dreamed of all our children
Playing in the sun
I hope that you’re alright
I hope, I hope that you’re alright
Sleep, my Snow White


我感到異常地冰冷
沉睡或醒來 動彈不得 在寬廣的房子中
然後 有人說話了 細細碎碎
都是不認識的聲音
聽見她們話家常
也討論我的音樂 似乎很喜歡
聲調很高
好似過了許久 許久
我的身體就任她們擺佈
當我有一點點眼簾或手指的抽動
她們就興奮地叫人 然後一位女子就繞著我快步行走
灑著一種燻藥 我躺在地上 清楚聽見她的腳步聲和裙襬的聲音
不多時 我又陷入睡眠

就這樣
後來 我遭遇到不好的事 雖然我無法動彈
我被放置在石頭上 是人工造景
一位出家的姑姑很生氣地與對方理論
後來 不得結果
不知道為甚麼
很缺乏邏輯地 我仍舊被紅衣女子們照顧著
一直轉換地方 時空交錯著 但音樂卻仍舊放著
一次 有年輕男男女女 在小房間討論著要吃甚麼 說錢難賺
原來是那集團的工作人員 是休假日 很多人
聽起來是知識份子 都是留學碩士 拿著Lonely Planet討論著要去哪裡出國玩
聽著流行英文歌 有人說還有病人在 就放起我的音樂
抱怨著說不懂我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音樂
因為只要我聽到音樂 似乎有所感覺與肢體反應
但是她們聽久了卻也很喜歡

後來 又到了類似的房間 地板 同樣冰冷
女子們一樣吵雜

當我忽然可以寫字 無法言語 無法睜眼時
我被送到姑姑的廟裡 要向我姑姑索錢
當時 很多親人圍在我身邊 我書寫著我質疑那燻粉
我說當我有反應時 燻粉就來
果然 當她們要到錢時 從我朝來
我要大家都不語 頓時 女子行過 大家都無法動彈
後來 有會點武術的師父和長輩帶我離開 到了一間旅館 守著我
但是 還是被紅衣女子追上 他們都睡得不省人事
只得我 清醒
那女子非常憤怒 我被施與痛針 每根手指頭都被針刺
後被訓了一頓 說其療效
我又開始昏睡了

時空轉到我偷偷遞紙條給弟弟 請他把我送到台大治療
忽然 我聽到一陣歡呼聲 紅衣女子 把我剝光 下面夾板忽地彈開
像連續劇般 是弟弟大叫一聲 驚愕地表情

在台大等候室 我仍在床 只有手指可動
紅衣女子的集團 企圖闖入
而弟弟和家人 在外等候
對我的生死 未知

女子們對我非常生氣 因我都死不了
暴怒來襲 我說:把我上吊了罷 不死 火燒了罷 不死
我又最後提出
將我的頭朝向汽車地下道出口處 還是不死

最後 她們又把我送到姑姑廟裡
我被擺在祭壇上 等候火化
霜氣襲來 我好冷
我聽見親人來來往往討論的聲音
包括向住持要個在爺爺旁的牌位
我的手指只能微微地動著
後來 被發現 其實 我還活著
姑姑揮走了那群人
眾親人都驚訝不已 一片沉寂
後來 弟弟起身 開口了:我們有誰照顧過她
學醫的表姑 馬上夜半趕來
弟弟買了氧氣桶 在廟邊請了看護
鳥語花香 堂妹主動說要在我身邊照顧我
我過了幾天被仔細照料的日子
但不巧 被我四姑發現我一人半躺在窗邊
她尋我很久了 喜出望外
不知情的她 又把我送回紅衣女子 有好多病床和醫療人員
四姑隨同三姑 給我唱歌 給我安慰 做按摩
給小姐講好話 說要好好照顧我
我很惶恐 我知道那些病人和病床都是假的
果然 我隔天醒來 只我一人 全部都消失了
弟弟出現了 說紅衣集團找他麻煩
我告訴他趕緊找四姑丈和四姨丈解決
我聽見對街弟弟咳喘的聲音 傳來女子說:你以為空氣是免費的嗎?
我就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樓 聽著弟弟哀嚎的聲音
窗外傳來:找到了 找到了
原來看護那邊貼出尋人廣告
我一心掛記著弟弟
還好 不久 弟弟就來報平安 說姑丈和姨丈聯合解決了問題
但隨著日子的過去 小小的看護家 越來越多病患
後來 形成了療養院 我漸漸被忽略了 覺得孤單
我隱約感覺有醫生來到了 我馬上在胸口上寫上大大的O2


