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11 07:55:26Scarface

心不在焉

有一天。幸福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降臨在我的身上。開始。我們都欣喜若狂都沒有理由地奔向那個叫幸福的領地。可是到達以後。才知道根本不是我該留守的地方。只是剛開始。大家都彼此慰藉。彼此索取著快樂。是那樣單純的快樂。轉眼什麽都沒有了。都消失不見了。

站在另一個方向。俯視。仰望。觀望。都遙不可及。吵鬧的街。只有我在面對一個不知道答案的句號。

消失得真乾脆。頭也不回。然後。有種。依然固執一個人默默等待。即使換來的仍是空白。全身上下各個感官。充滿了淡然。

分手。離開。轉身。彼此一個瞬間。我們都變得模糊。沒有揮手。沒有擁抱。只有簡單一句:我走了。彼此都該忘記對方的臉。那個側面。越來越遠。來路已不可辨。去路上只有我。僅此而已。我。無。怨。無。悔。

聽著。刺耳的強烈搖滾節奏。開始。緊湊著我的心跳。後來。回憶。僅限於昨晚的故事。

我知道。結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一句很俗的話。

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
最近懶洋洋的。
心不在焉。
恍恍惚惚。
遊走在任何能躲避傷害的地方。
進行著另一個傷害。

要得到跟要不到,壓根就與要得多與要得少沒啥關係,這話本身就是一個邏輯陷阱。

其實這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零跟一百。不是零就是一百。只是我們很多人都不願意甘心去承認而已,寧願用各種不同的數字去呈現一件原本很簡單的事,三十分,六十分,九十分 ? 真的能打分嗎 ?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是我最不屑的話之一。生與死,成與敗,有與無,得與失,好與壞,黑與白,愛與不愛,不是都很單純嗎 ?

如果真有灰色地帶,那為甚麼去計較得與失 ? 如果沒有灰色地帶,那又為甚麼苦苦去追求一些原本就不該是自己的東西 ?

甚麼是自己該得的 ? 甚麼是自己不該得的 ? 天知道。

真的很在意答案是甚麼嗎 ?

Let's just leave it the way it is now。

杯中的暖意正在離岸,那縹緲的青煙在乾癟的世界中游離,坐在沙發上閱讀著生活,一些市井的不媚俗的小短文,偶爾的精湛不在於文筆的奢華,只在匠心獨具的捕捉到生活中小的不能再小的細微。

我們都是卑微的活著,繼而努力的呻吟,沒有什麼是必須的,一切都是一種方式,活著的方式。

生活中很多問題原就是可以思考,也可以不思考,這個世界不是除了黑色就是白色,大多的時候是灰色的。

其實可以選擇隨心掠過,一陣青煙。

思考什麼,事物的過程還是一個結果?

週末的下午,一個人窩在星巴達喝咖啡,街上湧滿了人群,心情各不相同,卻沒有像我這般是四腳懸空的。最近心情不太好,整個人就懸在半空,沒著沒落的樣子。人懸浮的樣子好怪,就如避世的塵埃,明明別人都能見到你,而你也在這個世界中,只是你看不到別人,自己把自己給隔絕了。

掃描器壞了、電熱水器壞了、廚房的下水道堵了、衛生間馬桶蓋坐裂了、沙發套破了—這些東西如今都紛紛出了毛病,重要的是個個都過了保修期。這一切怪不得別人,想想看,享用這些東西的時候我們從來沒想過保養呀。

保養實在是個大有學問的詞,裏面不僅蘊含了你的珍惜愛護,還有你的用心和企望。一輛車,一個設備,一件家庭用品,一個人的健康,乃至戀愛。處處需要這兩個字。

剛認識時是誰給你開的發票和保修單?戀愛時是誰給我開的發票?保修單?對呀,保修單!當時咋忘了要保修單了!

儘管我們想起來也會做些保養,說是為愛情保鮮,可是,我不得不承認,我們做得還遠遠不夠——

我們投入的,有愛,有幽默,有照顧,有呢喃情話,有牽手,有擁抱,有……許多許多,

你對我沒有原來好啦,真的。這句話越來越經常地出現在我們彼此的對話中,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我們減少了一些付出?開始抱怨沒有得到?

現在我喝著咖啡,聽著Dire Straits的Love Over Gold,想著:

戀愛從來不是目的,幸福才是。

1998 年Meet Joe Black 的對白。

準備好啟程了嗎?
是的。
你道別了嗎?
沒有。
我想,你不道別,一定有你的理由?
是的。
我該害怕嗎?
像你這樣的人?
嗯?
不需要。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It will come to us。
順其自然。

如果生命如煙火般燦爛短暫,那死亡是甚麼?那生死之間的愛情又該是甚麼?

真搞不懂你們,時候到的不肯走,時候未到的又吵著要走。

我該走,因為我已經擁有我要的東西。美好的回憶。

嗯?

現在的你就像來熱帶島嶼渡假的觀光客;你不會曬傷,只會曬成漂亮的古銅色;你不會被蚊蟲叮咬,因為你不會永遠留下來定居;但是,如果你一直在島上待下去,你遲早有一天會曬傷或咬傷。為甚麼不趁現在滿懷幸福時,像個快樂的旅客離去呢?

夢想有一天早晨在床上醒來,發覺自己已經滿足,
甚麼東西都不再需要了。

順其自然。

Yes。

It will EVENTUALLY come to us。

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有一場雪,現在天外就飛來了它的前奏,在空中分明的飄動,它用最美妙的舞姿降臨人間,毫不留情的掩飾了世界的浮華,推門而出看到一個白茫茫的世界,然後努力地留下一串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