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23 19:49:42ㄣ粉碎性骨折℡

萧邦的夜曲

警車經過的地方,沒有人會不知道警車來了。從出生至今,它都是這個聲音,一把很正義的聲音,像錦衣衛,有令牌的,好讓別人知道它正要去處理很重要重大的事。我經常在想,它這樣大鳴大放,我是賊一公里外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消防車的聲音就比較急促,但聼上去比較有内涵,感覺不像警車叫人:讓開讓開!!那般橫蠻,而是比較有禮地說:麻煩讓讓,我們正在去救人,房子就快燒焦了。

救護車聲在我的耳裏就是女性化的聲音,是那種護士長之類的女人,體重過了60公斤,有丈夫小孩,表情木納,對生老病死已經看破,打針前沒好氣地對你說聲:不要亂動!

火車聲和地鐵聲就是一個嚴肅的父親,平時話不多,只在關鍵時候下命令。進站前長鳴一聲,月臺的所有人便要注意了。這樣的聲音,才夠力量。

最讓我討厭的是汽車的喇叭聲,特別是塞車時,好像只有開車的才趕時間,一秒鐘上落幾百萬般,其他人務必要讓路。這種是暴發戶的聲音,就算打扮得再高檔,一開口,便是個農民。

這麽多款的聲音,都不能代表我的社會地位,於是我落力地找,落力地找。。。。。。

有天晚上我終于發現了有种車聲是比較貼近我,就是灑水車聲。通常它們在工作進行時都是播著公園裏那些電動車的音樂,就像街邊的小混混,一邊在溜達一邊在吹口哨,慢慢吞吞地閑逛,也不理會旁邊車輛的側目,有時會灑到路人,也不轉歌,還是輕佻的電動車音樂,很張揚很個性。

但我總不能一直像灑水車,過幾年后我便要換車了,但換成什麽車,我還沒有頭緒。林夕和明哥都不開車,想必也是找不到適合。