持續寒冷中 旁的病患漸漸起身 到戶外復健 只得我仍是臥床不起
醫生常常凝望著不語
表姑和堂妹的聲音來來去去 漸漸遠離
有時 病人們會被放置在草地上 或山上的木屋 工作人員用纜車承載
常常 我總覺得我是最後一個被拉起的
但我也不會有任何動作
就這樣靜靜地躺著 許久許久

時空轉換到二度空間 是安靜的海邊
小小的咖啡店 年輕的男男女女 輕快活潑
討論著飲品的調製方式
我躺在店裡二樓的地上
太陽下山了
有人開始問我的歷史
隨著我的是一張字條與符咒
聽說如果符咒與我分離 就是我壽終之時
有一位安靜的男子照顧我
細心把符咒和衣服安置好
而我在他離開之後
我毀了那符咒



none 2009-04-22 04:47:32

I shall overcome.

對於那些不值得的過去

是否有順其自然的努力? 2009-04-19 03:20:19

從小時候 我就一直覺得自己不是這個家庭的人
我不是我父母親所生的孩子
我總是在被羞辱後這樣告訴我自己
為了可以短暫合理化一切事情的發生

在醫院 睡眠中的我 有時雖動彈不得
但我聽得一清二楚

護士小姐們一直在彼此問答我是不是養女
說:從未見過這樣的母親
我常在聽到的當下 泫然 又昏了過去

後來 我請了看護
看護阿姨是大陸人
會跟我分享她的生活
非常照顧我 給我梳頭 給我洗臉 洗手

她也曾偷偷問我
那個人真的是你”生母”嗎?
你會不會是”分”來的?
我笑說:阿姨怎麼這麼說呢?
阿姨說哪有母親好像被逼來的
不問也就算了 好像一切都不關她的事

每次阿姨出去一下
我與母親獨處 母親總會訓話
阿姨回來後總發現我在靜靜地落眼淚

看護阿姨後來看不下去
告訴我 : 你要加油 要堅強
阿姨知道你很孝順 但是你還是要有你自己的生活
有機會 過自己的生活吧

我很感謝這看護阿姨
她一直不敢讓我照鏡子
她第一次見到我就說我怎麼這麼標緻
但其實我當時右臉有壓迫性傷疤
喜歡幫我保持乾淨
頭髮還大把大把的掉

阿姨與我度過大部分的時光
她會推輪椅 戴我去書店看書 去花園仰望天空

我知道阿姨對我母親很不滿
因為我母親告訴阿姨我”頭殼壞了”瘋了”

阿姨後來才告訴我
她多麼希望有我這麼一位優秀的女兒
離開醫院時 她擔心 要我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很感動
她一聽我妹妹母親為在我床邊跟我要錢
她趕緊去看護單位簽收據給我
我知道她怕我被騙
我都知道
但這些都是我家人

如今 當不成家人了
我也不感到悲哀了
畢竟 我歲月不多了
該選擇自己可以選擇的
而不是去疑問既定的事實

我在努力
但沒有力氣勉強

昏迷時的夢境 2009-04-18 08:57:19

以科學依據上是會”記得”的嗎?
我記得我很清楚我在夢中的險惡與虐待

而醒來之後 無人提
我也不去想太多 讓夢境只是夢境
尋常過我的日子

反而是出院後 我的安靜沉默
他們繼續興風作浪
讓我已經無法承受了

我的沉默被利用的厲害
我一直都在保護他們
我一直讓他們傷害我

我 要學會:拒絕

只是 我的遭遇
都是他人不相信的事
已至於 我無法啟口 求救 退無可退
我被擠壓變形到廢棄掉自己

他們好爭好鬥
但其實死亡就是
這世界這麼大都與我沒有關係了
”退場”
不再占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