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05 21:37:18花拔拔

《細雨紛,氣氛冷;斷腸人,無處等》

悼,
冷雨,
清明淚?
茫然無序。
昔人今安在?
空留墳土予人緬。
誰曾憶把酒言歡時,
先人早歿荒煙漫草中,
多少孫棄之如敝屣,
徒增後起多雜怨,
有何君堪憐?
言必念舊,
盼來聚,
少閒,
屁。

今天是清明,不少人趁這一天攜家帶眷去掃墓,順便與許久未見的親戚相聚。我們是個大家族,自然免不了要參與這場「盛會」。以往小時候的記憶總是一堆又一堆記不清楚、想不起來的親戚們要認,但如今卻已經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因為會來的人越來越少,倒不是因為長輩們紛紛往生極樂,而是因為大家的感情越來越淡薄。

我們常常自誇我們是很有人情味的民族,但是因為風氣的改變開始讓人與人之間有了距離,即使鄉下地區還是充滿著純樸的氣氛,但不可諱言地,這種變化將會益發明顯。我們仍舊保留著我們的熱情,不過「或許」只會給予國外來的朋友以及媒體「吹捧」的可憐人了吧!

即使今日仍有不少人前來幫忙掃墓,但是往往發現,家族中的每個人私下依舊有著「階級」歧視的觀感。A對B總是一副「公子哥兒」樣子不滿;甲方親戚總是看不慣乙方親戚孩子屌兒啷噹的模樣;較早來掃墓的人不斷埋怨晚來者的「以逸待勞」(因為早來的人一定會先把祖先的墓整理好);較草莽個性的親戚總是會嘲諷學歷較高的「庄腳個性不足」。我常常發覺,好像人若是不能在口舌上勝出就表示他真的很差的樣子。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諸聖先賢的道理,拿到這裡來長篇大論顯得就是一個諷刺的對比。你要如何告誡別人說「嘴砲沒必要,實力最重要」呢?尤其在講究宣傳的現代社會,你還想「為善不欲人知」嗎?除了某些小老百姓,哪一個人不是喜歡「好大喜功」哩!

當我在一邊幫忙、一邊注視其他人的掃墓情況時(這是我的興趣:觀察別人)!不經意的聽到有人碎碎唸著:某某某發達啦!有錢啦!也不會想來掃祖先的墓啦!不會想幫忙翻修祖墳啦....。當聽完後環顧自己身邊的親戚們,突然間有一種似曾相似的熟悉!難道,我們除了抱怨別人的不念舊情才能突顯自己的偉大情操嗎?而在這些一而再、再而三的巧言稗辭裡,我們除了得到一絲痛快外啥也沒有!

本來,所有具意義的節日;
如今,目的只剩休假一途;
未來,先人是否只有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