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流行切割。

我對政治很沒力，對媒體塑造的鐵路怪客也沒好氣，雖然對貪瀆的權貴一肚子堵爛，對被收押的疑似搞軌客態度俯首，最近比較忙的我，還是不得不抽個空紀錄有關『切割』這碼子事～～但是內容跟上述2006超級弊案／鬼案完全無關。

當一隻貓死了以後，你要怎麼去切割感情？我想說的是這件關於我家小女孩的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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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也不以為意，當阿喵出現拉肚子的情況時。

一天，兩天，三天…，直到下班時發現阿喵不會霸佔門口、發現阿喵的眼神幾乎是垂憐的等待、發現阿喵自閉地躲在浴室裡嘔吐…，她才覺得異狀。

緊急送了兩家醫院，獸醫說：『貓瘟（泛白血球減少症）。』怎麼可能～？才兩三天的時間耶，而且她從不帶阿喵出門的啊，怎麼會感染貓瘟呢？！

大約是同一天吧，我才剛從自由時報的社會版得知台北正流行貓瘟呢，還來不及打電話警告她，隔天清晨就接到她哭泣的聲音～～阿喵死了！！

怎麼會這樣？連醫生都說：「怎麼會那麼快……！」我認識她九年了，第一次聽到她哭泣。

貓不是我養的，可是我可以想像一隻毛茸茸的傢伙，天天端在門口撒嬌地迎接主人、賴在主人的心窩頭蹦蹦踹踹、有事沒事跟前跟後耍賴的喵喵試探、甚至親密的膩睡在身旁…，我真的可以體會那種狀似《媽咪－－小孩》的感情。

「會害怕嗎？」 半夜三點多，這時候陪伴她的只有黑夜和一屋子的孤單。

「不會！都是我太疏忽了，真是很內疚很難過…」她說本來還不大相信阿喵是不是走了的！

「…再捨不得，還是要把牠處理掉，怕會有細菌孳生…，懂嗎？」隔著電話，我叮嚀著傷心不已的她，一邊想著沒有氣息的阿喵就待在她的身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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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車來的時候，是把阿喵和我一起載走的，在淡水，那個《寵物安樂園》很不錯，還有尼姑在現場誦經…。」她描述著如何打電話給醫生，問醫生要怎麼處理阿喵的過程。

「那需要多少錢呢？」我想像著連寵物的身後都是企業化經營的寵物樂園…

「火化5000，骨灰甕靈堂5000，金紙則另外買。」她說她不願意讓喵喵和其他的貓狗一起火化，所以選擇了讓喵喵單獨的走入火房，喵喵還擁有自己的骨灰甕，還有靈堂可以祭拜的。

因為擔心另一隻心愛的風風也遭到感染，花了三個多小時陪阿喵走完最後一程後，她連夜帶著風風逃離台北，回到南部的家。

我看著頭殼低垂滿臉黑眼圈的她問：「阿喵都處理好了？那風風還好嗎？」。

「嗯～風風抽血檢查後白血球還算正常…；以後，以後我可以去寵物安樂園給阿喵拜拜…。」 她緊緊摟著風風的模樣真像一個媽咪。

祭拜，在死了一隻貓後她就剩下這唯一的安慰了，她的心無法切割和一隻寵物的情份，就像母子親情不能切割那樣。


任我行2006/06/08

圖：corbis（小時候風風就像這模樣，現在則是６公斤重的大隻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