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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餘的

一早就被電話吵醒，原來是姐姐又出事了，在自家樓下
酒後駕車一連撞壞了兩部機車，一台貨車，警察已經先行拍
照，她大小姐就把撞的半毀的轎車大敕敕的停在警局門口，
我下樓去，就把她拖出來，全身酒味，神智不清，她十分的
生氣，逃回到她家（我目前住她家頂樓加蓋的房子），我的
脾氣也好不到那裏去，上樓去罵她，她反倒是說一切都沒事
，是我不好，硬要把事情搞大。
接著就吵了起來，因為酒精中毒，她常常酗酒，酒後，
就把三個小孩丟著不管，不然就是打小孩出氣，我媽又是那
種息事寧人的人，沒錢就給她錢，又買了部車給她，現在出
事了大家都把錯往外推，姐夫怪我媽買車給她，但我媽又怪
姐夫他沒照顧好姐姐。
姐姐精神狀態本來就不是很穩定，一個月前，我上網查
資料，三總有精神科急診，把電話給我媽也給了她先生，但
他們兩人都不想帶她去看醫生，而我又沒有決定權，只好又
等著她出事來收尾。這次是真的很火，兩人對罵的過程中，
她爆料，最小的女兒是她跟她小叔(我姐夫的弟弟)生的，小
孩已經一歲多，現場我姐夫、姐夫的弟弟、我媽都在，由於
她實在不像樣，我們吵的很兇，過程中她踹了我兩腳，我則
回賞她兩巴掌，姐夫的弟弟衝上來制止我，姐姐罵我是多餘
的，就像他最小的女兒一樣是多餘的，因為我們都是媽媽在
外頭生的私生子。
當時我停住了，姐姐跟姐夫已經離婚五個月了，為了小
孩所以沒分居，也難怪姐夫的弟弟(40幾歲沒結婚)三天兩頭
的來幫忙看小孩，後來，我沒說什麼就上樓去，"多餘的"，
這句話一直盤旋在腦海裏，什麼算多餘的，就像煮10盤菜，
煮完之後卻突然多出第11盤菜，吃不完難到要倒掉嗎？還是
原本應該是５隻手指，但出生時發現有６指，沒多大功能的
第６隻手指只能留下來挖耳屎，姐姐當面指責我媽生下我，
這個多餘的弟弟，沒資格指責她，我知道暴力不能解決問題
，但賞她兩巴掌後，我心情很好，很早就想打她，從她十八
、九歲不斷鬧自殺，而我跟著媽媽四處去找人的時候開始，
現在她38歲了。
　　其實我小時候知道身世時，也很不高興我媽生下我，但
父母又不是我能選擇的，漸漸的我才去接受這個身世。不曉
得自己為什麼打她，其實我希望能帶她去看醫生，小時候姐
姐是很溫柔的，長的很漂亮，家裏環境不好，姐姐都要去打
零工補貼家用，家裏第一台電視、第一部洗衣機，都是唸國
小、國中的哥哥、姐姐去爭來的，印象中，她是個很疼愛我
們的，但現在她卻只是個酒精中毒不工作也不願照顧小孩亂
搞男女關係的女人，她說她沒病，但看到誰就罵誰，流著淚
罵到臉紅脖子粗。
我在樓上坐在沙發上發呆，媽媽上樓來說是姐姐拿著包
包就離開了，小孩不管，一切都不管，我不曉得她要什麼？
隨後，我下樓遞上名片，跟那些不認識的鄰居哈腰鞠躬，賠
不是，隨後也請修車廠來把車子拖走，大概花一花連賠帶修
要將近十萬塊，姐夫是不可能處理，最後買單的是媽，媽沒
錢就會把腦筋動到我頭上，下午三點半，總算把一些事都安
排好了，我跟媽說要搬走，她沒說什麼，大概大家都累了吧
，連我這個多餘的人都覺得累了，何況是那些編制內的人，
打人的那隻手，有兩隻手指瘀血，隱隱作痛，但我猜姐姐右
臉大概也會腫的跟麵龜一樣，一想到這，不禁苦笑起來。日
子還是得過，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