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4-11 00:05:15弦樂笨魚
〃在乎〃
有時想想,在一個團體裡旅行這麼久
到底是定居了,還是流浪著?
看著人來了又去,每個人都在歡迎新同伴的加入
一次再一次的形成圈圈
然後放著老同伴,似理所當然
像是他就該在那裡一般
然後很快來的人,很快的又走
圈圈不停地晃動,排他性卻是那麼的穩固
旁邊的人好像老了,再也無法進入
有個理論說,圈圈是由六到八個人組成,不斷的替補著
有人加入,離開的人就會被踢開
不是刻意踢開,是不由自主,但那人無法歸回
有時想想,很可怕
人喜歡接納自己喜歡的人,對於其他人就無所謂
「無所謂」,「無所謂」,就是不在乎
──不須攻擊的傷害
有時纏黏著,無底的痛,卻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接納與不接納,不過是在乎與不在乎
只有兩種,卻似兩條平行的橋,無法交會
這麼樣的難以靠近
有時疲倦就是如此,不想說明什麼,也不知該對誰說,該從何說起
一個人面對團體,該笑該哭又如何?
「同伴」;在哪?
是自己沒有靠近,還是害怕發生同樣的事而遠離?
重復太過多次的「被拒絕」,誰還能憑空生出貼上熱臉的勇氣?
誰又能明白或瞭解?
或者說,讓「一個人」明白了、瞭解了;又如何?
你、你、還是你?似乎都是個「他」;你與我之外的「外人」
請不要再隨便拒絕
請不要再隨意不在乎
請不要再舉起無刃的刀──那種不瞭解,以為砍到也不會痛
然後四散,留下那一個人,重複傷悲
請伸手
請接納
再一次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