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4-16 08:11:22品瑜

2009-02-25 09:41:26

在每個女孩子心裡,一輩子總會出現過那麼一位小武生。
-電影《暖》的網友留言http://www.mtime.com/movie/16082/

  少,我一直很喜歡《暖》這部電影,所謂人世的錯過與懊悔,甚至是那麼一點點無力挽回的懦弱,都能在那田園如常的作息與恬淡的景致裡,稍稍安慰,甚至是忘卻了曾經碰搕的那麼一段。

  忽焉想起多年前看的這部電影,滑鼠鍵一按,連結到電影的相關網站,讀到了這則留言:「在每個女孩子心裡,一輩子總會出現過那麼一位小武生。」

  清楚的,我知道你是我生命裡的那個小武生。

  能夠這樣坦白,連我自己都笑了,這才明白如實的面對自己,究竟是何等的自在與快樂,甚至是那麼可愛的。

  電影裡,女主角暖(李佳飾)在秋收那一年,看見省裡的劇團下鄉演出,鼓舞了她體內竄動的不安,能歌善舞的她在相人眼中是註定要出城演戲的。

  她愛上了團裡的一位小武生,小武生在演出後空無一人的後台裡,細細地為暖描眉、點唇,以及塗上那脂粉。

  霍建起導演處理這一幕,運用的是特寫鏡頭,在燭火晃動之間,那影響是透著一種臨界值的欲出,很是掌握那女性體內無可名狀的蕾動,甚至那急促的呼吸,以及發呆到讓一口氣中斷的千分之一秒窒息感,都能在影細的分秒裡被解析出來。

  少,時間從來不是定速的線性發展。

  就像影片能定格、快轉與倒帶,甚至是故障似地跳接,而在生命裡的許多愛裡,也同樣是扭曲、揉碎了時間的驅迫。

  或許,對於小武生而言,他專注地望著暖眼眉、嘴角與髮鬢的每一吋細致變化,只是為了能讓他手裡的筆,有了準確的落點,幫她化好妝點。

  但是,對於暖而言,小武生的每一份注視,卻是她的永遠。

  彷彿,他眼神的輕抹、落點都是一次次的封印,那印記是千年的彌封,也預告了暖無終的等待。

  暖當下的激動,與事後想的幸福,甚或是漫漫等待的痛,我是懂得的。

  一如當年,你在雨夜裡的注視,所留下來的暖,以及指尖抹過的觸紋,封印的是我最美麗的華年。

  少,即使那麼短促幾秒的認真,都能讓我在虛幻世界裡所被勾召的失望,有了一點點踏實的安慰。

  至於那溫度,始終在心裡偎著。

  或許,真的是我把你的一切想得太重了。

  一如電影裡的小武生,他對暖的一點點情愫,或許有那麼一絲竄動,卻無關乎百分比例的問題,卻只是偶發的奇想,不規律的躁動而已,而確實認真的竟是她能否將暖一臉的妝容完成,反倒那胭脂的點點顏色,才是小武生眼裡的看。

  而你,不過是想將我臉上冰冷的雨水拭去。你的觸摸裡,隔了層雨滴,中就摸不到我臉頰泛紅的熱。

  少,你的確是我生命裡的小武生,一切的認真只不過是各自的念,就像你向來的不經意溫柔,卻也讓我封印了千年的等。

  最終,電影裡的小武生在黃昏後野風碩碩的蘆葦叢裡,親吻了暖的額頭,然後轉身離去,留下暖一次又一次的盼與等。

  而你呢?

  只是用憂傷的眼神失焦著,或許,天邊的彩虹裡有你愛的解答。

  而我,是願意看見那彩虹裡的愛,有你不再憂傷的寬慰。

  我不再等待了,又或者只是換了另一種等待。

  時間,終究會被永恆揉碾成灰,於是,所謂的等待就失去了可能。

  少,我是寧願相信無始以來的等待,不過是轉瞬的夢魘,當無明的霧鎖散去,我們或許就會發現那生命連結的本然。

  等待,不再等待,也沒有了不等待。

  立現的,不過是那屬靈層次的同體。

  少,一層層悟的階梯,終究是迴旋到最出。

  我承認你是我生命裡的小武生,然而那暖啊,卻是我們存在的溫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