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故事去掉前面四個字只剩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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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有這樣嗎？那為什麼隔天上班的時候，妳的眼睛紅的腫的跟肥兔子一樣，我都看在眼裡啦，只不過妳不說，我也不想逼妳說，只不過今天設計部的頭頭連咖啡都送上來了，我就忍不住了，妳難道不知道設計部頭頭有女朋友嗎？妳難道不知道設計部頭頭的女朋友在加拿大唸書嗎？妳不知道妳是在玩心靈冒險的遊戲嗎？」

是誰的天空沒有風只有痛。

為什麼我的痛來得這麼快……

憨憨的小澍不愧是小行心疼的麻吉，原來她一點也不憨的呀，一句「妳不知道妳是在玩心靈冒險的遊戲嗎？」把我好不容易凝結起來的信心，像打蛋花那樣瞬間給打碎了打散了！

親愛的小澍啊，我真的不喜歡冒險的，因為小行骨子裡最欠缺的就是與人廝殺的勇氣了，我雖然喜歡逞口舌之勇，可是那剛好，剛剛好印證我擅於偽裝的薄弱功夫底子（外強中乾）呵！可是現在問題來了，我一萬萬個不想惹麻煩，可是麻煩卻自己端上門！

小澍啊小澍，我要怎麼開口告訴妳，心靈冒險好苦呵～可是這一場心靈冒險遊戲的結局不管如何，至少，至少都曾經有個甜蜜的逗，點…


……

……

那天晚上，當我們停在學校紅色的小涼亭外，當他像滾滾長江朝我灑了漫天漫地的一大串鬼情水後，他嘆了口氣說：「妳不要跟我說你感應不到我的心意，就像妳也知道我應該要懂妳的心一樣，只不過我們之間存在一個〝她〞～我的女朋友，所以妳才會鬧了一個晚上的彆扭…對不對？」

我哪有…我慌手慌腳心急如焚的半句話也沒辦法回應他，我只是不懂「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的道理別人懂不懂？我只是不懂該死的曖昧情意到底是什麼東西呀，直叫人以淚相許…

我面前的人一直模糊了起來，他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急促：「遇到委曲的時候妳就只剩下會哭而已了，嗯？」我看見他靠近我一步…「我也知道發乎情止乎禮呀，可是喜歡就是喜歡，」這個人…這個人怎麼靠我這樣近啊…「每天和一個不能動心不可以心動的人處在同一個空間，妳以為我就好過嗎？我當然知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也不需要妳當鴕鳥來提醒我〝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妳到底在害怕什麼？…」我快撞到他的胸膛了啊…

「自從大家嘻嘻哈哈捉狹妳，說我們兩個很適配的那一番話後，妳到底在躲什麼呀？妳幹嘛就學駝鳥一樣把頭埋起來了～妳以為置若罔聞，我這個活生生的人就不存在了嗎？妳以為刻意對我視若無睹，別人就感覺不到我們之間的怪嗎？你以為當鴕鳥世界大戰就不會發生了嗎？有沒有人告訴過妳，妳隱藏感情的工夫很差很笨蛋呢？」

嗚～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啦！當他終於把我心中揪著的燒燙著的理由彎彎曲曲說出來後，我撲簌簌的眼淚更像野火燎原，企圖把他燒個寸斷…

偏偏，先斷腸的，是我！因為接下來他更直接了當，更毫無掩飾的逼迫我們之間的空氣：「我沒有背叛任何人啊，到目前為止我們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啊，如果有，也不是妳的錯啊，今天，這一段，是我先挑起戰端先動搖的…」

他不解釋還好，越解釋，我的眼淚越像氾濫的黃河要淹沒人，怎麼辦啊我～～～們？怎麼不會是我的錯？你們之間一旦出問題，我就成了罪魁了，別人不會怪你會怪我啊，我哪肯啊？我不要～～～

夜神啊，當初我這顆難以駕馭的心是怎樣對一個男子掀起牽掛的？是他寫得和我一樣好的一手好字？是他擁有耐人尋味的繪畫功夫？是他隱藏的很好的溫文氣質？還是他不經意就流露出和我磁場相近的種種巧合呢？夜神啊，像我這樣一個女生會對一個男子起了色戒，都是從這些小觸角開始蠢蠢欲動的吧？

我拼命搖頭，還是搖不掉他女朋友的陰影，為什麼我要和這個男子在深更的大地鬱卒的面面相覷？為什麼他不讓我一個人繼續躲在烏龜殼裡，繼續溫存自己的半調子愛情？為什麼，為什麼要有君子不奪人所愛也這種八股鬼話？！

「小行～妳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妳可不可以不要哭了，我快要瘋了…，」今天晚上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快要瘋了的人伸出雙手捧起我的臉，他的聲音好近…「我就是那陣吹散妳初衷的清風吧，妳這樣哭就表示默認我了吧…」我模糊的淚眼瞧見二十六年來尋尋覓覓的箭，塗抹著不安和不應該的危毒鏗鏘的射中我，是夜讓我無路可退的…

我感覺他的臉貼上我的臉了，我感覺淚漣漣的濡溼不由自主地爬上他的臉了，我感覺眼臉被什麼東西貼著，貼著，我感覺一雙黑眼睛像達達的馬蹄向我靠近了，我終於嗚咽的開口：「我會不會死掉啊？我好難過好…」他的唇蓋住我來不及說出口的，難過…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掏盡愛情。

親吻的感覺就是這樣嗎？滿是奔流到海的綿密嘆息聲…

誰打江南走過，誰是那等在季節裡的容顏？

他輕柔的唇像十月紛飛的秋風，叮叮咚咚的掃著落葉，那等在季節裡的容顏正如被秋風打亂的棉絮，不能掙扎不能抗拒，只能任秋風恣意搜尋撫觸…！

如果地球能夠停止轉動，多好；如果太陽不會再出來，多好；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多好，我達達的愛情，即便是錯誤，美麗就好！

……


【待續】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ameme/3/1286378290/20070516121215/


任我行2007/05/10


圖：corb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