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2-30 13:51:10Scarface

點與點之間的竊竊私語

從不否認,每個結點,和與此有關的每條發散的行走脈絡間固化後的定點。沒有人告訴行走應該具有如何的姿態,也沒有人知道行走的目的與原始的推動。行走本身是無為的,行走卻是有為的一種內心渴望及至追求。

人來人往的城市街頭有股皮鞋油過的味道,更多的,是曖昧的暖香冷玉。這裏註定是某處起點,最多也只能是賺取廉價自尊的工廠,而內心那份莽動,沒有傾訴的對象。於是,選擇了再次行走。走出那片高樓,走出無味塵囂。走出禁梏的慾望城池,也走出安定靈魂深處那絲孤寂。

行走,是一個主題高於一個主題的作文,雖然命題目的性並不強。更多時候,我們連自己要去的方向也是迷茫。走過的路沒有仔細地計算過長度,未盡的旅程在結繭爆破中期待光明。一個一個的坐標被放置到了江河山巒,一個一個的腳印鉚上了陌生的城市鄉村。走過,就是到達。

從容過,卻從沒停下前行的腳步。磕絆過,卻仍依戀追風逐月的日子。離開,是行走的必然,是終點告別起點的方向。在夢和夢之間,悄悄地來回。

懷念一些事,一些人。或許還有一些人,同樣在懷念著一些事。

有一種東西是不可預測更不可計算的,那就是慾望。慾望是一種亮光,像捕蚊燈勾引蚊子一樣,把不同的人都吸引到一處去,然後劈哩啪啦電光交閃,所有理智在一股焦臭味中,被激情燒成一縷青煙後的一堆灰燼。

對於純粹的慾望,人們幾乎不抱著任何期望。但是,大家都暗中想著,當沒有遇到奇蹟之前,怎能說世上沒有奇蹟?憑甚麼如此頑固?

對一個竭盡全力逃離宿命論的夢想家,等待者其實就等於獻身者。

溫和的一面是急躁,散淡的另一面是震顫,繁榮的地方即是空洞的地方,令人喜悅之物的反面一定是令人憎惡之物。貪婪與嫉妒來自於一對雙胞胎:一個叫成功,一個叫失敗。哥哥傲慢,弟弟忿怒;但是他倆相互依存,都源自於同一個慾望:對不平等的渴望!

有一種生活取代了其它所有的生活。對一個44歲的男人而言,容器很重要,信仰就是容器,容器可以把生活規範了,雖然容器帶來一定程度的干涸,可是可以輕易地在容器中找到自己的形態。慾望讓位於責任,犧牲之下,走向神性。

這種自我內在較勁的過程其實也很性感,你可以把這理解成一種禁慾。

掛上了你的電話,打開了窗,我才發現,這城市又下了一場雨。你電話裏的聲音有淡淡的疲倦,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真的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愛你。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鬱悶。終於還是只有坐在地上,在滿室的憂鬱老歌中,點上了一支煙。

你走後,我開始注意到一些不太一樣的事物;平常容易被忽略的景致,像要報復我先前的漫不經心似地,一股腦兒像暗示甚麼似地,傾倒在我面前。

今年冬天流行什麼?品味竊竊私語的快樂。 真痛。那種口蜜腹劍。而你,起步。真痛,那種幸災樂禍。今年冬天流行什麼?真痛,那種蜚長流短。終於我也窺知了今年冬天的潮流——那是失戀。因為思念早已索然無味,暗戀又是無可救藥的頹廢,而兩情相悅,讓世界太過沈悶而陷入麻醉。只有失戀, 它使人在冬季裡寒徹心扉。

太深的愛是沉重的負擔,沒有人願意帶上一輩子的枷鎖。太淡的情則是傷痛,說無怨無悔的人總是最先逃亡。

煙頭從我的指間彈出,在夜幕裏劃出了紅色的弧,又熄滅在雨中。天色漸亮。伸手出去,雨點落在手中,涼涼的讓人有點落寞。

原來,這雨永遠都不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